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冬顏搖搖頭。她雖然是嫁給了厲恆,但絕對沒有做出任何搶人老公的事。
「你這個說謊的賤人!」白皙美女怒不可遏的尖聲指控。
「我沒有說謊。」
「你敢發誓說你不認識厲恆,說你現在沒有和他在一起?」
「我和厲恆八年前就已經認識了。」涂冬顏冷靜的看著她。
似乎沒想到會听見這樣的答案,白皙美女明顯呆愣了一下。
「借過。」銀行經理穿過圍觀人群,一臉嚴肅的上前問︰「發生了什麼事?」
白皙美女迅速的轉頭看了一眼他衣服上的名牌,「你是這里的經理?」
「對。」陳經理點頭。
「你們銀行就這樣縱容職員去破壞別人的婚姻嗎?這種寡廉鮮恥、沒有道德的女人,你們還要繼續用她嗎?請你告訴我。」
「冬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陳經理轉頭問她。「這位小姐所說的話是真的嗎?」
涂冬顏對經理搖頭。
「你說謊!」
「我沒有說謊。雖然我現在的確和厲恆在一起,但是——」
「你終于承認了。」白皙美女倏然打斷她,然後轉頭對圍觀的群眾道︰「你們都听到了吧?她說她現在和厲恆在一起,厲恆就是我的未婚夫,她搶了我未婚夫,她已經親口承認了!」
「冬顏,你真的做了這種事?」陳經理眉頭緊蹙。
「涂小姐,你如果真做了這種事,那就太不應該了。」陳太太說。
「你不是已經有一個很帥的男朋友了嗎?干麼還要去搶人家的未婚夫呢?這該不會就是你們年輕人所說的劈腿吧?」菜籃歐巴桑睜大雙眼看著她,而其他許多圍觀者則開始對她指指點點、交頭接耳了起來,臉上全是指責、批判的表情。
涂冬顏突然覺得好荒謬。她根本沒有做那些事,為什麼要成為眾矢之的,成為大家撻伐的對象?
「經理,我並沒有做出任何會傷害到公司名譽的事,請你相信我,一切都只是個誤會,是這位小姐她誤會了。」她正視著上司的雙眼,義正詞嚴的為自己辯駁。
「好一個誤會。」白皙美女嗤之以鼻的冷笑,「你相信她?」她轉向陳經理詢問。
「我相信她。」陳經理沉默了一下,點頭道。
白皙美女難以置信的瞠大了雙眼,旋即轉向周遭的旁觀者冷聲問道︰「你們也一樣?」
眾人相互對望,卻也都不發一語。
「我想涂小姐應該是不會說謊。」陳太太突然猶豫的開口說。
「我也這樣覺得。」有人附議,雖然語氣中仍有些下確定。
「原來你們全都是一丘之貉。」白皙美女的語氣充滿了恨意與不平。「我知道了。」她留下一句語意不詳的話語後,便排開人群離開。
涂冬顏突然有種不安的預感。
「冬顏,你跟我來。」陳經理下令道。
知道這是必然的程序,她對經理點了下頭,然後對陳太太道歉後,隨即跟著經理走向二樓的經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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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事實為何,陳經理先嚴厲的指責她一頓,說她不該將私人恩怨帶進工作場所,更不該讓它影響到公司的營業與名譽。她完全無話可說,只能低頭挨訓。
陳經理還提醒她最好盡快將自己的私事處理好,別讓這種事再發生,否則他將被迫對她做出懲處,而最嚴重的情況可能還會要求她離職,要她最好明白這一點。
突然發生這種事,涂冬顏原本的好心情早已蕩然無存,甚至連上班的心情都沒了,所以她直接向經理請假,決定下樓替陳太太服務完就走人。
樓下大廳里,一切似乎已回歸到平常的模樣,每個窗口都有客戶在辦事,未輪到的客人則坐在等候區的椅子上,百無聊賴的盯著櫃台上方的號碼等待著。
大廳里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一切自然得令人心安,但是她才一出現,氣氛便完全改觀,眾人的視線在一瞬間全都轉向了她。
