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戀掠魂 第9頁

「我想你不必麻煩將身上的衣服送回來了,不如就留給你作紀念吧。」

「我不需要別的男人的衣服作紀念!」寒佑赫忿忿地說。

德伯慨嘆一聲,而後淡淡地苦笑,「其實這也不是別的男人的衣服,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你父親生前所穿的衣服。」

「什麼?!」寒佑赫先是一怔,隨即一個箭步來到德伯的面前,緊擰著眉頭,雙手緊握著德伯的雙臂,「德伯,你是說我身上的衣服是我父親生前所穿的衣服?」

德伯苦笑道︰「一點都沒錯,這是你父親生前所穿的衣服。」

寒佑赫震撼地松開雙手,驚慌地向後退了一步。「天啊!我……」

他誤會玫瑰了!

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強烈的頹喪,他連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魯莽地侮辱了她的純潔。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寒佑赫懊惱地申吟自責。

「佑赫,你到底在說什麼?」德伯錯愕地看著寒佑赫,他不明白怎麼轉眼間,寒伯赫整個神情為之轉變。

他激動地再次握住德伯的雙臂,「德伯,我—一」他實在難以啟口,他怎能道出自己誤會玫瑰一事呢?畢竟德伯是玫瑰的爺爺。

心念一轉,寒佑赫決定要親自去見玫瑰。

忽地,他放開攫住德伯雙臂的手,啞聲道︰「我要去見玫瑰!」隨即轉身宛如一陣旋風般沖出門外。

隨後傳來積架的引擎聲和加速飛馳沖出的聲音。

屋里徒留下滿頭霧水的德伯,沉吟半晌,德伯忽然發出一聲大笑。

是他不對,是他不分青紅皂白誤會她,這完全都是他的錯。

在往玫瑰住處的路上,寒佑赫不斷地自責自己的魯莽。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在乎著玫瑰的一切,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現象。

女人在他的生活里向來只是一個玩伴,他從來沒有正視過女人在他生命中的意義。

他神色匆匆地駕著車再次來到玫瑰的屋前,推開車門迫不及待的沖到她家門口,舉起手又猶豫地停在半空中。

以玫瑰的脾氣,她會理他嗎?

在屋里的玫瑰早已接到德伯的通知,知道寒佑赫匆匆趕來她家,不需等到他的敲門聲,她早已經听到車子疾停在屋前的聲響。

經過數小時的怒火灼燒後,她為寒佑赫這個可惡的男人下了一個定論——無藥可救的沙文豬!

沉默了半晌,門上一直沒有傳來應有的敲門聲。

玫瑰不屑地搖著頭,輕輕嗤哼一聲,索性來個置之不理,轉身移步回房間。

才走沒幾步,令她心煩又惱人的敲門聲響起,玫瑰忿忿地回眸瞪著門,「懶得理你!」繼續往房間移動腳步。

寒佑赫佇立門外靜候著玫瑰來開門,半天卻不見絲毫的動靜,他遲疑的往後退了一步,偏著頭望著屋內流瀉出來的燈光。

他知道玫瑰在家,也明白玫瑰是故意不理睬他。

看樣子他真的惹惱了玫瑰。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里一直渴望見到她,面對她刻意擺出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他卻全然接受。

要是以他之前的脾氣,他一定會不屑地掉頭離開,但是面對玫瑰,他卻辦不到。

他站在涼風中,慌忙扯著喉嚨嘶喊︰「開門,玫瑰。開門!」

餅了半晌依然靜悄悄,沒有任何動靜。寒佑赫按捺不過,又再次扯著喉嚨叫喊。不過這一次他的喊叫聲充滿了警告,「玫瑰,你再不開門,我就開車沖進去!」

在屋里的玫瑰怔了一下。他要開車沖進來?!

