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心牆妻 第12頁

「他會遇到這樣的人,但不是我。」

一頓,邵意敏識趣的轉移話題,提起一些平日聚會發生的趣事,免得她老覺得他們這些千金少爺的聚會有多麼高貴優雅,好像距離她很遙遠似的。

第4章(1)

黃品君看著忙著大掃除的楚心言,眉頭深鎖。有問題,絕對有問題!成天忙個不停,忙自己的工作不夠,連別人的工作也搶著做,顯然不想讓自己靜下來,而通常無法靜下心來只有一種可能——男人!

沒錯!她用力點點頭。心言這種不正常舉動,百分之兩百跟男人有關系!

楚心言在一陣大掃除之後,終于累癱的坐在椅子上,黃品君見了,趕緊殷勤的沖了一杯咖啡送過來。

「你的勤奮真是無人能比,所有的玻璃都亮晶晶的。」黃品君不急著逼問,而是用一雙如同玻璃一樣閃閃發亮的眼楮盯著楚心言。

這位小姐的目光熱切得教人全身發毛……楚心言不由自主的往後一縮,雙手捧著咖啡,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你不要一直看著我。」

「為什麼?你看不得嗎?」她是很有誠意的提出疑問。

「不是,只是哪有人像你這樣子一直盯著人家看的?」

黃品君一副好無辜的眨著眼楮。「我什麼樣子?」

「你……黃品君,別再鬧了!」楚心言懊惱的放下手上的咖啡,手心在冒汗,真擔心手一滑,打破了咖啡杯,灑了一地的咖啡。

「真是奇怪,為什麼我不能看著你?難道你做了虧心事怕人家看嗎?」

「我……我哪有做什麼虧心事。」

「沒有,那干嘛怕我看著你?」

「我……誰會喜歡讓人家盯著看?」

「你若想盯著我看,我一點都不在意,不過請容許我稍加打扮。」

楚心言舉雙手投降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只是叫你有心事說出來,不要悶著,很容易悶壞了。」

「我沒心事。」

眉毛上揚,黃品君的口氣明擺著不相信。「真的沒心事嗎?」

「沒有,只是覺得心煩。」自從那天在飯店一再受到打擊,她就覺得胸口好像有什麼堵在那里似的,有著郁悶,還有著失落感。俞熠皓突然待她像陌生人,俞熠皓突然變成一個很有身份地位的人……她很難消化這些意想不到的狀況,感覺像是遇到一件美好的事,轉眼之間卻發現不過是一場夢。

「心煩什麼?」

「沒有,就是單純心煩。」

這個女人當她是孩子很好糊弄嗎?「沒有事,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心煩?」

「也許是每天一成不變的生活,突然覺得心煩吧。」

「少來了,依我看,你根本是為情所困。」黃品君懶得跟她周旋了。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掰不出來,干嘛學人家睜眼說瞎話?

「為情所困……胡說八道。」俞熠皓的漠視確實讓她很受傷,因為他對她有知遇之恩,他對她是特別的,可是,這絕不涉及情啊愛的,當然也沒有為情所困的問題。

「你一心一意等待育幼院的大哥哥,應該不會注意到其他的男人,不過,偏偏出現一個白馬王子虜獲你的注意力,讓你情不自禁為他心動,可是,你怎麼可以容許自己為他心動呢?所以你很痛苦,覺得很心煩。」

「你的想像力真是太豐富了。」

「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楚心言頭痛的揉著太陽穴。「你想太多了。」

「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不要傻乎乎的放掉到手的幸福。你當自己是王寶釧,想學人家苦守寒窯十八年嗎?人家王寶釧至少知道老公去了哪里,你那位大哥哥如今身在何處?大學畢業至今都四年了,四年的殷殷期盼,盼著他走到你面前,夠久了,還要再耗下去嗎?」她是心疼好友,常常魂不守舍的看著一個破女圭女圭……咦?最近怎麼沒看到那個破女圭女圭?「你的破女圭女圭呢?」

「上次去阿里山看日出差一點弄丟,我收起來了。」

「很好,身上老是帶著一個破女圭女圭很詭異。」

楚心言懊惱的一瞪。「那個女圭女圭是我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可是舊了、破了,人家不知道它背後的故事,乍看之下真的很詭異。」

對于不懂的人,說再多都是浪費口舌,楚心言索性閉上嘴巴。

「重點拉回來,王寶釧早就作古了,你不要學人家。」

這時,櫃台的小姐走過來。「心言,有你的信,從國外寄來的哦。」

楚心言很高興可以暫時終止某人的疲勞轟炸,趕緊道了聲謝謝,伸手接過信。

「誰寄來的?」黃品君好奇的伸長脖子。

看著信封,楚心言兩眼頓時一亮,一邊拆信一邊道︰「院長寄來的。」

「院長……育幼院的院長嗎?」

點了點頭,她趕緊取出信紙細細看來。

「真是太神奇了,你們竟然現在還在通信!」

「比起我媽,院長更像生我養我的母親,她了解我、關心我,在各方面教導、鼓勵我,寫信與她分享生活上的點點滴滴,這是我對她表達敬愛的方式。」楚心言看完將信件收好,貼在胸前,覺得這些天的煩悶都消失了。院長要回台灣了,以後身邊有個可以請益的長輩,感覺踏實多了。

「你表達敬愛的方式還真是特別,現在很少人在寫信了。」

「你不覺得親手寫下生活點滴、向人家問候,特別有親切感嗎?」見好友皺眉不予置評,楚心言懶得再繞在此事打轉。「院長下個禮拜就要回台灣了,以後有話當面說就好,用不著再寫信了。」

「原來院長要回台灣了,難怪你笑得這麼開心。」

「以後假日就多了一個地方可以去了。」

黃品君沒好氣的冷哼。「你趕快交個男朋友,還怕假日的時間太多了嗎?」

「我又沒有說假日的時間太多了。」

「若非時間太多了,怎麼會開心多一個地方可以去?」

不能說她有理,又不能說她無理,楚心言索性什麼都不要說。

她們兩個在很多方面想法都不同,黃品君老早就習慣了,不想爭論不休的擺了擺手,轉而提醒她。「別忘了明天要代替我媽咪去看Lily老師的婚紗展哦。」

「待會兒記得將邀請函拿給我,明天我直接到會場苞你會合。」

「OK,我去忙了。」

黃品君一走出視線,楚心言立刻拿起貼在胸前的信看了又看。不知道院長有沒有謹哥哥的下落?與其等著謹哥哥來找她,不如她去找他,若他真的將她忘了,身邊已經有佳人相伴,她會放手的。

若是可以,楚心言不想再出現在俞熠皓的飯店里,免得他誤以為她有企圖,想藉著一次又一次的巧遇跟他糾纏不清。他會對她視而不見,說不定就是擔心她對他會錯意、表錯情。可是,Lily老師的婚紗展偏偏在他的飯店舉行,她若是不去,品君一定會覺得很奇怪,她可受不了這位小姐再次疑神疑鬼的問個不停。

沒關系,這不代表她一定會在這里遇到他。她不會到處亂晃,看完婚紗展,陪好友喝杯咖啡,她就離開了,不至于那麼巧合的再次遇到他。

她安慰自己,可是上天偏偏跟她開了個玩笑,她就在走出婚紗展的會場時遇到他。

好吧,遇上了就遇上了,但為什麼偏偏是這樣的情景?他很紳士的陪在一位貴婦和一位千金小姐身邊,好似再一次提醒她,別忘了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怎麼會忘記呢?有了上一次經驗,她已經預備好面對他的視而不見……是啊,但是這一刻,為什麼還是覺得鼻頭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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