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她眉頭微皺了一下,不解的盯著他。
「晚上我有場宴會必須要出席,你要不要陪我參加?」
衛美夕雙眼倏然一亮,對此非常的感興趣,畢竟參加宴會也是男主角生活的一部分,她的資料里是少不了這項的,只不過……
「你要我當你的女伴嗎?」
「當然。」
「但你剛剛不是說要讓我看你和你女朋友相處交往的情況嗎?你若帶我去,那將你女朋友置于何地?」她皺眉道。
「我剛剛說的是女性朋友四個字,而不是女朋友三個字吧?」
衛美夕的眉頭愈皺愈緊,因為她有種愈听愈混亂的感覺,她完全搞不懂他葫蘆里究竟在賣什麼藥。
「你可不可以一次把話說清楚,到底要我以什麼身分陪你去參加今晚的宴會,如果是女伴,那麼你的女朋友呢?你不帶她去嗎?如果你不帶她去,我又如何收集得到我想要的資料?」她一口氣將所有的疑惑全說出來。
「自從上回和池麗分手之後,我就沒有女朋友了。但是今晚的宴會里可想而知一定有很多女人,我不確定我下一個女朋友會不會在里面,所以你雖是以我的女伴陪我參加,要扮演什麼角色卻隨便你高興。你可以冷眼旁觀的當個旁觀者,看一堆女人們如何爭奇斗艷、勾心斗角的想坐上我女朋友的寶座;或者有興趣的話,就跳下來跟那群女人胡攪蠻纏玩一頓,看你是想演個可憐蟲或狐狸精都可以,我一定盡力配合。」說完,他對她挑了挑眉頭,微笑地問︰「我這樣說,夠清楚了嗎?」
「夠,不只清楚,簡直清楚到嚇死人的地步,但是──我喜歡。」衛美夕笑咧了嘴。
扁是听他說,她就已經熱血沸騰,迫不及待的希望今晚旱點到。
天啊,他真是個天才,若不是他提醒,她還真不知道資料也可以用這種方法收集──主動出擊制造效果,而不是只能痴痴的等。
真好玩,她得好好的想一想,晚上她到底該以什麼角色出場會比較好呢?還是,干脆將他剛剛所舉例的角色全都扮演一番?
哇,怎麼辦,她真的是愈想愈興奮了。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已經成為別人眼中的特權份子了,衛美夕干脆名正言順的早退回家準備參加晚宴的事,反正正如紀凱所說的,她又不打算要在他公司上班終老一生,管他這麼多做什麼呢?
所以整理好一切屬于她的私人物品,搬到紀凱堅持要她與他共用的總經理辦公室之後,她揮揮衣袖眼不見為淨的提早下班,回家去。
在外頭吃完午餐回家,她先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接著洗了個香浴澡,然後便將她衣櫥里所有稱得上正式的衣服全都搬出來,開始一一的在身上試套著。
要演個狐狸精最基本的條件就是要穿得美艷動人,她可不能連這一點都不及格。不過說真的,平常衣著端莊的她哪來那類可以勾男人心魂的衣服呀?
她皺眉瞪著一堆攤在床上的衣服,不只她的,還有她從大姊、二姊和美夜衣櫥里搜刮來的,但是仍找不到一件適合狐狸精的衣服。
唉,怎麼會這樣呢?難怪人人都說女人的衣櫥里永遠少件衣服,即使她平日買得已經夠多了,結果還是一樣。
嗚,現在怎麼辦,總不能隨便穿件洋裝去吧?到時候成不了狐狸精,反而還可能被笑做是村姑。
她才不要哩!可是這麼臨時,叫她去哪里生出一件漂亮的晚禮服出來呀?