就在怔仲之際,她清楚听到車子發動的聲音,不由得驚愕地睜大眼楮。「他真的要這麼做?噢,不!」

玫瑰氣喘吁吁地沖到大門邊,氣急敗壞的拉開門,雙手擦在腰間,一臉悍然地站在門前。車頭前的強光令她根本睜不開眼楮,玫瑰不得不眯起眼楮,一臉盛怒的瞪著前方。

「你到底想干什麼?!」一團怒氣壓在她的胸口,只見胸脯高低起伏波動著。

然後只听見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他已經站在玫瑰的前面。

「玫瑰,我不這樣做,你會開門嗎?」

玫瑰抬手掩去眼前的燈光,怒目瞪著他,「瘋子!」

而寒佑赫只是傻笑,「不使出瘋狂的手段你會站在我面前嗎?」

「你到底要干什麼?你侮辱我還不夠嗎?」她強硬的語氣,顯示她的怒氣絲毫未減。

寒佑赫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只能伸手爬著頭發,吶吶地說︰「我就是來跟你道歉的。」

「道歉?!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玫瑰一手指著還在怒吼的積架。

寒佑赫回頭瞄著心愛的積架,一雙魅惑人心的眼眸凝視著玫瑰,絲毫不為她的怒氣所動,只是聳肩以對。

「我說過這是不得已的方法,除非你答應我讓我進屋里,讓我再一次誠懇地跟你道歉,我就馬上關掉引擎。」

面對他的堅持,玫瑰不知該如何應對,索性以噤聲抗議他的無賴,掉頭走進屋里。

寒佑赫欣喜的眨了眨如星子般的雙眸,露出邪邪一笑。她還是投降了!

他迅速關掉引擎飛快地走進屋里,瞥見玫瑰鐵青著臉坐在椅子上,雙眼一瞬也不瞬地瞪著他。

「要說什麼快說!說完就請你立即離開我家!」她不耐煩的說。

寒佑赫面帶微笑地走向她,「玫瑰!」只是輕聲喚她的名字,卻換來玫瑰的一記白眼,「我正式跟你道歉,我不該……」

玫瑰瞪視著他,冷冷地嗤哼一聲,「其實你也不必大費周章的跟我這種玫瑰花的人道歉!」她忿忿不平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你這種人的心態,我再清楚不過了!」

面對玫瑰憤怒的指責,寒佑赫心頭一震,臉上卻只是淡然地冷冷一笑,「哦?我是什麼心態,你不妨說說看。」

玫瑰看不慣他自恃驕傲的樣子,不屑地冷哼一聲,「你為什麼會來玫瑰鎮?」尖銳的眼神直逼寒佑赫,「其實你不是真心要重建玫瑰鎮,你只是來炫耀你的財富!只有爺爺才會相信你的真心。而我呢,也差點被你高超的演技所蒙騙,但是現在我看清楚了!你只是想做玫瑰鎮的霸主,想玩弄玫瑰鎮!」尖酸刻薄的語氣是那麼的冷漠,目光滿是狂熾的怒焰正燃燒著。

她的話像利刃般狠心地射向他,「我真的這麼愚蠢而殘忍嗎?」他旋即漾起苦澀的笑,「玫瑰,你從門縫中看人,將我瞧扁了。如果我真心想玩弄這個不起眼的小鎮,我大可不必站在酷熱的太陽底下,認真地去認以那些該死的玫魄花!」口中隱含的怒氣讓他的語氣更顯嚴厲。

她驚慌地望進他眼底,眼中淨是困惑和疑慮。

他說的沒錯,而且他所說的一切,她都曾經親眼目睹,確實是讓她百口莫辯的事實。

倏然,她的嘴角輕輕顫了一下,眼神不白覺地柔和下來。

「你進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些嗎?」」玫瑰深深吸了一口氣。

寒佑赫無奈地苦笑,他還要說什麼?!他發現自己在這二天已經說了比平時還多一倍的話,尤其是對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能觸動他敏銳感情的女人。他對她,心里一直存著許多訝異與好奇,他甚至在想如何能不著痕跡地刺探有關她的一切,只是這並不是他一貫的作風。

「其實我想說的井不是這些……」他頓了一下。

「那你到底想說什麼?」玫瑰雙肩微垂,態度軟化。

寒佑赫的內心沒來由地泛起一股暖意,他將雙手搭在玫瑰肩上,「夠了,我們停戰好嗎?我們不要再如此針鋒相對了,讓我們重新認識彼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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