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胤嗇的房門前,胤嬌強將胤極推至門前。「老爹由你負責,我到樓下等你。」轉身移動腳步之前,胤嬌回眸瞅了胤極一眼,旋即匆匆離開。「只許成功喔!」胤極根本不知道前因後果就被強推至胤嗇的門前,這還不打緊,還逼他「只許成功」。他猜不透老爹是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非得將自己困在房間不可。
他莫可奈何地輕嘆一聲,搖著頭,舉手輕敲著房門。
「我都已經說了不想吃,你們自己先吃!」
胤嗇精氣十足、聲如洪鐘地道。
「老爹,您不下來先開動,誰敢動筷子,您這分明是想餓死我們嘛!」胤極用極其溫柔的嗓音在門外撒嬌。
須臾,胤嗇的房門霍地開啟。胤嗇矮小精悍的身于出現在門前。「你終于知道回來了!」
雖說是責備的話語,卻听不出一絲的溫怒。
胤極露出一抹柔媚的微笑,伸手樓著胤嗇撒嬌。「老爹,听說您一天都沒吃東西,您在生氣嗎?告訴我是誰惹您生氣了,我去幫您出氣。」
胤嗇抬起隱含一絲笑意的目光睨著胤極。
「除了你這小于,誰敢怒我生氣。」
「我?」胤極故意微怔一下,隨即淘氣一笑。
「要真的是我惹您生氣,奴家我在此跟您請罪。」
胤嗇無奈地瞪他一眼,「真拿你沒轍,奴家?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女生啊!」女生?恐怕連女生都比不上他的美。
回憶當年領養胤極時,乍見那站在面前贏弱的身影,他還一度懷疑孤兒院弄錯了,他已經領養了一個女孩。不需要再多領養一個女孩;當院長抿著嘴隱隱偷笑,向他解釋他是一個道道地地的男孩時,胤嗇當時的驚訝絕非言語可以形容。
明眸皓齒、芙蓉如面,宛如小仙女下凡。
帶他回來時,胤玄還取笑他是一個女孩,他一時情急月兌下褲子驗明正身,眼眶含著淚。
理直氣壯地直說自己是一個男孩。」當時的情形依然在腦海中清晰浮現,令不經意墜人往事中的胤嗇擦不住地哈哈大笑。
「老爹,瞧您,我只說了一句‘奴家‘,您就笑成這樣。」胤極繼續逗胤嗇。
胤嗇連忙斂起笑容,笑罵︰「真是拿你沒轍。」
「好了,老爹,我就是趕回來陪您吃晚飯的,您要是不下去開動,我今晚可就要餓肚子了。」胤極故意愁著一張嬌顏,楚楚可憐地望著胤嗇。
胤嗇真的沒轍地望了他一眼。「好,我們下樓用餐。」
「哇!太棒了,我就說嘛,老爹是最通情達理的人。」胤極鼓起三寸不爛之舌,甜言蜜語地說服胤嗇。
胤嗇真的拿他沒辦法,直搖頭。「廢話這麼多,下樓吃飯吧!」
胤極連忙攙扶著胤嗇,胤嗇臉上露出盈盈微笑。每一回他生氣,只要一看見胤極,心里無論再怎麼生氣,總會在轉瞬間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胤極果然不負眾望地情胤嗇下樓,大家都忍不住相視竊笑。脾氣古怪的胤嗇,遇上令人又愛又恨的胤極,也只能無奈地投降,而且是屢試不真。
胤極扶著胤嗇坐在最上座,他一聲令下︰「開動!」
大家都強忍著笑,瞄著一介功臣一一胤極。
第二章
胤嗇在胤極的軟硬兼施下勉強答應下樓與兒女共餐,晚餐後卻故態復萌,放下碗筷後,便神情沮喪、若有所思地轉身回房間。
為了不讓胤嗇繼續躲回房間里生悶氣,大家一致表決推舉「探秘先鋒」,就是胤嗇最疼愛的胤極前去一探究竟,因為大家都極想知道老爹和隔壁老太婆之間的心結。
三人六只眼楮都射向胤極,胤極在莫可奈何下只有唯命是從,誰教他是家中最小的,而且也惟有他能縴解老爹的煩悶。
