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昊碩?」他真的很想笑出來,可他還是壓抑住爆笑的沖動。「為什麼?我一直非常善待他並且重用他,他應該感到心滿意足。」
「昊碩在你的手底下是受到重用沒錯,但是他無法時時陪在我身邊,若離若即的,對我來說是種傷害。」夏弄潮大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太子忍不住輕笑,「男人應該要以事業為重。」
「話是不錯,但是背後如果有位女性支持他,相信他會做得更好。」夏弄潮無畏的說著。
太子真的忍不住爆笑出來,看來她強辯的毛病又要犯了,「听你這麼說,昊碩將來是否能飛黃騰達得靠你嘍?」
「我不敢說完全靠我,但是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若能穩定發展下去,他在事業上肯定會更上一層樓。」夏弄潮十分堅持。
太子再也忍不住縱聲狂笑,「好一個口氣狂妄的女孩。」一只修長的大手按住她的肩膀,「我喜歡你這樣的女孩,不如考慮一下跟我如何?」
夏弄潮登時震驚得瞠目結舌瞪著他,她蹙眉撥開按在肩上的手,破口大罵︰「無恥!人說朋友妻不可戲,你居然大膽地調戲手下的女友。」
但他仍繼續調侃她︰「我雖不是一個什麼正人君子,不過我還懂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可是你剛才也說了,你和昊碩之間不過是男女朋友,再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呸!簡直是狗屁不通。」夏弄潮氣得全身顫抖。
「你不妨考慮一下,放眼全日本的女孩,哪個不想能和我有親密關系……」他的雙眸釋放出魅惑的光芒。
「我不想高攀,也不想做這樣的夢,說句難听的--我不希罕!」夏弄潮不假思索的悍然拒絕。
面對著日本一方霸主她卻一點都不心動,看來夏弄潮是真心的喜歡他,「你真的都不考慮一下?」太子繼續試探著她。
「想都不必想,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既然我愛的是昊碩,我就絕不可能做出違背昊碩的事。」她語氣強硬的強調她的決心。
「好一個專情的女孩……」他一時忘情的走到她面前。
夏弄潮驚慌地往後退了幾步,「你離我遠一點,別靠近我,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我會……」她慌亂地環視四周,突然發現桌上有一把拆信刀,她沖到桌前抓起拆信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再靠近我,我馬上在你面前自盡,讓全日本的人都知道太子原來是個人面獸心的人。」
他萬萬沒想到一場玩笑竟惹惱了夏弄潮,頓時驚慌的大叫︰「不要!弄潮,放下刀子。」
「不!除非你離我遠一點。」她將拆信刀架在自己的頸間警告他。
他在莫可奈何之余,只得往後退了幾步,「求你放下刀子好嗎?我不願看見你受傷。」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夏弄潮大叫著。
「弄潮……」太子一時緊張輕喚出她的名字。
「不準你叫我的名字,我要見昊碩,我要他離開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夏弄潮神情激動聲揚叫道。
「弄潮,求你先放下手中的拆信刀。」他溫柔的哀求取代了先前的強硬。
「我要見昊碩,見不到他,我不會放掉手中的刀。」夏弄潮威脅著,接著在自己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他嚇得伸出手想制止她,卻抵不過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只有眼睜睜看著紅色的血滴滴滑落她胸前,「弄潮,不要!我就是昊碩。」
夏弄潮震驚的看著他,雙腳就如釘在地上一般動也不能動,「你說……你是昊碩?」隨後她搖搖頭,拉回所有的理智,「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昊碩!」
「為什麼不可能?昊碩送你來此之後,你有再見到他嗎?」
是啊,昊碩送她來此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出現她的面前,反而是太子出現……
「不!你騙人。」夏弄潮依然不相信他。
情急之下,他再也顧不得曾經立下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誓言,「太郎、太郎!」禹昊碩心慌意亂地喚著。
太郎听見禹昊碩的叫喚,神情慌張的沖了進來,他驚見夏弄潮胸前的血痕時登時目瞪口呆,他急忙來到禹昊碩的面前,驚慌看著他。
禹昊碩急急吩咐他,「快幫我將面具除下。」
太郎不由得怔愣住,一時之間不知該不該听從指示。
「快幫我除去!你沒看見弄潮頸上的血痕嗎?再不對她表明我就是太子,她是真的會死在我面前的,快!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就此香消玉殯!」禹昊碩焦急如焚,因她頸上令人觸目驚心的血痕而心慌意亂。
夏弄潮乍見他的驚慌,她不禁愣住!
