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面太子 第17頁

回到住處,她頹喪地將行李丟至一旁,萬分沮喪將身體塞進沙發里,兩眼發直呆若木雞。

白敬業從夏弄潮的住處管理員那兒得知她已回來的消息,便馬不停蹄匆匆趕來,走進夏弄潮的住處劈頭第一句話就是--

「你要回來為什麼不事先通知干爹,我會去機場接你。」

夏弄潮佣懶地抬眼瞄了白敬業一眼,隨後雙眼無力的低垂,「什麼事?」

白敬業坐在夏弄潮的身邊,摟住她的肩膀,「你是怎麼了?平日生龍活虎的你今天怎麼看起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唉……」夏弄潮重重地嘆了口氣。

「怎麼哀聲嘆氣起來?這一趟去台灣是遇上了什麼不如意的事?」白敬業驚見她的頹喪,不由得擔心她是否如他所願,打探出太子此趟派人去台灣的目的。

夏弄潮不耐煩地瞄了白敬業一眼,「沒什麼,我只是有點累,懶得動、懶得說話而已。」

其實她在思念禹昊碩,她並不想回日本之後所付出的感情就像風箏一般斷了線,但是分開的那一刻,他並沒有問她的住處和聯絡的電話。

白敬業伸手模著她的額頭,「你真的還好嗎?」

夏弄潮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干爹,我是感覺懶懶的,並沒有生病好嗎?」

白敬業笑了笑,「你雖然只是我的干女兒,但是我疼你絕不輸自己的女兒。」偷偷地瞄了夏弄潮一眼,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我不是要你每天給我一通電話,第一天給我一通電話之後,我就再也沒接到你的電話,你不知道干爹多擔心你。」

「是嗎?」夏弄潮嘲諷地彎起嘴唇,「您擔心的是禹昊碩吧?」

白敬業听出她譏諷的語氣,頓時不悅地站起來,「就算我想知道太子這一次派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回台灣的目的,但是對你我是真的出自關心。」

「是真的嗎?那我倒要謝謝您對我的關心。」夏弄潮依然不改諷刺的語氣。

白敬業為之氣結的瞪著夏弄潮,「打從我進門,你一直沒對我有好口氣,或給我好臉色,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夏弄潮對他的怒氣一點也不以為意,她始終冷淡地蜷縮在沙發里,「我只是不想多說話。」

「你只要告訴我,禹昊碩那小子這幾天在台灣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我立刻就回去,不打攪你休息。」

夏弄潮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說了或許您不會相信,禹昊碩這幾天沒見任何人,也沒做任何事。」

是嗎?她的心頭微微一震,她曾經無意間在麗晶酒店見到一個像是禹昊碩的人閃進一間房間,她無法確定那天一閃而逝的人影是否真的就是他。

就算那人不是他,但是她卻意外的在麗晶酒店的大廳遇見他……

「真的?他一直都沒離開過你的視線?」白敬業不禁有些懷疑。

夏弄潮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氣憤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我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您還不信?若您不信我也沒轍,干爹,我坐飛機回來真的很累,您能不能讓我耳根清靜清靜。」

白敬業見狀,知道這會兒無論他再怎麼逼問,也一定問不出他想要知道的結果,他只得先忍下,「好,看來你是真的很累了,干爹不打攪你休息,明天你再來找干爹……」

「明天我還不想去學校。」夏弄潮佣懶無力地又倒進沙發里。

「好,依你,全依你,你高興什麼時候回學校就什麼時候回學校,這樣好吧?」白敬業面帶著微笑哄著夏弄潮。

夏弄潮未多作反應,終在沙發里縮成一團動也不動,懶得多說一句。

白敬業自覺無趣,笑在臉上卻惱在心里,「我先走了。」

夏弄潮還是置之不理,雙手環抱著雙膝,頭抵在雙膝間,白敬業的話她完全充耳不聞。

白敬業瞅著夏弄潮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由得為之氣結,悻悻然走出夏弄潮的住處。

此時夏弄潮的心中只有禹昊碩的身影,她不知道失去他之後,接下來的日子她該如何過?

