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住豪宅 第2頁

「這只扭到,這只……」歐巴桑拉起七分褲管,露出一大片磨破皮血流不止的膝蓋給他看,為自己的行為找台階下。

「雖然會很痛,但也還不至于完全不能走路吧?你怎麼可以讓一個小女生背你呢?」他嚴厲的問道。

「是我——」眼見歐巴桑的臉愈來愈紅,涂冬顏忍不住開口求情,卻被狠狠地打斷。

「你閉嘴!」

她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

「來吧,如果你真的痛得不能走,我背你。」厲恆突然蹲到歐巴桑面前說。

「不用了,我——」歐巴桑呆愣了一下,不知所措的急忙搖頭拒絕。

「動作快一點,我還有其他事,沒時間浪費在這里。」他嚴聲喝令道,嚇得歐巴桑不敢遲疑,急忙趴伏到他背上,讓他背著自己過馬路,送進對面的診所里。

「這樣可以了嗎?要我通知你的家人嗎?」他還不忘後續事項。

「不用了,我有帶手機,我會自己通知。」歐巴桑看到那張臉,哪還敢麻煩他什麼。

「那好,再見。」他點點頭,轉身攫住涂冬顏的手臂,拉著她就往外走。

「呃,前輩,請問你要帶我去哪里?」被他拖拉著定了一段路後,她終于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厲恆突然停下腳步,猛然回過身來怒氣沖沖的瞪著她.

涂冬顏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縮了一步,卻因一只手被他緊緊的攫住而躲避不了。

她的視線往下移到攫住她手臂的大手,再往上看向他盛怒的臉,整個人突然變得既僵硬又不知所措了起來。

「前輩,」因為沒有職稱,他又不喜歡人家叫他厲先生,而她也不敢像公司其他人一樣連名帶姓的叫,所以她都稱呼他為前輩。「可不可以麻煩你……」她將視線移到他緊扣著她的手上,無言的請他放手。

「你!」厲恆沒有松手,反倒怒不可遏的朝她逼進一步。

她不禁又往後退了一步,渾身緊繃的看著他。

「你這個該死的家伙!」

「什麼?」她一呆,還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被罵,他的臉已倏然朝她壓下,瞬間吻住了她。

***獨家制作***bbs.***

應該是一場夢吧?

棒天到公司上班,涂冬顏仍恍恍惚惚,認為自己昨晚作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夢。

她漫不經心的一邊做著他所交代的工作,一邊偷偷的觀察坐在電腦前操盤的魔鬼上司,然後第一百零八次告訴自己那一定是一場夢沒錯,否則他怎麼可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呢?

只是她有點想不通,自己怎會作這麼離譜的夢呢?她輕撫唇瓣,眉頭緊蹙的忖度著。

說真的,她對他從來就沒有過遐想,為了賺取學費和生活費,以及應付他這個嚴厲的魔鬼上司,就已經耗掉她全部的精力了,根本就沒有時間作戀愛的白日夢,更別提她根本就配不上他,又怎會痴心妄想呢?

厲恆是個受人敬重的專業人士,雖然年紀輕輕,前途卻已不可限量,反觀她只不過是個為學費、生活費愁苦的工讀生小妹,未來一片茫然。這是她配不上他的第一點。

第二點,他長得又高又帥,光是公司里未婚女性對他的青睞,就足以讓他應接不暇了,又怎麼會有空注意到她這干扁四季豆呢?

