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怕,也不是妻管嚴,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時,感受的是快樂而不是受氣或受委屈,你懂嗎?」他認真而嚴正的說。
「你不要這麼嚴肅好不好?」她有點不習慣這樣的他。
他靜靜的看著她,臉上仍是那副一本正經的表情。
好吧,他既然那麼認真想要談這件事,那就談吧!
「我會覺得受氣或受委屈這還不都是要怪你,誰叫你四處拈花惹草!」她抱怨的叫道。
「我四處拈花惹草?」章諺瞬間皺緊眉頭,一副受了冤枉的表情。「自從我和你交往之後,你哪只眼楮看到我拈花惹草了?」這一點他一定要聲明!
美夜愣了一下,用力的回想。的確,自從他公開追求她之後,就沒再听說他有與任何女人牽扯不清的緋聞了。
每當和她出門的時候,不管是約會或者是出公差到家里附近的超市買東西,他
從來就不曾東張西望的對四周異性投注一點好奇或感興趣的目光,即使對方拚命的對他拋媚眼,或者故意制造想與他認識的機會,他總是意興闌珊的瞥了對方一眼,便牽著她的手遠離該處。
最精彩的是,每當她問他怎麼了時,他總會一本正經的回答她「有妖孽出現,不宜久留!」的話,逗得她笑不可抑。
對,他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她便不曾看到或听到他拈花惹草,可是問題是他不去拈人、惹人,卻有別人來拈他、惹他呀!而她每次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就會一肚子火!
「這都要怪你沒事長這麼帥干什麼?」她抱怨完之後,卻覺得自己說這話很好笑。
他畢竟不是第一天長這樣,而是從小到大他都長這麼帥、這麼有女人緣,但她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仍然要去喜歡上他,這又怎麼能怪他呢?
章諺的下巴不禁掉了下來。怪他長得帥?
這……長得帥也有錯嗎?他真是冤枉!不過……
「如果我毀容可以從此不再讓你覺得受氣或受委屈的話,沒關系,臉上劃一刀就夠了。」他認真的說,美夜卻被嚇傻了眼。
「你是認真的嗎?」她瞪著他問道。
「我是認真的。」
「不行!」她瞬間激動的大叫,「如果你敢讓自己受傷的話,這輩子我都不會再理你。」她嚴厲的警告他。
章諺微微的皺起眉頭。
「你不是覺得我長得太帥,容易招蜂引蝶你不喜歡嗎?」他問。
「沒錯,我的確不喜歡你因為太帥而老是招蜂引蝶這一點,但是我剛好很喜歡你這張臉,你最好別讓它受到一點傷害,否則我絕對和你翻臉。」她慎重其事的再度警告他道。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章諺終于慢慢的了解與感受到她的言外之意與情意。她不要他受一點傷,因為她愛他。
心微微的顫抖,因呼應她的愛而顫抖、羞怯。他再也無法拿出一本正經的模樣與她討論未完的話題,怕只怕自己會一時失控月兌口而出讓自己臉紅的話來。
「嘿,听你這麼說,好像我除了這張皮相之外,就沒有其他優點可以讓你喜歡的,是嗎?」他抗議的叫道,語氣很明顯的一反剛剛的嚴肅感,反倒充滿了輕松玩笑的感覺。
美夜認真的看了他一眼,也玩笑的回應,「我想想……嗯,好像沒有。」
「你有膽再說一次。」他睜大眼威脅的說。
「好像沒有。」她就是威武不屈。
話一說完,整個人瞬間被突然撲過來的他壓倒在床上。他二話不說立即封住她的紅唇,極盡熱情的狂吻她,將她吻得暈頭轉向。
「這個怎樣?難道你覺得我的吻技不好嗎?」他抬起頭啞聲問道,臉上則擺明了一副如果你敢說不好,我就再吻你,直到吻到你說好為止的無賴表情。
「除了你之外,我從未與人深吻過。所以關于你的問題,請容我到外頭找個人試吻之後,才能給你答案。」她微喘著氣,調皮的回答。
