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情婦 第22頁

大廚阿山走上前來,「少爺,你回來了。」

石振中微微一笑,「我說過我會回來的。」

阿山看著石振中和雨玫,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你回來是很好,但別忘了當年老爺的初衷,玫瑰園還是要有玫瑰園的樣子啊!」

石振中只是聳聳肩,「新的時代要有新的精神,玫瑰園當然也需要改革。」

阿山只是嘆了一口氣,「也好,你們年輕人去拼一拼吧!」

「阿山,廚房還是需要你的。」石振中這麼說。

「我懂,在我還沒訓出接班人以前,我是不會輕言退休的。」

「那就好,謝謝你了。」

阿山又看了雨玫一眼,對她哭紅的雙眼,只能報以同情的眼神。

等所有人都離開現場,石振中才拉著她走出大門,看著那片已然全毀的花園。

雨玫掩住嘴唇,她不願自己一再哭泣出聲。

他靠在她耳畔說︰「我就是要毀了這片玫瑰園,我恨透了它,因為,它總讓我想起你、想起我們初見面的那一天。

那是個錯誤,十年前我不該那樣對你一見鐘情.十年後我要毀了那份記憶,從今天起,所謂玫瑰園的天使,對我來說只是個笑話而已。」

石振中這番充滿恨意的話,讓雨玫整個人都顫抖了,他真的是這樣恨她,但為何她還是無法不愛他?

「既然如此,你何不放了我?讓我們兩人都好過一些?」

「不!我偏不放過你,我要你跟在我身邊,我要你受苦。」

雨玫不再言語,她已灰心了。

就在這時,程正揚從大廳跑出來,一臉氣喘吁吁的樣子。

「姐,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玫瑰園變成這種樣子?」

程正揚臉色蒼白,因為,這片玫瑰花園正是他的最愛。

雨玫握住弟弟的手,幾乎難以啟齒,「正揚,姊姊一直不敢告訴你,從今天起,玫瑰園的主人已經不是我們了。因為,我們無法償還銀行貸款,這位石先生替我們清償了債務,並且收購了玫瑰旅館,所以……所以……」

程正揚不可思議地望著石振中,口中喃喃道︰「你姓石?

難道你是十年前的石家人嗎?現在你回來了,要將玫瑰園買回去?」

石振中以手插于口袋,一臉的神清氣閑,「你的推理能力倒是挺好,一猜就中。」

程正揚倒退了一步,臉色越發蒼白,「姐姐,真的是這麼回事嗎?」

雨玫從未如此恨過石振中,因為,他一點也不否認他的意圖。

「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雨玫力持鎮定道︰「玫瑰園已經不是我們的了,現在石先生想要怎麼改變它,都不是我們能干預的。」

程正揚握緊了雙拳,「都是我,一直沒有幫忙姐姐,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正揚,你別說這種傻話。」雨玫听了心生不舍。

石振中見狀,不禁冷笑,「你們姐弟倆就好好安慰彼此吧!我不奉陪了。」

說完後,他大踏步離開,絲毫不介意程家兩姐弟的視線。

程正揚嘆了一口氣,「姐,從今以後我們該怎麼辦?」

雨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把玫瑰園賣給石先生的條件,就是要讓我們一家人還能住在這兒,為了爸爸的身體著想,我一定得這麼做。至于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吧!姐姐會負責所有的事情,你別擔心。」

