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心有余悸的害怕神情,與凌亂不堪的衣著是最好的證據,他真的找她找到快要瘋了,整個台北市區差點沒被他給掀過來,若不是小朱說了句她會不會是回台中的話,他至今肯定還在台北街頭到處亂鑽,四處打听她的下落。
「你下午對我……好凶。」
「對不起,那是因為我在吃醋,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嫉護,一想到你竟然讓我以外的男人擁抱著,我就嫉妒得快發狂、發瘋。」
「你以外的男人……」安萱呆呆的看著他,然後忽然想到陳世杰。難不成學長安慰的擁抱著她時,竟然被他看見了?
「不是的,學長他只是——」她驚慌的用力搖頭,企圖想解釋,卻被他打斷。
「你是不是看見了妤珍親我?」
安萱怔怔的看著他,張口欲言,但眼眶中迅速涌現的淚水卻先一步代替她回答了他。
她一哭,滕瓔立刻手足無措起來。他好後悔早上沒有狠下心來推開妤珍,更後悔下午讓醋意與怒氣主宰了他,他從來都不想傷害她,卻又該死的傷她如此之深。
可惡,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停止哭泣,她的眼淚都快要淹沒他的世界了,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挽救這一切呢?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因為她哭就心軟,不敢推開她;我不該因為拒絕她就心懷歉意,無法狠下心;我更不該在答應過你之後,還讓她吻我。對不起、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想不到其他辦法,他只能不斷的懺悔道歉。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很難過。我站在路上哭得不能自已,剛好踫到學長,他安慰我。」她哽咽的解釋。
「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她再次傷心的說。
「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這輩子我只要你,除了你之外,我誰都不要。」他深情的對她吐露愛意,一頓又改口道︰「不,不只這輩子,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都要,我要生生世世都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
「是真的嗎?」淚光在她眼睫上閃爍著。
「是真的。」他低頭吻去她眼上所有的淚水,不喜歡看見她流淚。
「可是投胎轉世之後,我們的樣貌不是都會改變嗎?你要怎麼找到我?」她想到這個難解的疑惑。
「用我愛你的心。」他深情的凝望著她。
「你愛我的心?」
「你相信我愛你嗎,萱?」
安萱認真的凝視著他的雙眼,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麼你也要相信我,不管我們投胎後變成什麼模樣,我一定會找到你的,而且會像今生一樣,對你一見鐘情。」他認真而堅定的說︰「你相信我嗎?」
「嗯。」她毫不猶豫的點頭。
滕瓔忍不住溫柔的親吻她一下,然後抬起頭來微笑的凝望著她,「那我們回家吧。」
「嗯。」安萱用力的點頭,卻在下一秒鐘渾身一僵。
「怎麼了?」他不解的問道。
「你媽媽看到我會不會不高興?我不想讓她的心情因為我而變得不好。」她猶豫的說,
「這一點你盡避放心,因為她現在可以說是比我還要關心你。不,應該說是不相上下才對。」
「為什麼?」安萱愣愣的問。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了要跟我說?」滕瓔緊盯著她,輕輕柔柔的詢問。
她眨了眨眼,仍是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什麼事?」
滕瓔無奈的輕嘆一口氣,然後抓握起她的手,輕輕的覆蓋在她仍然平坦的小骯上。
「你說呢?」他柔聲的說,凝望著她的雙眼中漾著深情與愛意。
安萱一愣,立刻露出一抹令人動容的美麗微笑。
「我懷孕了。」她緩緩的宣布。
他微笑,低頭將深情與愛意同時深印在她唇上,一點一滴,一點一滴的輸入她體內中,讓她永永遠遠的擁有他的情與愛。
「我知道,我媽她也知道了,所以她人正在車上。」他抬起頭對她說。
「嗄?」安萱有些驚愕。
「她听說我要到台中來找你,便堅持一定要跟過來,她想跟你道歉。」
「嗄?」
「還有,她在听說你懷孕之後,立刻高興的撥電話回美國,要我爸爸搭機到台灣來,準備去你家提親。」
「嗄?」
「所以你現在什麼都不必擔心,只要等著嫁給我就夠了,知道嗎?」他說完忍不住又親吻了她一下,這才牽著她往他停車的方向走去。
安萱愣愣的由他牽著走,反應遲頓的腦袋一下子沒辦法消化那麼多突如其來的好消息,這一切的一切感覺起來就像在作夢一樣。
不,這不是在作夢,因為早在它發生之前,小朱就已經對她預言過了——她會母憑子貴。
不過這一切還真是不可思議,不是嗎?因為她的戀情簡直就像一部灑狗血的愛情小說嘛,既浪漫又曲折。
也許,她可以將她和滕瓔的故事寫下來投稿到出版社去,說不一定它真能被錄取、被出版,到時候她就可以由讀者晉升為作家了。
呵呵呵,不知不覺間,安萱竟在這時再度燃起作家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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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萱,你是不是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呀?」
「嗄?什麼?」安萱打著瞌睡,一時之間沒听清楚小朱對她說了些什麼。
「嗄什麼?」小朱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什麼日子?」
見她仍然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小朱再也忍不住的拉起她的耳朵,朝著它大聲吼道——
「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
安萱震驚的搗著耳朵,簡直就不敢相信小朱會這麼殘忍的對待她。她因為睡眠不足的關系,頭都快要痛死了,她還這麼大聲的對著她的耳朵吼叫。
天啊,她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
「小朱,你好狠。」她痛苦的申吟。
「你更狠。」小朱毫不留情的瞪著她,「你明知道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你昨晚還不早點睡,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沒有在搞鬼,我在寫稿。」
「寫你的大頭鬼啦!你今天要結婚,昨晚還有心情寫稿?我問你,結婚和寫那壓根就不會被錄用的爛稿子,哪一個比較重要?」
「它才不是什麼爛稿子哩。」安萱抗議的叫道,旋即信心十足的對她說︰「我有預感這一本書一定會中,而且一定能出版。」
「我看你根本就還沒睡醒。」
「才沒有呢,我現在很清醒。」
「既然清醒了,你現在就給我乖乖的坐好,讓化妝師幫你上妝。你這樣一直打瞌睡,一直點頭的,叫人家怎麼幫你上妝?」小朱嚴厲的朝她瞪眼,「一大早就惹我發脾氣,我是欠你的喔?早知道當初就不要答應做你的伴娘,賺那一點伴娘費。這簡直就是件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嘛,我真是悔不當初!」
「朱小姐,安小姐又開始打瞌睡了。」
才找了張椅子,甚至于還沒來得及坐下,小朱便听見化妝師無奈的求救聲。
她怒不可遏,火氣轟地一聲就像火山爆發般的噴射出來。
驀然轉身,她河東獅吼的大叫——
「安小萱!」
嚇!
打著瞌睡的安萱被突如其來的巨吼聲給嚇了一大跳,整個人猛然從座位上跳起來,不過讓她真正清醒過來的是被她撞翻,摔碎了一地的玻璃杯。
「安萱,你干了什麼好事呀?」
站在吧台前的小朱立刻驚聲尖叫,雙眼圓瞠的瞪著滿地的玻璃碎片,簡直就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