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這里好熱,是因為我的關系嗎?」他在她耳邊輕問。
鐘雨純臉紅了,所幸地應該看不清楚,「是的,都是因為你……」
他淺淺笑了,以調皮的手指反覆逗弄,讓她虛弱的雙腿顫抖不已,他發覺她已準備好了,于是他嘆息著問︰「可以嗎?可以給我嗎?」
「可以的,我的一切都是要給你的……」她哽咽了一聲,和他的雙手交握,迎向人生另一個過程。
在兩人結晶的那一瞬間,鐘雨純整個身子都僵硬了,但見他滿頭大汗、眉頭緊皺,像是忍耐著萬分痛苦,她就咬住了唇承受了這一切。
「受得了嗎?要不要我輕一點?」他暫時停住了動作。
「不!就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吧!」她讓他繼續深入,讓他來回佔有著。
「天!」他發出沙啞的低吼,「我要,我還要更多。」
「你要多少,我都會給你的‧‧…」在逐漸升起的快感中,鐘雨純發出細微的輕吟。
他對著她的耳垂吐氣,雙手不忘輕輕撫弄她的柔女敕,仿佛她是個最珍貴的寶貝,「告訴我,你快樂嗎?你喜歡嗎?」
「我……我不知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他唇邊揚起笑,腰間更加使勁律動,「我們是在一起的,你看清楚,我們互相擁有了,你好溫暖,我一點都不冷了。」
「是嗎?」她綻開含淚的笑,「那麼就抱緊我吧!千萬不要放開了…」
「我不會放開你的,我要你在我身邊……永遠永遠……」
輾轉糾纏的進出之後,他終于釋放了無窮的,卻也低喃出自己從未想過的承諾。
永遠?啊!多麼動人的字眼。
在這一刻,她真的願意相信他,就算是醉語,就算是無心,也在她生命中刻下最深的痕跡。
*****
六月二十六日,天氣像啤酒的泡沫,很快就消失了,有點苦、有點甜。
大哥要什麼,我都會給,包括我的心、我的人,都是注定要給大哥的。
他好溫柔,在他的擁抱中,我很確定這是我要的,在我給了很多很多的那一瞬間,其實,我也要了很多很多,不是嗎?
或許明天他會忘記這一切,但是,只要我永遠記得,這一夜就不是沒有意義的,它會存在,它會繼續,它會是我一生的陪伴。
*****
六月二十七日,龍磐偵探社自動休息半天,因為,全體社員都不克前來上班。
早上六點多,梁崇毅迷糊地醒來,因為窗外射進耀眼的陽光,刺眼得讓他難受。
「天!頭痛死了……」他用力拉上窗簾,室內恢復一片昏暗,而後他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內褲,又看見其他衣物整齊的疊在床邊,這讓他皺起眉頭。
昨晚……好像是小弟和小妹送他回來的吧?他只記得這麼多了。
那麼他身上月兌下的衣服,被仔細折疊放在一旁,應該是小弟替他服務的吧?那之後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他有沒有做出讓小弟、小妹驚嚇的舉動呢?
他皺著眉努力回想,只隱約憶起自己作了,一個限制級的夢,但那應該只是夢才對,畢竟內容實在太夸張了。
不管了,他腦袋里有個交響樂團正瘋狂的演奏,此刻他只想繼續沉睡,于是他倒回了床上,沉沉陷入黑暗的夢鄉。
此時此刻,鐘雨純正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旁公園的鳥啼啁啾,綠葉新抽,讓她停下了腳步,靜靜感受這個早晨。
「好清新的空氣,」她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胸中一片澄澈。
大哥應該還在睡吧?當他仍在夢鄉之際,她卻已經清醒過來,她非常了解昨晚只是一場意外的夢境,不具有別的意義。
但沒關系,這世界還是有陽光、有微風,而且她還有一個喜歡的人,不就夠了嗎?于是,她對著這一切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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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多,鄭士銘打開候尚維住所的大門。
他拿了一串鑰匙,輕輕放在臥房的床頭櫃上,「維哥,我開你的車送勇哥和亮哥回去了,鑰匙放在這里,我先走了喔!」
侯尚維原本整個人都理在被子里,這時突然伸出手抓住他,低吼著,「等一等!」
鄭上銘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淡淡的微笑,「怎麼了?
還有什麼事嗎?」
侯尚維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了更多問題,「我實在受不了了,你這家伙干嘛老是用這種眼神看我?還有這種要笑不笑的笑法,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鄭士銘安靜了片刻,笑得有些哀傷,「維哥,其實你是知道的。」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但你今天非把事情說清楚不可!」
侯尚維已經失去耐性了。
「你~定要我說出來嗎?那麼我就說了……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啊!」
「喜歡?」侯尚維咬牙切齒起來,「男人喜歡男人,像什麼話?」
鄭士銘閉上眼,接受了這個預料中的打擊,然後又睜開眼,勇敢地面對侯尚維,「我並沒有特別把大家分為男人或女人,我喜歡準只是單純地因為…我喜歡這個人本身,就女人而言,我也喜歡小純,她很可愛,我覺得她就像我妹妹。但是,會讓我眼光忍不住苞隨的人,就只有你。」
听到他這麼直接的表白,讓侯尚維反而接不了口,只能發出一聲,「哼!」
「兩年前,我第一次看到維哥,我的眼晴就沒辦法離開你身上,再也著不到其他人了。所以,我才會到龍磐偵探社,我只希望……在維哥背後看著你就夠了。」
「夠了!別說了。」侯尚維也記得兩年前出任務的事情,那時只覺得鄭土銘是一個俊美異常的少年,常常跟在他背後問東問西的,沒想到兩年後重逢,鄭士銘對他竟是這樣深刻的感情,這讓他完全不知所措,才會以冷漠和逃避來對待。
對于他冷淡的反應,鄭立銘只是全身顫抖了一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讓你為難……請你就忘了這些話……我也不會再提了,那麼……再見…」
就在鄭士銘轉身要離開時,侯尚維又抓住了他的手,「等一等廠
「維哥?」他疑問的聲音里已經帶著哽咽。
侯尚維不知要看哪里好,咳嗽一聲說︰「一個人睡這張大床也挺寂寞的……不如你陪我睡覺好了……但是就只有睡覺喔!你要敢做什麼奇怪的事,我就殺了你!知不知道?」
「維哥!」鄭土銘興奮的聲音里帶著無限感動。
「吵死了,我要睡了。」
侯尚維轉過身去,發覺自個兒的臉都紅了,媽的!他跟女人在一起都沒這麼害羞過。
都是這小子的錯,那雙眼楮不該那麼可憐兮兮,那微啄的唇不該那麼欲言又止,讓人怎樣都狠不下心來,總覺得這小子隨時都會掉下眼淚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掉眼淚又怎麼樣?關他啥事?
啊!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他的腦袋會爆掉的。
「謝謝維哥……」鄭士銘輕輕月兌了鞋,輕輕爬上了床,看著背對著他的侯尚維,終于伸出雙手,輕輕貼在地寬厚的背上,像是輕輕踫著一個夢,不敢太用力,免得夢醒了。
侯尚維輕輕顫動了一下,卻沒有推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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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龍磐偵探社的成員陸續來到。
勇仔和阿亮的呵欠似乎怎麼也打不完,一個接著一個,嘴巴都已經酸了。
「勇哥、亮哥,喝咖啡吧!」鐘雨純端著咖啡奉上。
「哇!正是我需要的。」勇仔一口氣就喝了兩杯。
阿亮卻喝得慢條斯理,像在細細研究著什麼,「嗯!今天的咖啡好像特別香,小妹,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