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瓷娃娃 第16頁

「這些都是當地的主食,愛吃不吃隨你。」殷堊冷然道。

紀柔慈不悅地瞪了他一眼,猛然站起來。

「我不吃。」殷堊怒不可遏地趨近她面前,舉起手憤怒得想要打她,紀柔慈沒有畏縮,張著圖大的眼直視著他。

「該死!」殷堊垂下手,離開她的視線。她為什麼要頑固地挑釁他?每一次都逗得他想動手打她。

他偷覷著她,只見她靜默不語地站直身子,下顎堅決地抬起,這個樣子令他想起在風箏會場上抓住她的那一剎那。

他不由自主地輕嘆一聲,知道自己絕對無法讓她溫馴,更不可能改變她與生俱來的孤傲,再說他欣賞的不就是她的執拗與頑強嗎?

他正視著她,語氣和緩地道︰「你就勉為其難的吃一點,晚一點我會吩咐廚房為你弄其他的東西。」

她依舊動也不動,對他的話一概置若罔聞。突如其來的憤怒一擁而上,他抓住她的肩膀猛晃著她的身子,嘶聲狂吼︰「別再挑釁我的耐心和怒氣——」

她抬起頭氣惱地看著他。「說話會惹惱你,不說話也惹惱你,你也未免太難伺候了吧!」

他再也無法忍受她的冷嘲熱諷,依她的固執脾氣,她這輩子或許不會說出一句令人喜悅的話;但是這種態度她可以用來對付其他男人,對他就是不行!

殷堊忿然地強行將她拉進懷里。

磅愕的紀柔慈頓時全身僵直,等她回過神時馬上掙扎得像母獅似的,在他的懷中又捶又抓地叫嚷︰「放開我!」

「休想。」殷堊眼露凶光地吻住那張喜歡損人的嘴。紀柔慈氣壞了,要吻她也不經過她的同意,這一回她絕不讓他輕易得逞。

她的利齒狠狠咬住他的下唇,令他錯愕的緊擰雙眉,伴之而來的是一股血腥味,但他依然不打算放開她。

她的苦尖嘗到那股濃濃的血腥味,震驚的松開口。

他依然親吻著她顫抖的雙唇,前所未有的耐性和溫柔逐漸地征服了她,在一片茫然之下,他的雙手不由自主的輕撫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紀柔慈剎那間感到前所未有的飄飄然,全然沒有抗拒的念頭;他就像神奇的魔術師在她的身體上燃起熊熊烈火般,心蕩神馳的綺念宛如天馬行空般任意飛翔。

「我……」她不知該如何平熄欲火。「說,對不起!」

「對不起……」她仿佛進人被催眠的狀態,嘴里呢喃道︰「殷堊……」

听到她恍如蚊嗚般輕喚他的名字,他頸窩處的脈搏急速跳動,肌肉硬如堅石。「你的聲音好柔、好美、好好听……」他的聲音因激情難抑而變得沙啞,像著了魔似的,無法放開她地將她緊緊抱進懷中,熱情地吻著她;每吻一回,內心深處那股狂熾的便激增幾分。

當殷堊的唇觸及她灼熱的肌膚時,她訝異地抬頭看著他。他的臉距離她是這麼的近,他的目光像催眠般定住了她,她全身的肌膚在他的踫觸下變得溫暖。

察覺到她的異狀,他將目光移向她迷蒙的雙眸。他們無言地打量著彼此,殷里輕柔地托起她的下顎,她仰起頭迎視著地,殷堊另一只手插入她散亂的發絲中,輕柔的撫觸帶給她一陣愉悅。

「你是我所見過、遇過最好的女孩,我不要強迫你,我要你心甘情願付出。」

難得听見他如此輕柔的聲音,紀柔慈頓時陷入一片從未有過的迷茫中。他要她心甘情願?這是什麼暗示?之前形容她是濫竽,而今卻夸贊她是最好的女孩?前後矛盾的話語讓她不解。

他的手滑至她的頸項,溫柔地捧起她的臉,慢慢地降下他的唇,如此的接近讓她感覺到他溫暖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

