有一種沉靜之聲
在今晚傳遍了整個世界
你能听到情侶們陷入愛河的聲音
你該知道我所說的是什麼
──TheCarpenters
婚禮一結束,女方先行返家,男方則等善後才離開,免得人多勢眾被媒體發覺。連結婚也得偷偷模模的,明星不好做,明星的家人也不好過。
梁海斌仍有工作在身,直到傍晚才回家,盡避奔波了一整天,他卻毫無倦意,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如何會有倦意呢?
沿途中夜景安詳,音響播送著輕快的(There'sAKindofHush)──There'sakindofhushallovertheworldtonight……Youcanhearthesoundofloversinlove……
正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沉靜中帶著激動,迫不及待地想要爆發出來。
一打開門,就見兒子朝他飛奔而來,這感覺多溫暖、多對勁,他要的就是這樣!
「小航乖,爹地抱抱喔!」所謂有子萬事足,他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
「哇!我飛起來了!」毅航被父親整個抱起,雖然好玩,卻也緊張,「爹地,媽咪生病了,怎麼辦?」
「是嗎?怎麼會這樣呢?」梁海斌立刻皺起眉,這女人竟然一聲也不吭,還強打起精神跟他完婚,實在太亂來了!
「太太有點發燒。」陳嫂在一旁解釋道︰「我請醫生來看過了,他給太太打了針,也開了藥。」
「很好,你去休息吧!」梁海斌點頭道。
「先生晚安,小航晚安。」陳嫂不忘貼心加了一句,「恭喜你們一家團聚。」
「謝謝陳嫂,晚安!」毅航很乖巧的回答。
梁海斌抱兒子進房躺下,又模了模兒子的頭,「你放心,爹地會照顧媽咪的,你快去睡覺吧!」
梁海斌本想關燈離去,毅航卻又喚回他,「爹地!」
「嗯?」梁海斌回過頭,不知兒子要對他說什麼?
毅航有點兒害羞,雙手扭著棉被,「我……我好高興你是我的爹地。」
「我也好高興……你是我的兒子。」梁海斌忍不住在兒子額前一吻,內心滿滿的感動,眼眶差點就要發紅了。
「爹地晚安。」只要有人對毅航一吻,他反應式的就會想睡了。
「晚安。」關上燈,梁海斌悄悄離開這天空藍的房間。
照顧完了兒子,接下來就該是老婆了,梁海斌對這任務可是樂意之至。人生得此甜蜜的負擔,再長的路也願意走下去。
走上二樓,打開主臥房的門,他看見了一幅美人橫臥的畫面。
雨薇身穿白色睡衣,躺在藍色的被窩里,那平日稍微蒼白的臉上,因為發燒而變得微紅,還有那雙總是太過嚴肅的眼眸,也因為生病而顯得朦朧了。
多好,她多像一個小嬰兒,就等著他來細心「照顧」了──
「吃過藥了沒?」他走到床邊,撥開她頰邊的發絲。
「吃過了,我想睡覺,請別吵我。」她轉過身去背對他,現在她不想跟他斗了,她沒那力氣。
遺憾的是,在她耳畔傳來了他沙啞的低語,「別以為你逃得掉,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就算你發燒到昏過去,我也還是要定你的。」
就知道這男人毫無同情心,也不會看在她生病的份上,就白白損失了他的權益。
無聲嘆息後,她只能問︰「改天不行嗎?」
「不行,我現在就要。」他緩緩褪去她的白紗睡衣,就像為她月兌下了新娘禮服,讓他的雙手幾乎顫抖起來。
雨薇使盡全力翻過身去,至少也要背對他那貪婪的。
望著她的嬌軀,他嘆息道︰「你全身都是粉紅色的。」就像花瓶中剛摘的薔薇,含苞待放,嬌艷欲滴。