涂冬顏在心里嘆息,表面上卻平靜如常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工作。
「不好意思,讓你等這麼久,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我有點忘了。」她對陳太太歉然的微笑道。
「涂小姐,剛剛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女人是誰呀?你真的沒有搶她的老公嗎?那她為什麼要打你?」陳太太還沒開口,特地留下來等詢問結果的菜籃歐巴桑已迫不及待的追問。
「一切都只是誤會。」涂冬顏下改其口輕描淡寫的說,隨即再度將視線轉回到陳太太臉上。「我想起來了,陳太太。剛剛你說想贖回部分基金,因為你要用錢是不是?」
陳太太點頭,還來不及開口說什麼,身旁的歐巴桑又搶著出聲道︰「是個怎樣的誤會,她為什麼會誤會你?你一定有做什麼讓人誤會的事吧?要不要說一下?」
「不好意思,您這樣讓我很為難,也會影響到我的客戶。」她客氣的說,但語氣中卻充滿了強硬的態度。
菜籃歐巴桑眨了眨眼,終于訕訕然的閉上了嘴巴。
她這才再度將注意力移回陳太太身上。
「我們先來看看你手上擁有哪些基金,再來討論要贖回哪幾支比較好。」她對陳太太說,然後動手在電腦螢幕上叫出陳太太的基金持有明細表。
涂冬顏稍微看了一下明細表,然後從中選出幾支她認為可以先行贖回的基金,並逐一分析其可贖回的理由給陳太太听,由她來做最後決定。
終于讓陳太太滿意的起身離去時,時間已超過了十二點,正好可以讓她從請一天的假改成請半天就行了。
換下制服,她向經理打聲招呼後便朝銀行大門走去,只是才走沒幾步,她的腳步猛然頓住,因為看見厲恆在這時候走進銀行大門。
「你要去哪兒?」他笑咪咪的停在她面前,看著她身上的便服挑眉問。
「我下午請假。」她眨眼道,「你為什麼會來這里?」
「陪你吃午飯。不過你為什麼要請假,早上的時候我沒听說你要請假呀?」語氣一頓,「還好我來得正是時候,否則再晚一分鐘不就撲空了?」
「我們快走吧!」涂冬顏突然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拖著他轉身就走。
「怎麼了?」厲恆一臉不解的低頭問道,覺得她的舉動有些怪異與匆忙,好像是想要躲避什麼似的。
「待會兒我再跟你說,我們先離開這里。」她迅速解釋著。
兩人在最短時間內離開銀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有點奇怪,而且我有沒有看錯?怎麼覺得你的右臉頰有點紅腫?」一等她的步伐放慢了下來,厲恆立刻開口問道。
他停下腳步,抬起她的下巴,在明亮光線的照射下,她臉頰上異常紅腫的五指印包是無所遁形。
「這是誰打的?」他怒不可遏的沉聲問。
「太陽很大,我們先上車再說好嗎?」
「我現在就要知道。」
涂冬顏看著他憤怒而堅定的神情,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你的前未婚妻。」
他先是一呆,然後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
「你說的是真的?」他以非常自制的語氣緊盯著她。
她點點頭,然後就听見他驀然爆出一連串憤怒的詛咒與髒話,讓她十分驚訝。
「我不知道你會罵髒話。」待他罵完後,她才開口說話。
厲恆聞言渾身一僵,有些尷尬的看著她,但是仍舊憤怒得想殺人。
「對不起。」他臉上除了尷尬與憤怒之外,還有濃濃的自責與歉意。「我不知道她到台灣來,更不知道她怎會曉得你在這里上班而跑來找你,這都是我的錯。」說著,他伸手心疼的輕觸她紅腫的臉頰,「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