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瓷娃娃 第3頁

「我什麼都沒說。」月老連忙阻斷冥王的話,面帶笑容摟著冥王的肩膀。「我們也別太操心,許多事不是我們能扭轉的,全看他們自己怎麼去化解。走吧,我們還是去下棋好。」「可是……」冥王還是不放心地回頭俯視著幾間,擔心著另外兩個兒子。

「別再可是、可是的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月老硬是拖著冥王離開南天門,移步回月老殿。

第一章

殷堊和遲怒站在風箏大賽的會場空地上欣賞著這一次的比賽,看著段絕垣臉上幸福的笑容,他們不僅衷心的祝福他和段飛鳶之間的感情彌堅,也親眼目睹他為愛情的自我蛻變。成長。

「看來絕垣和飛鳶已成不變的定局。」遲怒欣然地笑逐顏開。

「可不是……」殷堊話說一半,突然一個女孩莽莽撞撞地擦撞他的身體,因為有前車之鑒,他蹙起眉頭。

「對不起。」女孩故意壓低帽沿道歉,擦身而過。

殷堊警覺地模了一下口袋,忿忿地低聲咒罵︰「媽的!」隨即邁開腳步去追剛才擦撞他的女孩。

遲怒莞爾一笑,看來台灣的扒手還真識貨,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中段堊。

就听見殷堊扯開如雷般的嗓門叫著︰「站住!別跑——」

女孩似乎根本沒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拔腿向前飛奔;殷堊氣急敗壞地在後面追趕,畢竟男人的耐力強、腳程快,沒一會兒工夫就追上了女孩。

殷堊一怒之下伸手持住女孩的後衣領。

女孩銷愕地掙扎,憤怒叫喊︰「放開我!放開我!」

頓時引起身旁許多觀賞風箏的來賓側目,逐漸聚集多人圍觀……

「把我的皮夾還我!」殷堊齜牙咧嘴地怒吼咆哮。

女孩低著頭十分無辜地說︰「你在胡說什麼,我哪有拿你的皮夾?」

殷堊仍持著她不放。「你還敢說沒有,在你擦撞我之後,我的皮夾居然會不翼而飛,簡直是睜眼說瞎話!快點將皮夾還我,否則我就將你送到警察局。」

女孩態度強硬地堅決否認︰「我看你簡直是活見鬼,我只是不小心擦撞你一下,你居然就誣賴我偷你的皮夾!」

她不時地扭動著身體,設法甩掉他的手,哪知他卻緊持著她不放!

殷堊憤而掀掉她頭上的帽子,露出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女孩將頭一甩,甩開臉上凌亂的發絲。殷堊驀地看清楚手中的女孩,先是一驚,隨即露出一抹詭譎的邪笑。

「看來,我們還挺有緣的。」

紀柔慈剎那間一股怒火從胸中燃起,但很快地以一抹嬌美的微笑取而代之。「我們還真是有緣,朋友嘛!一回生二回熟,你用變力對待朋友,是不是……太不厚道?」

圍觀的人听聞他們之間的對話,還真以為他們是熟識的朋友互相在開玩笑,眾人覺得無趣,便很快地做鳥獸散。

殷堊終于領教到她的厚顏,冷冷地笑著警告她︰「聰明的,最好現在就將皮夾拿出來還我!」

「什麼皮夾?」紀柔慈故意露出無辜的樣子。

「你還跟我裝蒜!」段堊立即露出一抹惡魔般的賊笑。「我先警告你,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最好不要逼我在你的身體上上下其手。」

紀柔慈的臉上居然沒有一絲畏懼羞澀,她詭譎地斜睨著殷堊,故意將高聳的胸部向他一挺。

「只要你敢,請便!只要你不覺得‘’這兩個字刺耳……」

殷堊沒想到會遇上一個比他還膽大、還厚顏無恥的女孩,徒嘆奈何地低咒一聲︰「可惡!」

「現在可以請你放開我嗎?」紀柔慈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譏諷著地。

殷堊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放開她。「媽的!

