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好想你 第3頁

是她的聲音,他不可能會听錯的,但是有可能嗎?他根本就沒有告訴她今天要走,而好友致旋他們也是在凌晨突擊他家找他出去玩時,才發現他竟然在整理行李準備出國,這才知道他要離開的事,而且他們也都向他保證了不會告訴小綠,既然如此,她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機場呢?

是他听錯了嗎?因為舍不得離開她,所以才會產生幻听?

可是如果真是他在幻听的話,為什麼場內其他人也都跟他一樣左右張望,好像是在尋找剛剛發聲大叫的人一樣?

是她嗎?她真的出現在機場嗎?

「天樞,我們在這里!」

不知何時,季筍瑤竟已跑到伊綠的身邊,一邊揮動著她手上的白色針織衫,一邊大叫的吸引倪天樞的目光。

在她不計形象的幫助之下,倪天樞終于看見那張令他心疼與不舍的臉。小綠,他唯一的愛。

棒著海關幾十公尺的距離與人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著,倪天樞拿出手機打給她。

手機一響,她立刻接起,「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淚眼控訴。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見你傷心難過。」他因她的眼淚而心痛。

「你以為這樣偷偷地離開,我就不會傷心難過嗎?」她難過的問。

「我愛你。」他只能再給予保證。

「你以為一句我愛你,就能讓我原諒你的不告而別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連句再見都不讓我說,就想離開?」

「搭乘華航CI523班機,飛往紐約的旅客請準備登機。搭乘華航CI523班機,飛往……」

機場便播突然在此時響了起來,而這正是倪天樞所要搭乘的班機。他不由自主的抬頭望了廣播的擴音器一眼。

只消一個動作,伊綠便已猜到這班飛往紐約的班機,就是他所要搭乘的飛機。原來他要去的地方是紐約,而她直到這一刻才知道,真是諷刺。

他是真心愛她的嗎?這一刻她不免產生懷疑。如果他是真的愛她的話,又怎麼會用如此狠心的方式與她離別呢?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喃喃地問,淚水從看見他的身影之後,便一直流個不停。

「我愛你,等我回來。」

「你怎麼可以在這樣對我之後,還敢要我等你回來?你怎麼敢?」她啞然低語道。

「別忘了,你屬于我。」

「我屬于你嗎?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拋下我一個人離開?」

「搭乘華航CI523班機,飛往紐約的旅客請立刻到十三號登機門登機。搭乘華航CI523班機,飛往紐約……」機場便播再度響起。

「我該走了。」他無奈的說著,然後深深地凝望她一眼之後,毅然決然的轉身隱沒在關口之後。

「樞!」伊綠再也忍不住的揚聲大叫,但卻已喚不回他。

失去他的身影,她整個人慢慢地癱坐到地板上,終于放聲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

看她哭得這麼傷心,讓向來不輕易在人前落淚的季筍瑤都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好了,別再哭了學姊。」羅致旋柔聲的開口安慰,「天樞又不是一去不回,更何況現在有飛機這麼便利的交通工具,如果你真的那麼想他的話,大不了就飛到紐約去找他。」

「天旋說的對。」梁矢璣出言附和。

「如果你擔心語言不通,或者是害怕一個人去的話,大不了我們大家陪你一起去,正好可以到紐約去玩一玩。」楊開敔也道。

「這個建議不錯,我們這群人好像還沒有一起出國玩過,以往都只在台灣境內玩而已。」麥峪衡興致勃勃的加入。

「OK,那就這麼決定了,等天樞安定下來給我們他的住址後,我們一起到紐約找他,殺他個措手不及。你說好不好,小綠?」季筍瑤凝望著因他們的討論而逐漸停止哭泣的伊綠,微笑的問。

看著圍繞在她四周,眼神透露著關心的他們,伊綠吸了吸鼻子,終于用力的點了下頭。「嗯。」她應聲回答。

第二章

去紐約找他?真是談何容易,因為任誰也沒想到倪天樞去了紐約之後,會與他們完完全全的斷了音訊。

一天、兩天、二天沒有音訊也就算了,他們會當他正忙于安頓而沒空打電話回來,可是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三個星期都過了,他卻仍然有如石沉大海般的毫無音訊,那就讓人不免懷疑起是他不願與他們聯絡,或者是他發生了什麼意外,所以身不由己無法和他們聯絡?

憂慮與焦急隨時間一分一秒的累積著,伊綠雖然不斷的告訴自己以他的身手,他是絕對不可能發生什麼意外的,但是除去意外的可能,她真的想不透他為什麼不和他們聯絡?至少一句平安抵達的訊息,也該要捎給她吧?

從傷心、期盼、失望、憂心再到傷心,她的生活就像掉進了這個輪回的無底洞般,日復一日的被折磨著。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她的體重從四十七直線下降到四十不到,原本紅潤、豐腴的臉蛋變得蒼白而消瘦,而且夜不成眠。

她知道周遭的每一個人都很擔心她,也很關心她,尤其是爸爸。可是她完全無法控制傷心與憂慮的情緒在體內蔓延。

樞,你到底在哪里?是否平安無事?為什麼不與我聯絡?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你回答我呀!

一次又一次的憂心與失望,逐漸凝結成不滿與怨懟,在他去美後音訊全無的第三個月,伊綠不再鎮日以淚洗面,她開始忙碌的不停約會來報復他。

他要她等他是不是?她偏不!

他說要她別忘了她屬于他是不是?她偏偏就要和別的男人約會,移情別戀的愛上別人,把他徹底的遺忘。誰叫他先將她的存在徹底遺忘呢?

把課業丟一旁,她每天與不同男人約會、廝混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有時候甚至于是醉到不省人事的被人抬著送進家門的,可是她一點也不在乎,隔天醒來後又再度出門與人鬼混,日復一日的麻醉自己。

「不能再讓學姊這樣下去了。」管初彗憂心仲仲的對羅致旋說。

雖說在聚義幫與倪家的黑道勢力暗中保護下,伊綠的人身安全完全無慮,可是她的身體怎堪如此摧殘下去?而她的心呢?他們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被痛苦折磨,被絕望吞噬?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們也知道,但那該死的天樞死都不和我們聯絡,我們有什麼辦法?」楊開敔忿忿地說。

「我曾托人到紐約幫我打探那家伙的消息,據我所知,聚義幫和倪家的人也都做過同樣的事,但是全都無功而返。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沒有壞消息。我想那家伙依然活得好好的,只是不知道為了什麼該死的原因,而故意不和我們聯絡。」梁矢璣沒好氣的撇唇。

「他不是到那里去讀書的嗎?從學校著手,難道也沒有他的消息?」簡聿權蹙眉問。

「那家伙如果不是拿讀書當幌子,就是根本沒打算待在紐約州里的學校讀書,因為在紐約州里,沒有一所學校查得到他的入學資料。」梁矢璣不爽的說。

「不在紐約?那天樞他會去哪兒呢?」羅致旋若有所思的低喃。

「天知道!」梁矢璣氣得都快吐血了。

他一直都相信錢是萬能的,只要有錢沒有任何一件事可以難得倒他的,沒想到天樞那家伙竟然敢推翻了他一直深信不疑的理論,真是有夠讓人不爽的!

「你們別再討論那個沒血沒淚沒良心的家伙了,還是先想想要怎麼解決眼前的難題吧。」季筍瑤面無表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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