程正揚的臉上出現了猶豫和迷惘,「真的嗎?真的這樣就可以了嗎?」

「當然是真的,你要相信姐姐,我會照顧好一切的。」她做出堅強的表情。

但無論如何,當兩人一起望向那被毀壞的花,眼中還是出現了深深的失落……

當晚,雨玫要「盡義務」前往石振中的房間前,她又先來到父親程偉至的房里。

這似乎已經成了一個慣例,在她要下地獄前,她總希望能在父親床邊好好祈禱一番。

她握住案親的手,那雙手曾經是強壯有力的,但在母親沈悠婷去世之後,程偉至消沉了好一陣子,將自己放逐在酒精之間,最後才會成了中風癱瘓的局面。

即使如此,這雙手仍然帶給雨玫一些溫暖,此刻的她,就像溺水的人一樣,能抓住什麼就是什麼了。

「爸,那片玫瑰園被毀了,還好你沒有知覺,否則,你一定也會很難過的。對不起,我沒能保住它,我什麼也做不到。」

窗外銀白色的月光,溫柔地映照在她的臉上,仿佛也在傾听她的心聲。

「從今天起,我再也不能回到那個黃昏了,雖然夕陽還是那麼美麗,但沒有了玫瑰,我再出找不回當年的心情了。

他變了,他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他了,我所愛過的石振中不可能毀了那些玫瑰,不可能下得了那個手。但,我卻還是沒變,我好像還是十年前的那個小女孩,我沒辦法接受別的男人,因為,我心底一直在等他回來,只是,我沒想到回來的竟會是這樣的他……」

雨玫又哽咽了,今天她仿佛有流不完的眼淚。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聲音,雨玫倏然一回頭,發現正是石振中站在門邊,不曉得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是不是听到了什麼?

「原來你在這里,到底在搞什麼?現在早過了十二點了!」他的聲音中有些惱怒,仿佛對于她的遲到很是不耐。

雨玫站了起來,自己也不懂怎麼會沒听到鐘聲,或許是今天的一切都對她打擊太大,甚至讓她失去了平常該有的機警。

「我……抱歉……」她吶吶不成言語,剛才還是她一人傾訴的時刻,現在突然要面對他,讓她相當的緊張與不安。

石振中走進房中,看見躺在床上的偉至,唇邊浮現殘酷的笑意,「怎麼?他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雨玫扭著雙手,「你想怎麼樣?你答應過要讓我的家人安置在這兒的。」

「當然,我要親眼看著你們苟延殘喘,我怎麼舍得讓你們離開?」

雨玫為之顫抖了,她從未想過他是如此的仇恨著他們一家人!

「走!不準你再遲到!」他拉起她的手,直接走出房間。

雨玫跟在他的身後,望著他那還有往日痕跡的身影,很想將他想像成十年前的那個大男孩,然而,在她的淚眼之中,什麼都是模糊的……

一進了房間,他就以不耐的態度要剝光她的衣服,仿佛她是個廉價的妓女。

雨玫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她以為白天所遭遇的已經是最糟的,但她沒有想到,夜晚還會有另一場折磨……

「上床去!」他幾乎又將她的衣服毀了,毫無猶豫地撕落在地上。

雨玫躺到床上,她試著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噩夢,不是真的,就當作她是在睡夢中吧!否則,她會忍受不了的。

石振中熱燙的身體很快就壓上了她,那粗魯的雙手不若第一夜的溫柔,似乎想借此告訴她,從今天起她什麼都不是了,只不過是他的禁路。

雨玫咬住了下唇,努力試著什麼都不感覺、不反應,如果他非要以如此的方式對待她,那麼她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漠然以對。

他很快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抬起頭瞪住她,「不準你咬著嘴唇!」

他的拇指撫模著她的唇,讓她只得微啟雙唇,還是表情僵硬地看著天花板。

「你這丫頭!」他忿忿地說︰「你想以這種方法惹我生氣是吧?休想!你不會得逞的!」

他低下頭,以輾轉吸吮的吻、以反復挑逗的手,想要逼得她降服。

然而,究竟是誰降服了誰呢?他們一起發熱、發暈了,誰也殘酷不了多久,只能以繾綣交換繾綣,以溫柔交換溫柔。

「給我,把你自己給我,全部都給我……」他的大手復上了她,那柔細的觸感讓他難以動粗,只想好好撫弄、細細品嘗,而她忍不住逸出的輕吟,更是讓他血脈憤張,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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