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交叉點 第19頁

「我允許你請假了嗎?我不準!」他氣急敗壞的吼。

衛美朝眉頭一挑,撇唇的丟下一句,「誰理你。」便轉身回房。

十分鐘後,她換上一襲粉藍色的洋裝,在塞雷怒目瞪視下出門去。

再十分鐘後,屋內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听起來就像有人終于發瘋了一樣。

DREAMARKDREAMARKDREAMARK帶著微笑離開醫院,衛美朝悶郁多時的心情終于撥雲見日。

她總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燒了許多好香,這輩子才會一再的遇到貴人,塞雷是,袁醫生也是。

對于袁醫生,她一直充滿了愧疚感,因為以他如此優秀的條件來追求她,對她而言根本就是高攀,而她沒欣喜若狂的接受就算了,竟還不知好歹的拒絕了他,她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他。

不過感情這種事真的是強求不來,雖然她當初與塞雷只有一面之緣,卻為他整整相思了六年。而她和袁醫生認識五年,幾乎天天見面,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心動,這就是為什麼她會拒絕人人眼中的夢中情人的原因,因為她知道不管她花再多時間,自己都不可能會愛上他。

她一直為自己辜負了他的心意而覺得對不起他,沒想到他僅是搖頭笑了笑,不僅毫無怨懟之外,甚至于還願意幫助她,幫助他的情敵。

相對于塞雷的別扭,唉,她真的只有嘆息的份,想到便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算了,不想他了。

她回頭望了一眼醫院的大樓,希望她剛剛所提供的資料,多少能讓袁醫生了解塞雷的現況,再加上從紀凱那里所拿來的舊病歷,應該有足夠的資料可以提供國際醫療研究隊研討才對。

希望一個星期後,他們可以听到好消息。

至于現在嘛,難得真正的放假,她還是回家一趟好了。

一個多月沒回家了,爸媽又受邀到國外朋友那里度假還沒回來,不知道現在家事是誰在做,抑或者家里早被那三個不擅家事的家伙搞得一團亂?

DREAMARKDREAMARKDREAMARK坐在客廳沙發上瞪著大門口,塞雷從艷陽高照瞪到夕陽西下,華燈亮起,卻仍等不到衛美朝返家,他有種錯覺,覺得自己就快要發瘋了。

一整個下午,自從她走出大門,他發了狂似的將她為他準備的午餐整個打翻,弄得一地狼藉之後,他就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回來,等她看見屋里紊亂不已時的表情。

她說她會把事情做完之後再出門是嗎?那他倒要看看以後她要用什麼辦法把事情做完。

他看著一地的混亂,露出惡意的微笑,但是他這微笑卻持續不了多久,隨著分針在時鐘刻度上轉過一圈又一圈,陽光射進窗欞的角度愈來愈傾斜,他發現自己再也笑不出來,而且最慘的是,他的想象力開始作怪。

她現在在做什麼?正和那家伙坐在咖啡廳里喝下午茶,談情說愛嗎?

她是不是在他的甜言蜜語下笑得酒窩都露出來了?他的手是不是正越過桌面牽起她的手親吻著,或者他根本是坐在她身邊的位子上,摟著她的肩膀,而她則是整個人都靠在他懷中?

除了牽手、擁抱這些動作外,他們是不是也接吻了?是不是正在接吻,為即將分離的一個星期儲存能量?

接吻就足夠了嗎?他們該不會從咖啡廳出來後,就直接將車子開進汽車賓館?

她深情的望著他,柔順的讓他將她身上粉藍色的洋裝月兌下,推倒在床上……

天呀,他快要被自己豐富的想象力逼瘋了,但是這真的只是他的想象嗎?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她此刻正與那家伙躺在賓館的床上,那麼他該怎麼辦?

塞雷倏然握緊拳頭,恨自己為什麼不在她出門時就將她攔下,即使需要使用暴力,也不應該讓她出門去才對,可是現在懊悔又有何用?她已經出去了,而且一去就是六個小時。

她到底該死的跑到哪里去了?這段時間都和那個家伙在一起嗎?他們該不會真的做了在床上滾來滾去的事吧?

腦中浮現她月兌光衣服被一個赤果男人壓在身下的畫面,讓他忍不住用力的咒罵一聲。「Fuck!」

他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決定要去找紀凱大醉一場,免得他繼續待在這里胡思亂想直到她回來後,會忍不住的動手殺了她。

「 。」大門在此時開啟,屋里屋外的兩人都嚇了一大跳。

外頭看來,屋里一片漆黑像是沒人在似的,衛美朝猜想他有可能在房里睡覺,正慶幸自己逾時回來沒讓他抓包時,沒想到他竟就這麼直挺挺的出現在她面前,嚇了她一大跳。

塞雷則是在毫無預期的心情下,被大門的突然開啟而嚇了一跳。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打開客廳的電燈開關,他不喜歡對著一個看不清楚臉上表情的人說話。

燈光一亮,兩個不習慣乍然大亮光線的人同時迅速的閉上眼楮。再張開,兩人心情不由自主的都向下沉。

她看著他身後不遠處,餐廳內的一片狼藉,而他則瞪著她臉上的殘妝,兩人都沉默不語。

氣氛僵滯了好一會兒,衛美朝突然緊抿了一下唇瓣,舉步走進屋內,隨手關上大門,換上室內月兌鞋後,面無表情的走向餐廳。

塞雷在她經過他身邊時,猛然伸手扣住她手臂,將她拉停住。

她只是側頭冷眼看他,仍然不發一語。

「下午玩得還愉快吧?」他微笑的問,臉上的笑容卻只能讓人想到「皮笑肉不笑」這五個字,而凝視著她的黝黑瞳孔像兩潭深水,讓人完全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很愉快。」她將視線看向餐廳,盯著那一地的混亂回答。

「我想也是。你們倆去哪兒玩了?」

「這個問題我沒必要回答你。」

「說的好,你沒必要回答我,不過即使你不回答,我也猜得出你們倆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麼。」他冷冷笑著。

她掙扎的想甩開他的手,無奈卻甩不開。

「放手,你閑著沒事可做,並不代表我也閑著,我還有工作要做。」

「做什麼,你還有力氣工作嗎?剛剛的床上運動難道沒將你累壞?那他也太不濟了。」他諷刺的說。

衛美朝一楞,腦袋在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什麼床上運動、什麼累壞、什麼不濟、他剛剛那席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她和袁醫生……說他們……

「你齷齪!」她怒不可遏的用力扯回自己的手臂,眼眶都紅了。

「我齷齪?」才獲得自由的手臂又在瞬間失去自由,「你和他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時候就不齷齪了?他是怎麼吻你,怎麼你的?他的手或舌頭有沒有伸進你的——」

「住口!」她大聲叫道,倏然反手給他一巴掌。

「啪!」他的臉被她打歪向一邊。

「放開我!」她怒氣沖天的朝他吼,淚水刺痛了她的雙眼。「對,我是齷齪,但那又關你什麼事?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听到沒有?」

她像是失控般的用力甩著手,只想甩開他,毫不在意手臂上傳來的疼痛,因為她的心比那更痛。

他混蛋,竟然這樣說她,他難道都感受不到過去這一個月來她對他所做的付出與努力嗎?她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嗎?還是他以為她可以一邊心有所屬,一邊卻和別的男人做那種事?在他眼中她真的是一個這麼隨便的女人嗎?

「我不準你和他在一起!」他用力的將她拉到身前吼道。

「你憑什麼?我就是偏要和他在一起,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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