正當她頭痛不已,甚至于有種想哭的沖動時,樓下客廳的門鈴聲突然響起。
「叮咚、叮咚。」
是誰呀?這個時間……
帶著懷疑,她走下樓拉開鋁制大門,隔著鐵門往外看。外頭站了一個穿著快遞制服的陌生男人。
「請問你找誰?」
「請問衛美夕小姐在家嗎?」快遞人員問道。
「我就是。」
「您好,這里有一份您的快遞,請簽收。」快遞人員立刻露出一抹職業的微笑道。
「我的快遞?」她一臉狐疑的打開鐵門,在接過他遞上前包裝精美的大紙盒後,迅速的在文件上簽上大名,然後帶著紙盒關上大門回到屋內。
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有人莫名其妙的送這個給她,而里面又裝了些什麼?
炸彈?
嗯,不可能,因為太輕了。
那,會是什麼惡作劇的東西嗎?
算了,與其胡亂猜想,不如打開來看比較快。
她將紙盒放在客廳桌上,然後動手拆除上頭的緞帶,將盒蓋掀開。
「我的天啊!」她低呼的看著盒內美不勝收的禮服,感覺自己像在作夢般的。
她剛剛才在為找不到衣服穿而傷腦筋,馬上就有人為她送來一件美麗的禮服。不僅美麗,它根本是美到讓她懷疑自己若穿了它,是否會褻瀆了它的美。
是誰?這件從天而降的美麗禮服到底是誰送給她的?
用不著特別猜想,紀凱的大名已自然而然的浮現在她腦中了。鐵定是他,不會有別人了。
「鈴……」
屋內電話突然響起,她伸手去接。「喂?」
「收到了嗎?」
瞧,她就說了,不會有別人嘛!來電的人是紀凱。
「衣服果然是你送的,你為什麼突然送我衣服?」
「我想一般人的衣櫥里是不會有禮服的。你晚上是陪我去參加宴會,我送你一件禮服應該不為過吧?別用審問犯人的語氣這樣問我。」他在電話那頭開玩笑的說。
「這件衣服多少錢?我會還給你。」她語氣認真。
「喜歡嗎?」他問道,對于錢的事完全不予置評。
「很漂亮。」她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那件令她愛不釋手的禮服。
「喜歡就好。」他的聲音帶著笑意,「我七點去接你,可以嗎?」
「別到我家,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她迅速的說。
「為什麼?」他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
「我二姊七點左右會回家,我不想讓她撞見我和你在一起的畫面。」她老實的道。
紀凱沉默下來,他大概知道她為什麼不想讓她二姊撞見她和他在一起的畫面,老實說,他也覺得暫不公開他們倆關系的做法才是對的,但是該死的,這件事從她口中說出來,他就是不爽。
「我知道了。我們要約在哪里見面比較方便?」
「我家巷口轉角有間7-ELEVEN你知道嗎?」衛美夕沉思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知道,要約在那里嗎?」那不如讓他直接到她家接她。
「不,7-ELEVEN隔壁幾間有家咖啡店,我在里頭等你,等你快到時再打通電話給我,我會出來等你。」
「好,就這麼說定了,晚上七點見。」
「七點見。」
幣上電話,衛美夕捧著紙盒回到二樓房間,她先將散布在床上的衣服一一歸位,才小心翼翼的將紙盒里那件美麗的禮服拿出來,放在身上比對著。
而令她難以置信的是,它的大小長度對她而言完全合適,感覺就像是為她量身訂做的一樣。不知道真正穿起來之後,會不會也跟想像中一樣的美麗?
忍不住,她迅速月兌掉身上的衣服,輕手輕腳的將它換上。
換上之後,她傻愣愣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老天,那是她嗎?為什麼只是換了件衣服而已,感覺卻像判若兩人?原來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句話還真是其來有自呀。
在連身鏡前連轉了好幾圈,直到看夠了不同角度的自己之後,她坐到梳妝台前開始上妝。
她的妝不能太妖艷也不能太清純,因為她前後得扮演兩個截然不同個性的女人,一個是氣質高雅,卻柔柔弱弱看起來挺好欺負的樣子;另一個則是明艷照人,外加氣勢強硬的大美人,如果不爽她的人要叫她狐狸精她也不反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