你就不要再被我逮到,要是再被我這到,我一定會給你顏色瞧瞧!」

「殷堊,你現在可以再逮她一次。」此時遲怒手中也抬著一個女孩出現在他的面前。

殷堊立即明白遲怒的話中之意,反諷道︰「沒想到在短時間內,你又要栽在我手里。」

「柔慈,快救我!」小麗在遲怒的手里又哭又叫。

紀柔慈驚愕半晌,臉色一沉。「放開她!」

「你說放就放,你也未免太小覷我們了。」遲怒冷酷陰沉地斜睨著她。

紀柔慈認栽,瞄著遲怒手中的小麗。「東西還他,我認栽!」雙手伸至小麗的面前。

「柔慈?!」小麗怔愕地望著她。

「東西還他們——」紀柔慈忿然吼叫了聲,儼如一位大姐頭。

小麗真可奈何,只得不情願的將已到手的皮夾拿出來。「還你們,這樣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殷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小麗的手中奪回皮夾。

遲怒出其不意地大手一松,小麗便毫無預警地跌坐在地上。

「哎喲。」她扭曲著臉哀叫、小手猛揉著被摔疼的。「也不事先知會一聲。」

紀柔慈神情泰然地拉起小麗。「你先走吧!」

「那你呢?」小麗惴惴不安地看著她。

紀柔慈冷笑一聲。「我敢說,有人還不肯就此罷休。」她憤恨的眼神瞟至一旁的殷堊,表情就像個嘲弄者。

殷堊觸及那似謔非謔的眼神,心里暗暗佩服眼前這女孩遇事時處變不驚的態度。「算你聰明,走吧!」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小麗一臉驚慌地瞅著殷堊。「你要將柔慈帶去哪里?」

遲怒心里也是一驚,靜默地揣測殷堊的動機。

只見殷堊嘴角略微一場。「我會帶她去一個不必再動腦筋就有飯吃的地方。」

「什麼?!」小麗嚇了一跳,瞪大著眼楮,不能置信地看著殷堊,瞧見殷堊不似開玩笑的嚴肅神情,她頓時慌亂地望向紀柔慈。「柔慈……」

紀柔慈卻冷冷一笑。「那種地方我又不是沒去過,怕什麼?去就去!」她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遲怒不禁搖頭,居然有人將警察局、監獄看似游樂場一樣,真是世風日下。

殷堊看了她一眼。「既然都已經準備好了,就請吧!」

紀柔慈神情自若地隨著殷堊離開,小麗見狀已然慌亂無章,淚水不听話地簌簌流下。

此時段絕垣和段飛鳶手捧著獎杯喜笑顏開地朝著遲怒迎面走來,發現遲怒身旁嚶嚶低泣的小麗,覺得詫異。

「喂,遲怒,你什麼時候變成少女的保母?」

遲怒偏著頭瞅著小麗,冷漠地一笑。「我根本不認識她。」

段飛鳶質疑的眼神四下尋找。「咦!殷堊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段絕垣突然臉一別。嘴一嗦,一臉的慍色。

「怎麼,他不見你心急了?」語氣中淨是酸酸的醋意。

段飛鳶听出那酸溜溜的醋意,忍不住噗哧一笑。「到現在還吃醋,你也不怕被醋淹斃。」

段絕垣霍然開懷大笑。「我在逗你的,你還當真。」

「討厭!」段飛鳶氣不過地嬌嗔。

段絕垣質疑地瞅著遲怒。「殷堊到底去哪兒啦?」

「警察局。」遲怒毫不隱瞞地實話實說。

「警察局?!」

段絕垣和段飛鳶不禁錯愕,同時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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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堊震驚且銳利的目光盯著眼前面對著警員偵訊時依然面不改色的紀柔慈。進了警察局,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憂色,對她來說仿佛是家常便飯;不僅如此,她還能與警員談笑風生。

殷堊不得不搖頭,這個社會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該有的矜持與羞澀,在她的身上絕對找不到一絲一毫;她的活潑、大膽,卻更彰顯出她的放浪。放浪,這詞幾乎都是用在男人的身上,現在居然連女人都能適用,看來這個社會真的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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