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老板 第22頁

「于寒姊。」段又菱驚訝的低叫一聲。

「又菱,給我一杯果汁,也給這位老太太一杯吧,客人來了這麼久沒有一杯水喝,你這老板娘還真不稱職。」于寒無可奈何的對她搖頭。

「你是誰?」婦人防備的看著于寒。

「這棟公寓的房客。」她聳肩,伸手將桌面上的照片全撥到面前來看。「哇塞,又菱,你很上相耶,這里每一張照片上的你都好漂亮喔,你快點看。」

「于寒姊……」段又菱突然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這位小姐,請你離開好嗎?我們正在談事情。」婦人不悅的斥責。

「談事情?啊,對了,關于多少錢又菱才願意離開你兒子的事嘛!」于寒像是突然恢復記憶般的說。「五千萬,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您老人家有重听厚?所以才沒听清楚我說的話。」

「于寒姊——」段又菱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放心、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談一個好價錢的。」于寒安撫的對她微笑,然後再度將目光移到婦人瞼上。「怎麼樣?五千萬可以嗎?」

「你們想獅子大開口嗎?」婦人怒聲道。

「五千萬怎能叫獅子大開口?」于寒以一臉驚訝的表情夸張的笑了起來,「現在教養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每一個小孩從小到大的花費平均至少也要上千萬,兩個就要兩千萬了,如果要培育的話,一千萬根本就不夠用。所以養育費、教育費加上贍養費開價五千萬已經算是很便宜、很便宜了。」

「胡說八道!她生的孩子關我兒子什麼事?」婦人憤怒的拍了下桌子。

于寒挑高眉頭。「這麼說你不知道嘍?小澤可是邵覺的親生兒子,他當然得負起父親的責任。」

「原來這就是你用來綁住我兒子的方法。」沉默了一下,婦人突然轉頭看向段又菱。

于寒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露出她快要昏倒了的表情。

「真是的,我說邵媽媽——」她收起開玩笑的心情,想正經的解釋,卻被婦人突然站起身的動作止住發言的沖動。

「五百萬。」老婦轉身冷漠的對段又菱說,「明天我會叫人送支票過來給你。」說完便逕自轉身離開。

「當啷當啷……」

店門開了又關,婦人離去,店內一片詭異的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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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莫名其妙!」于寒大聲怒吼。

段又菱笑了笑,不甚在意,只是可惜了第一次和婆婆見面卻是這種被誤會、不歡而散的情形。

「你還笑的出來呀?」于寒對她皺眉。

「只是誤會而已,等解釋清楚就沒事了。」她微笑的反過來安慰眼前氣沖沖的孕婦。

「有這麼簡單嗎?我看邵覺他媽媽一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樣子,你往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于寒一臉憂慮,好像即將會有婆媳問題的人是她自己一樣。

「放心,不會有問題的。」段又菱仍是樂觀以對。

「經過剛剛的情形你還敢說不會有問題?」于寒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然後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心。」

段又菱不在意地將婦人留在桌面上的照片收起來,然後走進吧台,于寒則緊跟著在吧台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繼續追問她的信心從何而來。

「其實邵覺的父母已經離婚很多年了,現在各自擁有各自的家庭,他們很少管邵覺的事,一年連絡的次數也寥寥無幾,所以我並不擔心,只是有點可惜而已。」她老實的說。

「原來如此。」于寒恍然大悟。「不過既然他們很少管邵覺的事,為什麼今天又會突然冒出來挑剔你?」

段又菱被她這麼一問,也愣了一下。

「也許是她听到邵覺結婚了,又娶了一個身邊帶了個孩子的女人,所以才會誤會吧。」她眨了眨眼,猜測的推論。

「問題是她從哪里听說的,而且她似乎並不知道你已經和邵覺結婚了,我總覺得這件事好像透露著一點古怪,好像有什麼陰謀似的。」于寒若有所思。

「于寒姊,你想太多了啦。」

「是嗎?那你怎麼解釋她有備而來的舉動?」

「有備而來?」

「那些照片呀。」于寒愈想愈不對,「你又不是天天都會到百貨公司血拼的人,就只去那一天而已,這麼巧就全被拍下來了,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段又菱看著她,眉頭也跟著慢慢地皺了起來。

「這是不是就是他媽媽不知道我和邵覺已經結婚了的原因,因為她在我們結婚之前就听說了我們的事,所以那時候就派人調查我並跟蹤我,才照了那些照片?」她也開始覺得事有蹊蹺。

「如果她真的派人跟蹤你的話,她又怎會不知道你和邵覺後來真正結婚的事?」于寒撫著下巴思考。

段又菱愣了一下,也答不出來.

「我覺得有人在幕後操控這件事,邵覺他媽媽可能只是顆棋子而已,你最好還是小心點。」于寒手撐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的說道。一頓,她又蹙眉抱怨,「我就說嘛,邵覺那家伙天生帶衰。」

「于寒姊……」

「好啦,你老公萬萬歲。不過我希望你能把這件事告訴邵覺,不要為了顧及他們母子倆的關系而隱瞞不說。」于寒認真的對她說。

「你怎麼知道我正在猶豫要不要說?」段又菱沉默了一下,怯聲問。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于寒給了她一記白眼。「這件事透著古怪,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它說出來查清楚比較好。」

「邵覺若听了這件事一定會很生氣。」段又菱憂愁的嘆息。

「說到生氣,他那家伙還真是‘黑矸仔裝醬油’,看不出來。」于寒忍不住失笑。

「什麼意思?」

「听說林召昌斷了兩根肋骨。」

「嘎?」

「羅杰說的,他確定邵覺只踢了林召昌一腳而已,沒想到竟然會造成這麼大的傷害,我老公說還好他當時沒踢下面點,如果是踢到他的話,林召昌肯定會絕子絕孫。」于寒哈哈大笑。

段又菱臉色微紅,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也不必同情他,他是罪有應得,竟然敢綁架你,還想對你為非作歹,我覺得邵覺這一腳踢得太好了。」

「于寒姊,胎教。」看她義憤填膺,用力揮拳的模樣,段又菱忍不住提醒她。

于寒聞言,立刻低頭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然後伸手拍了拍凸起的肚子。「寶貝乖,媽咪正在教你明辨是非,遇到壞人絕對不能手軟,一定要讓他惡有惡報,懂嗎?」

段又菱頓時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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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邵覺回來後,段又菱便將這件事告訴他,讓她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勃然大怒,只是稍微沉思了一下,便道︰「我們走。」

「走去哪兒?」她問。

「去見我爸媽。」他說完就帶著她驅車到一棟洋房前,下車伸手按電鈴。

「嗶——嗶——」

電鈴的嗶嗶聲從屋里響起傳到屋外,不一會兒,緊閉的大門就從他們眼前打開。

「請問你找誰?」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從屋里探出頭。

「請問張淑文女士在家嗎?」

「你找我媽有什麼事?」少年狐疑的問。

段又菱震驚的瞠大雙眼,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與邵覺同母異父的少年竟然完全不認識站在他面前的哥哥。

邵覺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微笑,似乎是在告訴她這很正常,沒什麼好訝異的。

「允文,是誰呀?」

在邵覺開口前,屋里突然響起了一個婦人的聲音,段又菱立刻認出那個聲音便是下午到咖啡店找她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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