「你……你別趁人之危……」她緊抓住枕頭,感覺自己像在汪洋中的小舟,飄飄然的不知要被吹向何方。
「難道你期待我是個君子嗎?」他一路舌忝下她的雪背,「要是那樣的話,我們的兒子怎麼會出生?」
扁是她的背、腰、臀,當然不能讓他滿足,于是他轉過她發燙的臉蛋,如願以償吻上了她的櫻唇。
「你不可以吻我,你會被傳染……」她還是理智多于情感。
「把病菌都傳染給我吧!那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他反覆舌忝弄著她的唇瓣,「這就是我梁大師治療你的方法,懂了嗎?」
「你這蒙古大夫!」她低罵一聲,卻又化為嬌喘,此刻她是如此虛弱,甚至無力壓抑自己的申吟。
他可是驚喜交加,沒想到生病的她這麼可愛,「好迷人的聲音,我喜歡。」
「少惡心了……」雨薇對自己又氣又惱,她的意志力似乎都隨高燒蒸發了。
「什麼叫惡心,你還不知道呢!」他故意在她耳邊呼喚,「我親愛的小野貓、小東西、小妻子、小甜心、小寶貝……」到最後,他自己也忍不住低笑起來。
「閉嘴……閉嘴……」她恨不得能關上耳朵、卻還是將他的聲音听得清清楚楚。
「說得是,我的嘴應該有更好的用途。」他立刻付諸行動,把雙唇和雙手都放在她身上撒野,引發了比高燒更難退的火燙。
對于接下來將發生的事,他倆都不陌生,早已有足夠經驗,但是為什麼竟像初嘗禁果一般,在期待和印證之中,起伏不斷,震撼連連。
「腿抬高一點!」他很不溫柔的命令著。
「我……我沒力氣……」她不得不吐實,她全身都要化成水了。
梁海斌這才想起雨薇是在病中,或許招架不了他的強烈,這在他看來是很不可思議的,難得她也會有嬌柔的時候,幾乎讓他有種憐愛的心情……
「我都忘了你還在發燒,渴嗎?」不等她回答,他就喝了口溫水,徐徐注入她的口中,經由唇瓣的傳遞,這水變得甘甜無比。
雨薇不懂他怎麼會突然「善心」大發,愣愣的望著他,仿佛他是個陌生人。
梁海斌被妻子的模樣逗笑了,要是她每天都這麼可愛,他的婚姻生活想必幸福美滿,甚至要愛上她也不是很困難,說不定……想要不愛她才困難呢!
「小傻瓜,喝水也不會,這兒都濕了。」沿著她的下巴、頸項和胸前,他細細碎碎印下許多吻。
「癢……好癢……」她軟軟的抗議著。
「除了癢,還有沒有別的感覺?」他逐漸發現,她對他不是完全不動情的。
這教她該如何說明,只能告訴自己,這……這一定是發燒造成的幻覺!否則,她要如何去承認,事隔多年,她還是融化在他懷中了,而且是徹底且毫無保留的。
這些年來,她不是沒有過別的男人,但在暗夜中,她常會將對方誤認為梁海斌,不過是一個囂張又可笑的男人,卻在她記憶中留下無可磨滅的痕跡。
「我們重來一次,你只要躺著就好,用不著花力氣,嗯?」說著,他緩緩探入她的溫暖,慢慢模索她的柔女敕,就是怕虛弱的她會承受不了。
老天,拜托讓她就此昏倒吧!靶冒已經抽光了她的體力,如此甜蜜的折磨更是癱瘓了她的意志,她可不想為他輾轉申吟、嬌啼哀求,那還不如叫她一頭撞牆去算了。
「你還受得了嗎?」他握緊了她的小手,逐次增加強度,「你得老實告訴我,會不會頭暈?還是呼吸不過來?」
頭暈?呼吸不過來?那早就都已經發生了!現在雨薇最大的難題是,她希望他別那麼溫柔,盡快讓她得到解月兌,但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不知道,我沒感覺……」因為說謊,她的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