她終于嘗到失戀的苦澀滋味。

第八章

自從和禹昊碩在機場分手之後,他仿佛在空氣中消失似的無影無蹤,一點消息都沒有。

「為什麼要騙我--」

夏弄潮滿懷的怨恨無從發泄,她憤恨地摔著屋子里的東西,轉眼間只見屋子里的東西幾乎成了她怒氣之下的犧牲品。

最後她累了,氣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心里不斷怨罵禹昊碩的無情,她想將對他的思念摒除在心門之外,但是她始終辦不到。

在台灣共處的情景一直在她的心中、腦海中重覆放映,每想起一回,她的心就仿彿被撕裂般滴血,心碎神傷讓她的淚如斷了線的珍珠灑落。

低泣的她倏然听見房間里傳出一陣窸窸窣窣極輕的腳步聲,夏弄潮登時止住哭泣提高警覺,她悄悄地踅王廚房抽出一把水果尖刀護身,她不禁納悶,她住的可是大廈九樓,就算是小偷哪有可能爬到九樓?

如果是從大門嘛,也得經過她這一關方可進入。

太詭異了,但凡事還是小心為上,她必須探個究竟。

夏弄潮以顫巍巍的雙手握緊水果刀,移步來到房門口,深抽口氣扭動著門把一鼓作氣沖進房間。

「是誰?出來--」縱使有水果刀防身,但是她全身仍然不停的顫抖。

她睜大眼楮四處探看,豎起耳朵傾听,卻沒有一絲動靜。

夏弄潮自嘲地嘆口氣苦笑,「神經病!疑神疑鬼。」

就在轉身準備離開之際,她突然感覺到背後有樣東西抵住她的背,那感覺真實而明顯,她驚惶得牙齒打顫,「你、你是誰?為什麼會來我家?」

然背後卻傳來笑聲,「如果你不希望我來你家,那我走了。」

夏弄潮不由得驚愣!

是他?真的是他嗎?

夏弄潮又驚又喜的轉過身,瞠目結舌的看著出現在她面前的人,「是你!真是你,昊碩……」顧不得少女該有的矜持,沖進她朝思暮想的懷抱,雙手緊摟著禹昊碩的身體確定這一刻是真的,不是她的幻覺?

禹昊碩何嘗不想她,他的雙臂緊緊摟住她,臉抵住她的頭,「我好想你。」聲音低沉而喑啞。

「我也是,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我……」夏弄潮激動得淚如雨下。

「傻瓜,我說過會找你的,我怎麼舍得忘了你。」禹昊碩一吐相思之苦。

略微拉開彼此的距離,他仔細地凝睇著略顯消瘦的臉龐。「你瘦了。」輕柔的聲音訴說他的不舍與心疼。

「還不都是因為你,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想起這些日子因想他而柔腸寸斷,她的淚再度潸潸滑落。

禹昊碩雙手輕拭去她的淚,「因為剛回來,太子交代我許多事,所以拖到今天才來見你,別生氣了。」

「你一句別生氣,我就應該不生氣嗎?不!偏不,我偏偏要生氣。」夏弄潮嬌嗔地耍小孩脾氣。

禹昊碩拗不過她,又好氣又好笑,「好,你是該生氣,你說要怎麼處罰我才能讓你消氣?」

在台灣時的親密情景浮現眼前,「我要你抱緊我、吻我……」她嬌俏的軟聲要求。

禹昊碩面帶促狹笑意,「這些懲罰不需要你說,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迫不及待的俯下頭親吻著思念已久的朱唇,溫暖柔女敕的唇瓣像瓊漿玉液般甜美,他要細細回味這日思夜想的感覺與滋味。

他無法克制自己貪得無厭的,他想鯨吞每一滴滋潤的玉液,傾注所有的愛戀與深情狂吻著他最愛的人兒。

「我愛你,昊碩……」她終于說出對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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