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很英俊 第6頁

「你沒在做夢。」他出聲說。

她驀然再度抬起臉來瞪著他,然後慢慢地,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冷漠。「請你立刻離開,否則我會報警說你私闖民宅。」

「我們談一談好嗎?海藍。」他目不轉楮的凝望著她,輕聲要求。

「我不認識你。」她別開頭。

「昨晚你才揪著我的領子說我們曾經交往過,曾經深愛過,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呢?海藍,不要說謊。」屈競嘆息的看著她。

「如果我們真的曾經交往過,曾經深愛過,昨晚在酒吧里,你又怎會開口問我我們認識嗎?」她嘲諷的揚起唇角,冷漠的回過頭看著他,「我沒說謊,昨晚是我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

「那你叫得出我的名字屈競,這該如何解釋?」他緊盯著她。

「純屬巧合。」她聳聳肩,漠然回答。

「意思就是我不僅長得和你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很像,連名字都一樣?」

「世上巧合的事有很多。」

「就像我和他一樣逃不出你的魅力、一樣受你吸引、一樣情不自禁對你動了情,這也是巧合?」他深深地瞅著她輕聲說道。

心跳在一瞬間似乎跳快了一拍,但言海藍仍舊不動聲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只說了一句話,「請你離開。」

這回他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緩慢地站了起來,緩慢地走到房門邊,接著突然停下回頭看她。

「離開只是暫時的,我會再回來,回到你身邊、回到你心里。」他宣誓的對她表示,之後才離開。

客廳傳來大門被關上的聲音,言海藍整個人忽然虛月兌的癱軟到地板上,渾身無力得連呼吸都覺得吃力。

他為什麼要這樣說?離開只是暫時的,我會再回來,回到你身邊、回到你心里。他是認真的嗎?

回到你身邊、回到你心里?

如果他真有這個心,當年為什麼要離棄她呢?昨晚又為什麼要假裝不認識她呢?她一點也不相信他是認真的,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為此狂跳不已?

她好生氣,為什麼只有他能觸動她的心?為什麼在經過了椎心刺骨的心痛之後,她對他竟然還有期待?

那年她一直在等他,她在飯店里足足等了他一個月,結果不僅沒等到人,連一通電話都沒等到。

然而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死心,在考慮到金錢的用度後,她離開飯店改在飯店附近租了間小套房,繼續她的等待。

她整整等了他一年,等到飯店員工上至經理,不至門房都成了她的好朋友,她依然等不到他的任何一點音訊。

然後有一天,她在街上忽然看見他的身影,他西裝革履,一樣英俊瀟灑、氣宇非凡,身邊簇擁的全是城市里的精英分子,男的女的都有,就是沒有她——沒有她的位置。

一年的等待磨損了她的自信,她看著他竟然鼓不起勇氣走向他,直到他坐車離去,她才默默地潸然淚下。

但自卑抵不住思念,她終于還是打探出可以去哪里找到他,隨即鼓起勇氣前攔,她想過千百種他們見面時可能會有的畫面或對話,但就是沒想過這一種——

他不願意見她。

冰冷的水泥牆面冷不過她當時的心,他竟然連再見她一面都不願意?淚水早已在心里凍結成冰,流不出來。

「我們家少爺就是這樣,因為長得帥又有錢的關系,總是四處留情,一年內總會有四、五個像你一樣長得漂亮又年輕的小姐上門來找他。」負責傳話的阿桑這麼對她說道。

「你別這麼痴心,還是忘了我們家少爺吧,他既然不想見你,就代表他對你不是真心的,你應該知道。

「別再來了,以前有個女人不肯放棄的每天來,連續來了一個月最後還是沒能見到我們家少爺。

「你還年輕,長得又漂亮,應該有很多人喜歡你才對,忘了我們家少爺這個負心漢吧。」

阿桑的語重心長雖是出自子關心,但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一樣,一刀又一刀的刺進她心里。

她沒有哭,但心里所受的傷、淌的血卻早已血流成河。

痛是一定的,但是能怪他嗎?

不,她只怪自己愚蠢,竟然把心交給一個負心漢。

結束了長達一年的等待,她終于離開美國,回到台灣的懷抱、父母的懷抱。

如果說那一年半的時間讓她學到了什麼,除了知酒濃、知心痛之外,還有就是父母的懷抱是天底下最溫暖,而且絕對不會背棄她的懷抱,即使做女兒的她再不孝也不會。

抹去不知何時從眼眶庫落下來的淚水,言海藍從地板上爬起。

往事已矣,當年那個單純愚蠢的自己已經隨往事而去,如今的她應該有能力也有本事抵御他才對,她如此告訴自己。

俗話說的好,兵來將擋,水來上掩,其實她根本就沒什麼好憂慮或不安的,只要她的秘密不被揭穿就行了。

是呀,她的秘密。

她有一個秘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個秘密甜美可愛、聰明乖巧。

那是她最甜蜜也最喜愛的負擔。

如果他剛才說的話是認真的,那麼就請他拿出真心來感動她、追求她吧,在她重新接受他之前,她絕對不會告訴他,也不能讓他知道這個秘密——

她有一個女兒,一個和他生的女兒。

第三章

甩開他突然出現所引發的紊亂情緒,言海藍照著她原先的計劃將家中打掃一遍,並從洗衣機里將洗淨的被單拿出來晾好之後,便換上外出服,拿起事前列好的單子,準備去趟大賣場補充家用品。

朝大門警衛微笑點頭,她才一跨出公寓大廈的大門,就被坐在大理石台階上看報紙的他嚇了一大跳。

「嗨。」他收起報紙微笑的起身道。

「你在這里干什麼?」她不由自主的月兌口問。

「等你。」

「你一直都沒離開?」她震愕的瞪著他。

「有,剛剛去買了份報紙和一瓶飲料。」他揚了揚手上的報紙。

「中文報?你看得懂?」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看不懂?」

言海藍忍不住輕蹙了下眉頭。「你等我做什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你會認為我看不懂中文報?你不是說你不認識我嗎?」他緊盯著她問。

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猜的。」

「才怪。」他毫不猶豫的戳破她的謊言。

「你到底等我做什麼?」她不耐煩的再次問。

「做你的男朋友。」

心一震,言海藍突然啞口無言、無話可說,只能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寫滿柔情的笑臉。

這張臉曾經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令她想念與眷戀,但卻也讓她掉落過無盡的淚水,心痛過不知多少次。

她無法否認自己仍為他心動,也只為他心動,但是過去心痛的傷疤還在她心里,要她完全漠視它的存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做你的男朋友這句話他說來是如此輕松簡單,卻不知道她曾經為它承受過、付出過多少代價。

無言,嘆息,她轉身就走。

「等一下,你要去哪兒?」屈競輕愣了一下,趕緊拿起地上的礦泉水瓶跟上去。

「我要去哪兒跟你有什麼關系?」她冷淡的說。

「當然有關系。」他一本正經的點頭,「因為我可以開車載你去,畢竟這可是身為男朋友的責任。」

「我有同意說你可以當我的男朋友嗎?」她面無表情的轉頭看他。

「但是你也沒說不同意不是嗎?」他厚臉皮的朝她咧嘴一笑。

看著他自信滿滿的面容,言海藍不由自主的輕嘆一聲,搖頭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自我推薦,強迫他人中獎。」

「以前?你終于肯承認過去我們是認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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