她直覺地閉上眼楮,他的唇著她的額頭,然後如羽毛般溫柔地輕拂過她的唇,沒有一絲的粗暴;他的唇逐漸輕施壓力,帶來了奇異的愉院……「我說過不會強迫你,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熱氣在她耳邊吹送著。

又是同樣的一句話,紀柔慈張開雙眼困惑地看著他,凝視著他英俊的臉龐,心中充滿著驚訝、感激以及強烈的釋然,這讓她了解什麼是真正的君子。

殷堊強抑下燃起的欲火,深吸口氣。「今晚我還是睡在書房里,你安心的好好休息,養足精神以應付明天的宴會。」

為了不讓自己蟄伏已久的熱力失控地進裂,他選擇了逃避!

殷堊離開房間後,紀柔慈頓覺一股無法言喻的失落感涌上心頭,她沖動地朝房門走近一步,差點開口喚住他。

第七章

天未亮,逃避感情問題的殷堊獨自靜坐在書房里,他的腦子里不時浮現紀柔慈的嬌與俏。自懂事以來,在他的記憶里,任何一件事、任何一個人都無法令他有著深刻的印象,更甭說腦海里一直存留著一個女人的影像。

只有紀柔慈!

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孩,沒有一絲的溫柔、沒有一絲的矯揉造作;有的只是一身的傲骨,和令人氣結的刁鑽跋扈。

殷堊緊蹙眉頭,繼而若有所思的冷冷一笑。

「你們都出來吧!」

書房的大門拉開,在獵人的帶領之下,海盜、催魂、大達走進書房。

「頭頭。」

「怎麼這麼早就到了?這兩天查出些什麼了嗎?」殷堊冷著一張俊顏詰問。

「我再次去問替廓爾喀軍營送糧食的人,他道出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他說住在軍營里的外國人行為甚為囂張,不像是被廓爾喀軍人強行帶來的俘虜,反而像是貴客。」大達卑恭地回答。

「哦,真是這樣……」殷堊仿佛察覺了事情的問題所在。「布汶是否知道此事?」

「這一點我就不確定了。」大達據實回答。

「頭頭,我這兩天都在監視布汶,他這幾天雖然每一天都撥電話到軍營,但是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問話,他也沒去軍營……依我揣測,他或許一點都不知情。」當魂報告。

「如果布江完全不知情,事情就好辦多了。」

殷堊的神情高深莫測,並帶著耐人尋味的冷笑。

「頭頭……」四人揣不出他心中所想,普訝異地望著他。

殷堊犀利的掃視他們四人。「今天你們就混人宴會中,密切注意布汶的一舉一動,並且隨時向我報告。」

「是!」

**********

為了這一次的宴會,家里仿佛進人緊急狀態,上上下下莫不為這一次的宴會戰戰兢兢;因為殷堊這一次邀請的對象皆不是泛泛之輩,他們在尼泊爾全有著舉足輕重的身份與地位。

眼看著宴會即將開始,殷堊低頭瞅著手心上瓖著紅寶石的心形袖珍偵察器,但願它今天可以發揮其功能。惟一夠資格佩帶它的只有柔慈。

他神情自若的來到房門前,伸出手輕敲著房門。

「進來。」紀柔慈有力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殷堊深吸口氣推開門,不自覺地怔愣在門口,「好美……」他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贊嘆。

紀柔慈優雅地旋身面對殷堊,面帶著嫵媚的嬌笑。「怎麼樣?是否配當你的夫人?」

殷堊不能置信地走到她的面前。「你還化了妝?真是美極了。」明燦的眼中綻放出驚艷的光芒。

紀柔慈為了表示她極為重視這一次的宴會,故意在殷堊的面前優雅地走著台步。「不會給你丟人吧?」

「不會,今天的宴會里,你將會是眾人矚目的女人,也會是全場的目光焦點,不過……」殷堊臉色驟變,緊擰著眉頭。

紀柔慈以為自己身上哪里出了錯,焦急不安地低頭梭巡著。「哪兒不對,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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