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靜可不這麼覺得,「為什麼?」
「因為老天把你賜給了我,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傻瓜,誰會把個小偷當作禮物?雨靜已經懶得再說什麼了。
雲翔正在興頭上,接連吻過她的臉頰和頭發,「你好香。」
她掙扎不了,只能冷冷地說︰「你臭死了。」
「哈哈」他大笑幾聲,「的確,我今晚喝得太多了!」
他一點也不在乎,繼續親吻她柔女敕的肌膚,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吞了一樣,雨靜的手滑到腰間,心想他真敢亂來的話,她就要以他的血來染紅那把匕首了。
不料雲翔親吻了一番以後。突然跳了起來,拍一下自己的頭說︰「對了,我說過要教你‘禁天真經’的招式,怎麼我都忘了?」
雨靜懷疑地看著他,以他如此詭異的言行,真的會說話算話嗎?
雲翔就像個孩子般興奮,抽出了長劍,開始認真比畫,「你看著,這是第一招︰’明月映潭’!」
不管他是不是騙人的,這一招確實如行雲流水,無論架式、效果都是一等一的,雨靜學過幾年功夫,多少也看得出來。她在心中默記下這招式,心想是沒問題了。
雲翔接連比了好幾次,讓雨靜能夠熟記,最後他卻一劍擊向她,「刺!」
那枝泛著寒光的長劍抵在雨靜胸口,但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那樣靜靜看著他,反正她躲也沒用,他隨時可以結束她的生命。
紀雲翔微笑了,收回長劍,「眉頭都不皺一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不過我愈來愈喜歡你了。」
雨靜這才皺起眉頭,因為被他喜歡可能比被他殺了更糟糕。
「我一天教你一招,可以吧?」
「總共有幾招呢?」她沒有傻到忘記問這個問題。
紀雲翔眼底閃著好玩的光芒,「好問題,其實招式也不多,不過一千零一招而己!」他有絕對的信心,等她學會了全部招式,她也就成為他的人了,這就是他打的好主意。
雨靜聞言確實感到驚異,一千零一種不同的招式。這家伙竟然能牢牢記在腦中,帶著它們在江湖打出名聲,他的武學資質果然不同凡響。
但是一天學一招的話,要學會這一千零一招,她幾乎得花上三年的時間,老夫人怎麼等得了那麼久?弟弟逸中更是熬不大那時候!
看來,她勢必要欺騙老夫人了,等學了幾十招以後就趕快回左家去,再趁機帶弟弟逃走。
紀雲翔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總之他不喜歡她走神,他要她專注在他身上,于是他走到床邊單腳跪下。
「給我一個獎賞吧。」
雨靜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他那突然認真起來的臉。
他握住她的手,「武林之中,除了我,就只有你學到‘楚天真經’我這麼做應該值得一個獎賞吧!」
「你你要什麼?」雨靜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要你吻我。」他直接提出要求。
雨靜當然不肯,但是紀雲翔抓著她的手不放,讓她逃也逃不了,「你不吻我,那我就要吻你了。」
這兩種情況那一種比較簡單呢?雨靜心想自己吻他的話,大概也只要蜻蜓點水就夠了。若是被他吻的話,怕就要「費時費力」了。
于是她勉強下定決心,命令道︰「閉上眼楮。」
紀雲翔乖乖照做了,像個等待獎賞的孩子。
看著他那等待的表情,一向心如止水的雨靜卻慌了,她不是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也想過自己留在這里,總有一天會被逼著變成他的人,但是但是心里的認知歸認知,要實行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她咬咬牙,告訴自已就當是為了弟弟吧。于是她慢慢接近他,感覺到他的熱力散發,終于輕輕踫了他的唇一下。
她還沒來得及有任何感受,就想退開了,可是雲翔的動作更快,雙手捧住了她的臉,立刻深深吻住她的唇,不讓她有逃走的機會。
雨靜整個人呆住,一時之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等她有些恢復過來時,她發現自己已被壓在床上,身上壓著那老是食言的紀雲翔,正以驚人的熱情吸吮著她的雙唇,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下去一樣。
她的手被他箝制在兩旁,而她的身體被他壓著,根本一點躲避的空間都沒有,雨靜絕不容許自己被侮辱至此,她張開雙唇迎接他的吻,卻突然咬了他的嘴唇一下。
「痛!」雲翔放開了她一些,以手背抹了抹唇邊的鮮血。
雨靜睜大眼瞪著他,無言的抗議。
不料,雲翔眼中卻露出危險的光芒,「很好,更有味道了!」
他低下頭就吻住她的唇,繼續以致死方休的纏綿對她進攻,雨靜沒想到他是愈挫愈勇的那種人,這個吻里面混著酒味和鮮血兒更像是一種狂野,獸性的吻,讓她頭暈不已,渾身發熱。
完了,雨靜模糊地想,她惹到一個很麻煩,很難纏的家伙了。
第四章
(矛盾)
從來不想刻意去了解無奈
但無奈地是——
最討厭看那成雙的蝶
可又最怕見到單飛的鳥
棒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鎮江武場的廣場上,數以百計的武師們正大聲吶喊起操練著札實的功夫,那副群體合一的模樣,看來十分震撼人心。
涼亭中,雨靜坐在桌邊,正以手指按揉著額頭,因為她頭疼得不得了。
昨晚喝醉的人雖然是紀雲翔,但是他一整晚不是突然睡得極熟,就是突然醒來抱著她又親又叫,害得她一點也睡不著。
雨靜好幾次被他的親吻吵醒了,卻看他又陷入熟睡,真想當場拿匕首殺了他,若不是她還得多學幾招「楚天真經」,只怕早就忍不住下手把他做了!
此刻,紀雲翔正生龍活虎地練武,看起來精神好極了,令人難以想像他昨晚曾經喝得爛醉如泥。反倒是她自己︰一臉的蒼白無力,才真像是宿醉未醒的樣子。
一大早就被他挖下床,硬拉著她來看他們練功,說是這祥還可以多學一些「楚天真經」以外的功夫,有益無害,所以就把她拖來這里坐著。
雨靜愈看是愈皺眉,鎮江武場里人人都有一副好身手,雖說紀雲翔是其中最頂尖的,但其團結力量也不可小覷。左家就算有幾個學會了「楚天真經」,也敵不過這幾百個人的武力,看來老夫人打的如意算盤可要失算了。
「小姐,請喝茶。「站在一旁的雅淑說道。
雨靜接過那杯剛沏好的香片,看雅淑神色有異,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似的。
丙然,稚淑吞吞葉吐地開口了,「小姐,昨天昨天晚上,徐統領找我說話了。」
雨靜點點頭,她早就料到了,紀雲翔的部屬們當然會來打探消息。
「我跟他說少爺很中意小姐,還有少爺要教小姐什麼真經的武功,不知道我這樣說會不會害了小姐?」
雨靜抬頭看一看雅淑,這丫頭怎麼把心偏向她這里來了?再看看其他的佣人,跟中似乎對她也有些好感。
唉,她真是老習慣改不了,和下人們的感情總是莫名其妙就建立起來了。
「無所謂。」雨靜淡淡回答。
「可是我怕徐統領他不知道會做什麼。」
「以後他再問你什麼,你就老實說。我本來就沒有什麼要隱瞞的,不如讓他們全都明白,這樣也可省得誤會。」
雅淑不是很懂這意思,但還是順從地說︰「是,雅淑會照做的。」
雨靜收回心神,繼續沉思逃出鎮江武場的方法,眼前可以幫助她的人,或許就是陶百川和徐偉邦也不一定,既然他們不希望她這個「禍水」留在主子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