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相信你 第4頁

沒錯,她絕對不能因此而亂了方寸,尤其她連切片檢查都還沒有做,根本就沒有必要自己嚇自己。

放輕松、深呼吸,她必須要冷靜面對這一切才行,否則的話,只會造成所有關心她的人的困擾與恐慌,尤其是對峪衡為最。

如果讓他知道她胃里長了東西,不管那東西是良性還是惡性的,他肯定會一一話不說地放下手邊所有的工作,先照顧好她的身體再說。可是現在的他正處于要邁向國際的重要關卡,她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因為她而錯失這個良機,絕對不行。

因為一直以來,成為國際巨星都是他這些年努力的目標與夢想,而且不知從何時開始也變成了她的目標與夢想,他們想讓世界每一個角落都能听見來自台灣--他的聲音。

Mars有兩個意思,一個是指火星,而另外一個則是指戰神。而峪衡天生就是個為自己的目標與夢想而戰的戰神。

想到親愛的男友,池璞慌亂的情緒逐漸平穩了下來。

不管如何,她告訴自己,她絕對不能壞了他們倆多年來辛辛苦苦努力的目標與夢想。

峪衡必須帶著Mars--戰神這個名字站上世界的舞台,這個目標他們一定要達到。

一定要!

第二章

帶著一顆不安與害怕的心,回到兩人同居的家之後,池璞在迷迷糊糊之中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隱約響起的聲音將她從睡夢之中喚醒。

她輕蠕了體,緩緩地睜開酸澀的眼楮。

「我吵到妳了?」見她睜開眼,麥峪衡拿著用來擦頭發的毛巾走向她問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現在幾點了?」池璞揉了下眼楮,緩緩地從床上坐起身來。

「三點多了。我才剛回來一會兒而已。」

慶功會鬧到兩點半才結束,若不是他直接說明他累了想回家休息,恐怕鬧到現在也還沒完沒了。

「為了這場演唱會,妳一定累壞了吧。」他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道,然後順勢坐到床沿上。「從今天開始,我有一整個星期的休假,妳想去哪兒玩?」他擦著頭發,微笑地問她。

「一個星期的休假?我以為演唱會後,公司會直接安排你到紐約去。」她有些驚訝地說,隨即而來的卻是困擾。

如果他所言屬實的話,那她接下來這一個星期,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到醫院去做胃部的切片檢查,因為她不能冒險讓他知道她生病的事,絕對不能。

「他們本來是想這樣安排,但是我可不想讓自己這麼早就英年早逝。」麥峪衡挑眉撇唇道。

想操死他?

作夢!

「可是這樣行嗎?對方不是希望你能早點過去適應環境?」

「我的適應能力比誰都強,根本就用不著浪費時間去適應環境。」他不以為然地說。

「你該不會因為得到了這個邀請,就驕傲得得意忘形了吧?」池璞慢慢地皺起眉頭。

「看樣子在這件事上,妳比我還要更緊張。」麥峪衡失聲笑道。

她皺緊眉頭。「你這些年來這麼努力擺月兌加注在你身上的『偶像』光環,拚命地展現實力,目的不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嗎?你可不要因為得意忘形而搞砸了這一切。」她語重心長地對他說。

「如果我真的搞砸了這一切,妳會怎樣?」他好奇地問。

「我會把你掐死。」

「真的嗎?」笑意浮上他眼底。

「假的。我會離開你。」她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說,但麥峪衡卻朝她咧嘴一笑。

「妳舍得嗎?」他將手中的毛巾往床下一丟,傾身將她撲倒在床上問道。

「沒有人會希罕一個失敗的商品,你既然已經不再是棵搖錢樹,我還留在你身邊做什麼?當然舍得。」她故意說得絕情絕義。

「騙人,妳才舍不得離開我哩。」他傾身親吻著她。

「如果我真的舍得呢?」她伸手輕輕地將他推離自己的雙唇,目不轉楮地盯著他。

「妳放心,我不會讓妳有那個舍得的機會的。況且,我根本就不相信妳會真的舍得我。」他信心十足地凝視著她說。

「是嗎?」

「當然,因為妳愛我。」

「也許哪天我會突然變心,變得不再愛你。」

「沒關系,因為還有我愛妳,而且我這份愛保證今生今世絕對不會改變。」他深情款款地告白。

池璞突然覺得喉嚨發緊,完全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她眼中突然浮現的可疑淚光,讓麥峪衡一下子就從她身上翻了下來,緊張地將她擁進懷里。

這類的甜言蜜語他經常對她說,而她的反應不是嗤之以鼻,就是極盡嘲諷之能事地與他拌嘴,何時曾像現在這樣感動落淚?

不對勁,情況相當不對勁,尤其他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眼楮周圍有些浮腫,好像之前曾經狠狠哭過一番的模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池璞對他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揩去眼眶中的淚水。

「不對,一定有什麼事,別騙我,告訴我。」麥峪衡若有所思地盯著她說。

池璞心一驚,差點沒露出馬腳。

「你發什麼神經,我偶爾表現一下感動也不行嗎?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這麼欠罵。」她瞪他一眼嘲諷地說。

麥峪衡皺起眉頭看著她,感覺還是不太對勁。

「妳的眼楮怎麼了?」他伸手輕觸她有些浮腫的眼眶下緣,輕聲問道。

池璞輕愣了一下。

「我的眼楮怎麼了?」她不解地問,因為沒照鏡子,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眼楮是腫的。

「妳之前有哭過對不對?」他盯著她不答反問。

池璞驚愕地瞠大眼,萬萬沒想到他竟會知道她之前有哭過。

她到底是哪里露了餡了?

眼楮?!

懊死的,她的眼楮一定被她給哭腫了,難怪他會問她的眼楮怎麼了,她真是笨!

「誰哭過呀,我沒事好端端的干麼哭?你發神經呀!」她拍開他的手否認到底。

「別騙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嚴肅地問。

「我不陪你發神經了,我困得要命,晚安。」她側過身去躺好,擺明了不想理他,希望他能因此知難而退。可惜她失望了。

「妳若不肯老實說的話,就別想睡。」他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向自己,一副決定要與她耗上的表情。

反正他有連續一個星期的休假,他不怕自己會沒時間休息或睡覺。

「你昨天晚上在台上連續又唱又跳了好幾個小時,不累嗎?」她朝他皺眉道,心里卻因為他的關心而微微地發酵著,她真的好愛好愛他。

「除非妳老實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否則的話我們就這樣一直耗下去。」他堅定地盯著她,神情相當堅決。

池璞感覺一陣鼻酸,差一點又要掉下淚來。

她垂下眼簾,拚命地隱忍住心底的那股淚意,但是談何容易?

「你真的很討人厭,難道我就不能擁有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秘密嗎?」她啞然開口。

「如果這個秘密能讓妳笑的話,我不會管妳。可是如果它讓妳哭,我就非管不可了,因為我無法忍受看見妳難過的樣子。」他溫柔地抹去從她眼角邊滑落的一滴淚。

池璞再也忍不住地睜開淚眼凝望向他。

「峪衡……」她要如何告訴他,她此刻的恐懼與擔憂呢?

不,她不能告訴他事實,絕對不能。

「怎麼了?」她的樣子讓他整個顆心都因為擔心而揪了起來。

「我剛剛作了個夢。」她謊道。

「嗄?」

「我作了個惡夢。」

麥峪衡看著她臉上可憐兮兮的表情,腦袋在一瞬間變成了空白一片。

惡夢?

她的意思是說,她的眼眶之所以會哭腫,全都是因為作了一場惡夢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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