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菱,你根本就用不著擔心錢的問題,這家伙有錢的要命。」于寒受不了的開口。
段又菱疑惑的看向她。
「大老板,你到現在還不打算坦誠自己的身份嗎?」于寒滿臉不苟同的看向邵覺。
「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你一個忠告,小心秘密曝光後,老婆一氣之下會離家出走,我就是最好的借鏡。」奎狩之突然說。
于寒愣了一下,忍不住嗔瞪了老公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干麼把這麼久之前的事拿出來說呀!
離家出走?「老婆,從今以後你最好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免得被她帶壞。」邵覺突然圈住老婆,以一本正經的表情慎重對她交代。
「又菱,你最好離這個男人遠一點,他一點也不誠實,滿口謊言!」于寒挑高眉頭,不甘示弱的立刻回嘴。
「你……」
「怎樣7」于寒倏然抬高下巴。
「好,我今天就把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邵覺以豁出去的氣勢說道︰「老婆我跟你說,其實我就是這間連鎖店的老板,也是小澤的父親,六年前我們在關島發生了一夜,才會有小澤。」
段又菱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嚇壞了,一臉震驚,但邵覺仍是繼續說著。
「我不是日本人,名字叫覺,不叫澤,那群混蛋發音不標準才會讓你誤認為我叫澤。還有,我很喜歡你,雖然是一夜,但是我始終記得你的長相,不像你,連我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這點讓我很生氣。還有,下午來那個家伙也讓我很生氣,他喜歡你,他怎麼可以喜歡你呢?你是我的,知道嗎?不準任何人跟我搶,想都別想!
「我跟你說,自從一年前突然听見你的名字,我就開始找你,可是你好難找,你家里的人說你死掉了,害我打擊好大,後來知道是誤會一場的時候,害我整個人差點沒虛月兌。听說你是因為懷孕才被趕出門的,我嚇呆了,然後開始不斷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會是我的嗎?我覺得好抱歉,可是看到那個「田僑仔之子」後,我又覺得自己做得太好了。
「那只肥豬好胖,才三十歲就已經開始禿頭了。而且听說他會打老婆,還在外面花心,家里的錢才幾年而已就花得精光,還欠了一的賭債,我好高興你當年沒有嫁給他,真的好高興,好高興你知不知道?
「我叫覺,不叫澤,這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不是日本人,那群混蛋發音不標準,連個覺字也能念成澤,你說好不好笑?
「老婆,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不是在開玩笑,你不要每次都說我在開玩笑,我沒有在開玩笑,生女兒的事也一樣,你再幫我生一個女兒好不好?我喜歡你,幫我生女兒,我沒有,你要相信我,老婆,老婆……」
「他喝醉了。」于寒好笑的看著語無倫次的男人。
「也該醉了,他喝了整整七杯的威士忌,再不醉就太神了。」衛沃譽深表同情的發言。
「不過他喝醉的樣子還真好玩,竟然能一臉清醒的講這麼多話,不知道他明天酒醒了之後,還記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井于曉也加入討論陣容。
「沒想到這家伙喝醉會是這個樣子。又菱,以後他若做了什麼讓你起疑的事,只要把他灌醉,包準你什麼都問得出來。」于寒奸笑著建議。
「于寒姊,他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他……」段又菱訝異得說不出話來,她實在是太震驚、太震驚了。
「他是這間連鎖店的老板的事是真的,至于他是不是小澤的父親這一點,你問我,我也沒有答案。不過從他說得出你們初相遇的地方,以及小澤名字的由來,我想你自己應該心里有數,知道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才對。」她看著她說。
「他是為了小澤才娶我的嗎?」段又菱不由自主的啞聲問。
「酒後吐真言。他剛剛說了幾次他喜歡你了?」于寒看向已經趴到桌上呼呼大睡的男人,不答反問。
「別想這麼多了,這家伙將來如果敢對不起你的話,我會負責要他好看。」奎狩之率先起身。「我替你把他扛進房里去。」
「謝謝。」段又菱連忙點頭。
「不用謝我,你應該要怪我們才是,壞了你們的新婚之夜。」奎狩之咧嘴,語帶暗示。
「這家伙早就嘗盡甜頭了,不必理他。」于寒毫不留情的說。
「不管如何,今晚還是你們的新婚之夜,小澤就由我們來照顧吧。」林雪顏笑嘻嘻的看著自家女兒和小男孩,「還有,祝你結婚快樂,又菱,要幸福喔!」
「要幸福喔。」其他人突然也異口同聲道。
段又菱眼眶泛紅,用力的點了下頭。「謝謝,謝謝大家。」
帶著大家的祝福,她一定會幸福的。
第七章
頭好痛,像是有人拿了十把榔頭在他腦袋里猛敲狂敲一樣,天啊,他快死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的頭怎麼會這麼難受?邵覺用力的回想,終于想起了昨晚的那場慶祝派對。
天啊,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醉的,為什麼他一點記憶都沒有呢?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噢,天啊,他的頭好痛!
「你醒了?」房門被推了開來,段又菱端了杯東西走進。
「拜托,小聲點。」他痛苦的申吟。
她同情的看著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來,把這喝了。」她柔聲道,將手中的杯子遞到他唇邊。
「這是什麼?」邵覺的臉都皺成包子樣了。
「于寒姊拿給我的解酒液。」
「解酒液?我看是毒藥吧,那個女人上輩子一定和我有仇才會這樣整我。噢,我快死了。」他痛苦的揉著額際。
「于寒姊說你把這喝了會比較舒服。」
「不要。」他申吟的搖頭,接著卻抱著頭發出更大的申吟聲,他的頭痛死了啦!
「真的不要喝嗎?于寒姊說這解酒液很有效。」段又菱擔心的拂開他的發。
「不要,現在開始我要謝絕那女人的一切!傍我一杯水。」他可憐兮兮的哀求。
「好吧,等我一下。」看他一臉堅持的模樣,她只好點點頭,起身走出房間再端了杯水進來給他喝。
喝了杯水後,邵覺的感覺似乎舒服了許多。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啞聲間。
「你不記得了?」段又菱一臉古怪兼懷疑的盯著他。
邵覺搖頭,接著又立刻發出一串痛苦的低咒。
「我看你還是把這杯解酒液喝下去比較好。」端起剛剛放在床頭上的杯子,她眉頭緊蹙的勸說。
「我不想讓你剛結婚就守寡。」他悶悶的聲音顯得很懊悔。
段又菱好氣又好笑的狠瞪他一眼。「于寒姊不會害人的,快點把這杯解酒液喝掉。」她聲音輕柔,語意卻很堅定。
邵覺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又猶豫的瞪著那杯不知加了什麼鬼東西的解酒液半晌後,終于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她手中的杯子接了過去,然後仰起頭來,一股作氣的把那杯東西喝下肚。
「感覺怎麼樣?」她迫不及待的問。
「想吐。」
她一呆。「怎麼會這樣呢?你等一下,我拿垃圾桶給你。」慌張的跳起身,卻被他伸手拉住。
「這東西暍起來讓人想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的感覺確實好多
.、了。」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對她說。
段又菱先是愕然的看著他,接著則是松了一口氣。
「你什麼時候和于寒姊變得這樣水火不容,之前我還以為你喜歡她呢。」她坐回床邊不解的問道,她其實有點介意那天下午他們聊得很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