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發現你手上的戒指喔!是男朋友送的吧?你什麼時候有男朋友的?」小妹興致勃勃,兩眼發光。
「這個嘛……」宋晨瑜還是笑。眼楮望著從會議室走出來的單明穎。
「第一秘書。」他喚,將資料拿給她。
雖然他力持鎮定,但是只有她知道,他已經害羞得不敢直視她了。因為她昨天對他做了很多這樣以及那樣的事情。
所以,現在她要十分努力才能不笑出聲音。
昨天晚上,他向她求婚了。其實她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他要做什麼重要的事情之前,總是會相當投入,投入到都沒發現別人已經知道了。
他已經排除一切困難,決定要和她永遠在一起了。
說真的,她很感動,也非常開心。她深愛著他,她有讓他明白她的心情。
不過,她還是因為他太可愛了,所以稍微在床上欺負……和疼愛了他一下。應該拿攝影機拍起來的啊,他求婚的畫面,實在是太可愛了,可愛到她都不想跟人分享,只想保存在腦海中當成自己一個人的秘密,直到變成老女乃女乃她都還可以拿出來回味。
「呀!」小妹忽然驚呼一聲,臉紅又興奮地指著單明穎的後頸,好像發現新大陸般地說道︰「單秘書,你脖子上有草莓耶!」
「什麼?」單明穎連忙用手按住被指的地方,瞬間面紅耳赤。
小妹驚訝地嚷嚷,附近幾個職員的視線立刻充滿趣味地聚焦在單明穎身上,他滿臉通紅,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是故意把草莓種在照鏡子看不到的地方的喔。
「哈哈!」宋晨瑜終于笑出來,讓他被包圍,自己則非常愉快地站在旁邊欣賞他的慌亂。
大概是因為年齡關系,所以在聯想他的對象時,幾乎沒有人想過其實就是她,等大家知道他們要結婚的時候,一定會嚇傻了眼吧。
她最——喜歡嚇人了。
呵呵。
番外篇——秘密的兄弟
他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和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因為公司產品的專利問題,他必須出國處理,在這麼忙碌的時候,卻看到他異母兄長的電話號碼在電話液晶螢幕上顯示。
他沒有接,也不想接,于是電話答錄機錄下兄長的留言。
「伶,你故意不接電話嗎?」那個總是帶笑的語氣,透過機器傳遞出來。
伶是他的名字。
從他知道自己有個哥哥開始,這個哥哥就一直喚他伶。
總是在各國游歷,說來就來說定便走的兄長,從來沒有打過電話,這個號碼也好久沒有使用過了,他一直以為失效了,原來還是存在著。
雖然不曉得兄長打電話來是要做什麼,不過他完全不想理會。總有種那個人會在半夜來按他門鈴的預感,他很快收拾行李,先行離開住處,並且找了一家飯店住下。
他不想見那個人……他不想見他那個異母哥哥。
——他是端木家的次子端木伶。
他的哥哥端木凜是長子。但是,哥哥是二姨生的,而他,則是原配的孩子。
嫁入端木家的母親,由于身體不好,被醫生診斷不適合生育,所以為了傳宗接代,二姨出現了。就像是對這一切的抗議,或者是懲罰丈夫的背叛,在二姨懷孕之後,母親的肚子里也有了他。
于是,只差三個月,二太太生下長子,原配產下次子,多麼諷刺的命一運。他體弱多病的母親因為勉強生下他,所以過世了︰二姨則由于受不了自責而離家出走,父親也無法面對這一切而移居國外;他的家庭,就是一個這麼可笑的鬧劇。
然而就像是要將這種扭曲指正,在成年之後,身為長子的端木凜放棄所有繼承,讓他擁有端木家的一切。
他一點都不感激。
從他十二歲被接回端木家,在他的人生之中,他從未將端木凜視為兄長,也對他毫無手足之情。
他們一起生活和長大,感情卻一點都不好。
對他而言,端木凜就只是一個……名稱叫做哥哥的陌生人。
在他學成歸國時,放棄繼承的端木家長子失蹤了。他對消失的端木凜只有氣憤,其它什麼也沒有;他將這股憤怒轉化為動力,努力經營端木家的公司,經過數年耕耘,已漸漸有所成果。
待他完全掌權之後,端木凜卻又出現在他的面前。
明明經過這麼多年,做了那些令人生氣的事,但是端木凜卻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般,出現在他的面前。
總是賴在他的住處不走,在他以為端木凜這個無賴可能會纏著他一輩子時,端木凜就又那麼輕易地離開不見蹤影。
一而再,再而三。
他已經受夠了。
這個人,他再也不想管了。
拒絕和自己哥哥見面,隔天他拿到重要文件就直接出國。
因為在國外日夜都忙于處理這次危機,他早就將端木凜丟到腦後,好不容易找到反制方法,公司幾乎確定可以勝利,他回國繼續善後,然後整個人投入到工作之中。
他再也沒有想起那個人了。
「咳。」或許是工作繁忙,抵抗力減弱,他從前兩天就感到身體有些不適。端木伶皺著眉頭。
他不喜歡生病。
下班回到家,他拿出鑰匙開門,進屋之後直接走到臥房,因為是自己的家,所以他十分熟悉,不需要急著開燈,所以,在他愕然感覺到黑暗之中有其他人的氣息時,已經來不及了。
端木伶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月復部就被揍了一拳。
教人暈眩的疼痛令他只能抓著對方的手臂,身體緩慢地滑落軟倒。
在昏迷之前,他隱約感覺到,這個人輕輕抱著他,沒讓他踫觸冰冷堅硬的地面。
等他再度張開眼楮時,他見到自己的臥房燈火通明,然後,他的雙手被捆綁在正中央大床的床柱上。
一個三十來歲,面容端正的男人,穿著西服站在床沿,嘴角含著笑,正注視著他。
「什……你開什麼玩笑!」端木伶怒瞪自己的哥哥,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將邋遢的裝扮去除,端木凜舉手投足間隱隱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息。
這是從小生長在豪門家族,接受那些優雅教育所殘留下來的印記,是無法掩蓋的。
端木凜模模自己西裝外套,道︰
「你好像沒有發現我之前就復制你家的鑰匙,樓下那個管理員也該換了,我稍微打扮一下,走進來和他揮個手,他還以為我是住戶之一。」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無視面前的情況,像在談論天氣般輕松愜意。
「我家鑰匙……」端木伶不可置信,憤怒質問道︰「你私自進來我家,又把我綁在這里是做什麼!」
端木凜睇著他,還是在笑。
「因為你上次逃走,所以我只好把你綁起來。」
端木伶惱怒到極點,反而表現冷靜。
「我只是出國去處理公司的事。」
端木凜走向他,停在他的眼前,然後彎身,在極近的距離對他道︰
「不是,你是藉機會逃走。」
「放開我。」端木伶只是這麼說。
端木凜一笑。他月兌掉外套。
「當時我打電話給你,是因為我決定要去很危險的地方。在動身離開之前,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聲音也好,但是你不接電話︰于是我去找你,你也不讓我見你啊……還是去了那個地方,結果被卷入恐怖攻擊,差點死了。」解開襯衫扣子,他露出結實的胸月復,然後將上衣也扔在地上。
端木伶震撼地睜大眼楮。
「什麼……」他看見端木凜的肩膀到左手臂處,有塊大面積的創傷,傷口還包覆著滲血的紗布。
「我呢,在被炸藥的碎片打到時,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那里。」端木凜垂眸凝望著他,聲音低沉︰「那個時候,我的腦海里,卻只浮現出你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