難道站在她面前,令人敬畏的太子真是--她的昊碩?
「快!太郎,別站在那里發呆。」他慌亂的想取下臉上的銀色面具。
太郎見狀莫可奈何的輕搖著頭,無論面對多危急的場面,他從未見過禹昊碩驚惶失措的樣子,這一次面對著夏弄潮,他竟然如此慌亂。
他走到禹昊碩身後,幫他取下臉上的銀色面具……
就在拿下面具的一剎那,面具下那張熟悉的女圭女圭臉,讓夏弄潮登時目瞪口呆,無法言語。
「你真的是……銀面太子?」瞠大驚愕的雙眼,她一時不敢置信。
禹昊碩心急的趨近夏弄潮,「真的是我,弄潮,算我求你,將手里的拆信刀給我。」
夏弄潮忽然從震驚中拉回神,剎那間消失的怒意瞬間又沖上心口,「不!你太可惡了,居然戲弄我!」
「弄潮,我不是有意的,請你听我說,之前你曾經對我說過你暗戀太子,所以我才會……請你原諒我這一次,可以嗎?」他放輕聲調,盡全力解釋。
太郎第一次看到太子放段對女人低聲下氣,他不禁偷笑,看來太子這一回是真的動了情,他們兩人之間的復雜情愫也只有他們自己能解決,不是他能插手的,他輕笑著搖頭默默退出房間。
夏弄潮一听到他的辯解,持著刀氣沖沖來到他的面前,「是你不對在先,現在居然惡人先告狀?沒錯,在沒認識你之前,我是一直暗戀著太子,但是我說過我愛你,你為什麼不相信?」
禹昊碩眼明手快,伺機奪下她中的刀。
夏弄潮微怔,現在倒好了,連件威脅他的武器都沒了,她不禁怒從中來又無法發泄心中的惱恨,倏然放聲大哭起來。
她這一哭更讓禹昊碩心慌意亂,幾乎要因她的淚水而投降,他心急的一把擁住她,「對不起,不要哭了,」
不勸還好,這一勸可讓她盡情地放聲大哭,「不理你了,你真是壞透了!」
「我承認自己壞透了,但是你不能不理我。」禹昊碩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夏弄潮窩在他的懷中,全身因為哭泣而輕顫。
禹昊碩心疼地在她耳邊輕語︰「相信我,我是真心愛你的。」
她的心弦被他的真情告白給撥動,她已經說了不知多少句愛他,而今她終于得到了他的回應,她興奮得望著他怔怔的出神。
「我愛你,弄潮……」他的聲音轉而性感溫柔。
夏弄潮終于破涕為笑,拭干眼淚,踮起腳尖,準備親吻他,可禹昊碩卻放開她退了一步,他莫名其妙的舉動令夏弄潮感到錯愕。
「你為什麼要退後?」
他不但是退了一步,還不忘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我怕你又要咬我。」
夏弄潮頓時記起在台灣故宮前的一幕,她不禁莞爾,扯下他捂住嘴的雙手,「這一回我不會再咬你了。」
輕柔的吻住他的唇瓣,他自制的堤防早就已經千瘡百孔,在她主動的溫柔下,已經承不住她柔情的催化而倏地崩潰,禹昊碩情不自禁的將她擁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