「你敢!」他咬牙吼道,再次懲罰的深吻她,直吻到她快喘不過氣來才抬起頭來。
「你想害死我呀?」她喘著息的指控。
「不,你說錯了一個字,我是愛死你,而不是害死你。」他啞聲的指正她。
美夜一怔,傻愣愣的看著他。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明確的對她吐露愛意,雖然這句話里還多了兩個有點礙听的字。
我愛你,她好想听他這麼簡單明白的說,真的好想。
「可不可以再說一次,三個字就好。」強忍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要求。
他會說嗎?她的心有些惴惴不安。
章諺沒有馬上開口,卻深情的凝視著她,然後忽然對她微微一笑。
「我愛你。」他終于開口道。
美夜覺得自己感動得就快要掉下淚來了,然後她听見自己開口說--
「我也愛你,章諺。」
尾聲
「鈴鈴……」
半夜兩點,衛家客廳里的電話猛然響了起來,不絕于耳的鈴聲終于將美夜從睡夢中叫醒。
她半眯著雙眼掀開身上的被單下床,雙腳才一踫到地板,腰便被突如其來的一雙臂膀給圈了個正著。
「你要去哪里?」章諺以充滿睡意的嗓音啞聲問道。
「去接電話。」她說。
「半夜擾人清夢,別理它。」他想將她拉回床上,卻被她伸手攔下。
「也許是我爸媽。」他們因為玩得太High而老忘了台灣時間的打電話回來擾人清夢,這種事並不是第一次。
提到未來的岳父岳母章諺就不得不妥協了,他松手放開她,然後跟著起身跳下床。
「你干麼?」美夜訝異的問。
「陪你去接電話呀。」
「不必啦,你繼續睡,我去接個電話一下就回來。」她失笑的說。
「可是我也想跟爸媽講話。」
「誰是你爸媽?」她笑瞪他。
「當然是你爸媽嘍,等我們結婚之後,他們下就是我爸媽了嗎?」他講得理所當然。
「我有說要嫁給你嗎?」她好笑的問。
「你不嫁都不行,因為你若不嫁,我就到爸媽面前哭訴你對我始亂終棄。」他說著做出受盡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別鬧了!」她忍不住笑打他一下,然後小跑步出房門去接電話。
章諺光著上身,僅著一件四角褲跟在她身後。
「喂?」
「美夜嗎?媽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我還以為接電話的會是你三姊,真是不好意思。」
電話那頭傳來媽媽的聲音。她猜的果然沒錯。
誰?章諺坐在茶幾上,無聲的問。
我媽。她無聲的先回答他,然後才對著電話開口。
「媽,你和爸是不是又遇到什麼好玩的事玩過頭了?你知道現在台灣幾點了嗎?」她有些無奈的問。
「我當然知道台灣現在幾點,因為我和你爸現在人就在大門外……」
「什麼?!」美夜頓時驚聲尖叫。
章諺被她這麼一叫,也嚇了一跳,他急忙從茶幾上直起身來,沖口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美夜驚嚇過度,完全答不出話來。他情急之下,直接搶來她手上的電話接听。
「伯母我是章諺,發生了什麼事?」他迅速的問道。
美夜剛剛如果是被嚇呆了,那麼此刻就被嚇傻、嚇瘋、嚇得恨不得能立刻在人間蒸發了。她瞠大眼楮的瞪著章諺,頓時傻眼。
「章諺?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我家?」電話那頭說。
「呃……」他忽然呆住。
「沒關系,你先幫伯母和伯父開個門,這事我們待會兒再說。」
「叩!」話筒瞬間從他手中滑落,先撞到小茶幾,然後再跌到沙發上。
章諺雙眼瞠睜與美夜對望,兩人驚愕的臉上一致都寫著「完了」與「這下該怎麼辦」這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