胤極站在胤嗇的房門前躊躇著該不該打攪胤嗇,他回眸瞅著那六只逼視的眼楮,無奈地甩頭,悄然輕嘆一聲,舉起有如千斤重的手敲著胤嗇的房門。
「是不是胤極?」胤嗇似乎洞悉孩子們的憂慮,而且也料定前來敲門的準是胤極。
「嗯,老爹,我能進來嗎?」胤極偎在門板上小心翼翼地探問。
「進來吧!」胤嗇無力地回答。
胤極嘴角驕傲且優美的往上一場,隨後扭動門把走進胤嗇的房間。「老爹,您今天是怎麼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他語氣小心地探問。
胤極順手拉過一張椅子坐在胤嗇面前,露出一抹無論男女都無法抵擋的嬌柔動人微笑。
胤嗇抬頭瞅了胤極一眼。「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心里有些煩躁。」他不願意重提往事,故意敷衍。
胤極事先就已收得情報,柔媚的俊顏漾著甜美的笑容。「是不是和隔壁的老……」他突然記起胤嬌提醒他,千萬不能叫隔壁的老太太為老太婆,思至此,他連忙改口︰「老太太有關?」
胤嗇看出胤極的不自在,淡淡地冷笑,「老太婆就老太婆,干嗎那麼刻意叫老太太。」
胤極先是一怔,隨即露出盈盈的笑意迎合胤嗇。「是胤嬌說您不讓我們稱隔壁老太婆為老太婆,所以我只好改口;不過不叫她老太婆還真有點不習慣。」
胤嗇悶哼了一聲,隨即開上雙眼躺在搖椅上。「胤爵派你來要打听什麼事?」
「哇!老爹,您真神,一眼就看出我是被他們派來做探秘先鋒的。」胤極打哈哈道。
「探秘先鋒?」胤嗇突地睜開閉著的雙眼看著胤極。
胤極古靈精怪的眼珠子骨碌碌地一溜轉,緊接著綻出一朵如朝陽的微笑。「胤言說,您今天在A&B跟隔壁的老太婆吵了一架回來之後,整個人就變得陰陽怪氣,之後就一直躲在房間里不離開半步,所以大伙兒都在猜您和那老太婆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胤嗇卻無由地勃然大怒,手拍著椅把,「又是多嘴的胤玄,」
「老爹。」胤極語調持平地喚了一聲。「您也別生這麼大的氣嘛,其實大伙兒都是因為關心您。」’胤嗇瞄了偷極一眼,胸中所有的怒氣瞬間消失殆盡,一抹無助絕望迅地從臉上掠過。「都已經是陳年往事,沒必要多說。」他的嗓音與語氣都顯得無比茫然。
胤極從胤嗇的神情中洞察些許端倪,他似有所覺地收起揶揄之心,強烈的好奇心驅策著他。「老爹,自從您收養我們之後,您整個心思都放在我們身上,而我們卻忽略了您的心事,您不妨趁著今天一吐為快。」
胤嗇倔強的自等心不容許自己因胤極的三言兩語而潰決。「我都說了,沒什麼好說的。」
強硬的語氣表明了他的堅決。
胤極莫可奈何地聳一聳肩,「您真不想說就算了,用不著發這麼大的脾氣啊!」
胤嗇嗤哼了一聲。
胤極聰明地立即話題一轉,「老爹,A&B您真的打算放棄?」
「既然老太婆想要,就給她。」風嗇口氣倔強地說。
「A&B可是一間遠景看好的公司,您真的舍得拱手讓人?」胤極想再次確定,于是重申。
胤嗇瞪大雙眼看著胤極,「你什麼時候開始會關心公司的事?為什麼會一直在意A&B公司的入股?」
胤極知道自己多話,于是噤住聲不再多問。
「我只是出自于關心,再說A&B的聲譽在全世界也算頗佳……」不經意地瞧見胤嗇逐漸轉變的臉色,他敏銳地打住話題。「不過我自己公司的事都忙不完了,也無力管到其他的事。」
「說到你的公司,我才想問你,你最近在忙什麼?幾天都不見你的人影。」胤嗇尖銳的眼神審視著胤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