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陳浩白鬼迷心竅似的撇開身邊的女伴走向她,因為她真的變得好美,美到讓他情不自禁,「小憐,好久不見。」
對于他的叫喚,歐陽憐完全置之不理,連頭都沒回。
「這些戒指全是本店最好的,請三位慢慢看。」王治恩從室內捧出一個開了鎖的飾品展示盒放到她們面前。
「這個戒指多少錢?」于寒隨手拿了一個瓖著大鑽石的戒指問道。
「這個九十八萬。」
「九十八萬嗎?感覺好像還不夠,這個戒指有相關系列的產品嗎?」
「有,還有一條鑽石項煉和同款設計的鑽石手鏈和耳環。」他懷疑的看了表姊一眼,老實的點頭道。
「哦?那麼這一套需要多少錢呢?」于寒微笑。下
「一整套嗎?包括戒指、項煉、手鏈和耳環?」
「對。」她笑得更開心了。
「大約五百萬上下。」
「五百萬嗎?」于寒挑了挑眉,轉頭看向歐陽憐,「這個金額可以嗎?」
她眨了眨眼,有些遲頓的了解到,于寒是在問對方所要吐出來還給她的錢,這個金額夠嗎?她正想開口回答,身後卻突然響起了羅杰的聲音。
「連本帶利剛剛好。」他代替她回答。
「羅杰?」
听見他的聲音,歐陽憐等人不約而同的回過頭,卻正好看見他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轉身就跑的陳浩白,像是抓只小野狗般把他整個人給拎了起來。
「保鏢救命,救命呀!放我下來!殺人啦,放我下來!保鏢!保鏢!」陳浩白嚇得驚恐亂叫,一張臉白得跟紙一樣。
「不用叫保鏢了,你的保鏢剛剛跟我說他們臨時有急事要回家,叫我跟你說一聲。」羅杰笑容可掬的對他說。「第一見面啊,陳浩白先生。我記得之前我曾經在電話里跟你說過,要你隨時準備好要還給歐陽憐的錢吧?想必你應該準備好了。連本帶利五百萬就行了,剩下的錢就給你的保鑣做醫藥費好了。付錢吧。」
第八章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于寒拍案大笑,現在她的心情只有一個爽字可以形容,真是太爽了,哈哈……
晚上大家一起聚餐時,她便迫不及待的將今天在珠寶店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她邊說邊笑,一副很High的樣子。
其實不只她,在場所有人一听說姓陳的混蛋是如何顫抖的簽下那張帳單時,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後來又听到他在踏出珠寶店時放話說要他們等著,他有人證也有物證,他一定要報警抓他們時,于寒的表弟王治恩卻神來一筆的接口說︰「對不起,店里的攝影機壞了,今天才要送去修。」大家更是笑到不行。
像他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渣是應該要得到一次狠狠的教訓,否則他會真以為善良柔弱的女人好欺負。
大伙都笑得很開心,只有歐陽憐一臉憂心仲仲。
「怎麼了,把錢拿回來你不開心嗎?」羅杰問道。
「如果他真的去報警的話,怎麼辦?」她有些擔心。
「如果警察會理他的話,他當初就不用花錢請保鑣了。」羅杰不以為然的冷笑著,然後安慰她,「況且這本來就是他欠你的錢不是嗎?即使警察真的來了,我們也站得住腳,根本用不著害怕。」
「可是……」
「你放心啦,歐陽。」于寒插口,「你別看這些男人平常都閑來無事的在公寓里晃來晃去,他們一個個可都是來頭不小。別說是警察了,就連市政府或者是國家的高官政要,也不敢隨便跑到8樓公寓來騷擾我們,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歐陽憐愣愣的看著她,然後再轉向在場其他笑得一臉平常,絲毫不覺得于寒說的話有什麼奇怪的眾人,整個人突然有種掉到異世界的感覺.這些人到底是……
「總之你什麼都不必擔心,只要記住一句話就夠了。」羅杰將她的臉轉向自己,認真而溫柔的凝望著她。
「什麼話?」她問。
「天塌下來有我替你頂著。」他深情的說。
歐陽憐頓時一陣激動,差一點就要撲向他,她的鼻頭突然很酸,有種快要掉下眼淚來的感覺。
她若在這里哭出來,一定會有人取笑她吧?
她偷偷轉頭看向其他人,卻發現他們早已將目光轉往他處,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她和羅杰在說什麼。
這些人真的是……
她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這輩子才有幸能夠認識這群善解人意的朋友?
而如果認識他們這群人真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份,那麼認識他、遇見他、能夠和他相愛,就是她累積了三輩子,甚至于更多輩子才修來的。
看著微笑凝望著她的深情男子,她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溢出了眼眶,她吸著鼻于主動將淚濕的臉頰埋進他懷里,覺得羞窘又幸福。
「羅杰,你到台灣來沒有告訴任何人嗎?」衛沃譽突然開口問道。羅杰抬頭看向他,然後搖了下頭。「我從沒向任何人交代行蹤的習慣。」
「所以別人不知道你在哪里是正常,知道反而奇怪?」
「沒錯。」他點頭道。
「你這習慣該不會在結婚之後還繼續吧?」于寒插口道。
羅杰低下頭來看著倏然從他懷中抬起臉來看著他的歐陽憐,先露出一個要她放心的深情微笑,然後才回答于寒的問題。
「當然不會。」他搖頭,「過去我之所以沒說,是因為不會有人想知道我去了哪里,而且家里也沒有什麼會讓我放心不下的。但是對她,我實在無法想像自己能有放心的一刻。」
「听見沒,歐陽?你千萬不能給這家伙有放心的念頭,所以盡量惹麻煩吧,知道嗎?」于寒以教導的口吻道。
「撒旦,可以麻煩管管你的老婆,不要隨便用錯誤的觀念誤導我老婆好嗎?」羅杰向奎狩之抱怨。
奎狩之聳聳肩,一副「你別跟我抱怨,我也沒辦法」的表情。
「羅杰,你說不會有人想知道你去了哪里,那如果有人想知道呢?是不是就代表他們真的是有事要找你?」衛沃譽再度開口,一臉的深思。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有人在找我?」羅杰懷疑的看向他。
衛沃譽輕點了下頭。「不久前我和我舅舅通過電話,他說你家的人好像在找你,還問我最近有沒有跟你連絡。」話語一頓,他挑眉道︰「我不知道你的家人也知道你在做線人的事。」
「我也不知道。」羅杰的眉頭緊蹙。
「你不知道?」他點點頭,隨即若有所思。
「你要不要打通電話回家?」衛沃譽問。
羅杰看了他一眼後,再次點了點頭,起身將一臉猶豫,不知道是否該跟他一起回八樓的歐陽憐一把橫抱了起來。歐陽憐不由得臉紅。
「抱歉,我們先失陪了。」羅杰說。
「去吧。」眾人微笑目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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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回美國去了?怎麼會這麼突然?!」于寒愕然的叫道。
「他爸住院了,情況好像不太好。」歐陽憐憂心的說。
十分鐘前于寒突然打電話到家里,問她在干麼,她說沒事,她便問她要不要到九樓喝咖啡聊天?她想既然閑來無事,便答應了她。
「是嗎?不過他怎麼一個人回去,應該帶你一起去呀。」于寒皺眉道,一邊將剛煮好的咖啡從咖啡壺里倒出來,給兩人各一杯。
「不是他不帶我回去,而是我沒有護照。」她替羅杰解釋。
「沒有護照?你沒出過國嗎?」于寒加女乃精加到一半的雙手停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