另外,他出入有轎車代步,而她連搭公車都覺得是種奢侈的享受。還有,他雖然總是不苟言笑,但仍受人歡迎,讓人忍不住的想找機會與他拉近關系,不像她即使努力微笑,拚命的做好一切分內或分外的工作,還是沒人當她是一回事。

總之他和她的距離,大概就像天與地那麼遠,所以她壓根兒就沒妄想過他。但既然如此,又怎會作他吻她這麼離譜的夢?她真是瘋了。

「你在發什麼呆,我交代你的事都做完了嗎?」

冷凝的聲響破空傳來,嚇得涂冬顏立刻正襟危坐,不敢再放任自己的思緒繼續神游太虛。

「好了,我立刻寄過去給你。」她連忙點頭應聲。

「好了就應該馬上寄過來給我,還要我催嗎?」厲恆冷聲道。

「對不起!」

「你以為說句對不起,別人就有義務要原諒你嗎?」

涂冬顏沉默的低下頭。

「我要近兩年來所有新興市場和開發中國家的績效圖,整理給我。」

「是。」她立刻應道,迅速伸手移動滑鼠工作,而他則繼續面對著電腦螢幕上不斷跳動的數字。

辦公室再度陷入慣有的安靜中,只是表面平和安靜,內在卻波濤洶涌。

厲恆無法阻止自己以板著臉的嚴厲口吻與她說話,因為倘若不這樣做,他根本就無法直視她。

天啊!即使經過了一個晚上,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在大街上做出強吻她,而且吻完還轉身就走的混蛋事,他真是該死的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他不應該吻她的,即使再生氣、再失控、再受她吸引,他也不應該吻她。因為再過一個月他就要出國讀書了,那是他多年的夢想,是不可能變更的計劃,所以如果說有什麼事是他現在最不應該做的,那就是談戀愛了,可是她卻該死的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面前。

涂冬顏長得並不特別漂亮,嚴格說起來除了肌膚白皙、五官端正之外,她冷厲的長相一點也不討喜,反而讓人有種自視甚高的傲慢感覺。然而和她相處了一個月的他比誰都知道,她一點也不傲慢,相反的,她有一顆比任何人都柔軟的心,既堅毅又溫柔,讓他多了解她一分,就多為她著迷一分。

算一算,在過去短短一個月內,她熱心助人、見義勇為的行徑被他撞見了好幾次。

扶助騎車跌倒的騎士、帶領走失的小朋友到警局、幫老人家提重物過馬路、借傘傍身懷六甲的孕婦,然後自己淋雨,還有昨天晚上竟然不自量力的想背幾乎比她重上二、三十公斤的歐巴桑上醫院就診。

他實在搞不懂,為什麼自己總是可以撞見她在幫助別人,如果他沒看見那些畫面的話,也許就不會被她吸引了。

哼,真是自欺欺人的鴕鳥想法。即使沒看見她熱心助人的畫面,自己也會為她吃苦耐勞、堅韌不拔的毅力與勇氣所吸引。

天知道過去他擁有過多少助手,但是不管男女老少,只有她能毫無怨言、不辭辛苦的完成他所要求的一切工作。或許比起其他人,她的專業知識稍嫌不足,但至少她不會不懂還裝懂,或是不會又不問,反倒非常用心學。

他喜歡聰明人,但更喜歡腳踏實地、全力以赴的人,而她無疑就是這種人。

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她應該要早點出現,要不然晚幾年等他學成歸國後再出現也行,為什麼偏要選在這個節骨眼出現呢?僅剩一個月就要出國的他,究竟該拿她怎麼辦呢?

他知道壓抑自己對她的好感,一切照原定計劃去做是最好的,但蟄伏在他體內蠢蠢欲動的焦躁、想望與不安卻不讓他好過,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趕快將她佔為已有,標示自己的所有權。

因為鑽石的光華璀璨是遮蔽不了的,一旦他有了遲疑,競爭者就會增多,那麼將來寶落誰家就成了未知數了。

他無法想象涂冬顏被別人擁進懷中的畫面,他一點都不想錯失她。

轉頭看著坐在電腦前專心工作的她,厲恆猶豫不決的眼神逐漸被一抹堅定的決心所取代。

他要她!不管這個決定有多麼的自私,對她又有多麼的不公平,他還是想要擁有她,在她身上標下屬于他的印記,讓其他競爭者明白她早巳名花有主,進而對她死心。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