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伊雪帶著柔和的微笑走向刁覃遠,後者仍是不知不覺的對著天花板發呆。
「刁大哥。」她喚他。
听見聲音,仰躺在沙發床上的刁覃遠轉頭看向她,接著卻在下一秒有如出水蝦子般,猛然從沙發床上跳了起來。「你……」他的聲音在看清楚她身上的穿著時戛然止住,雙眼則驚瞠得眼珠子都凸了出來。
她蓮步輕栘,婀娜多姿的走向他,薄如輕翼的黑色薄紗睡衣隨她的移動,在她身上造成了驚人的效果,刁覃遠不知不覺的咽了下口中的唾液,目光完全離不開誘人的她。
她踮起腳尖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低垂的領口大方露出她美麗的渾圓請他吃冰淇淋,一種催情的淡淡香氣頓時彌漫在他鼻端,讓他的在一瞬間便完全的硬了起來。
他像是中邪般的完全動彈不得,但身體卻像有自我意識般的伸手圈住她,然後低頭吻上她袒露在睡衣外的如脂雪膚,由頸部、肩膀,然後彎蜒而下的撥開擋住她欲意所取的美麗布料,直接吻上她的蓓蕾。
她渾身一震,不由自主的輕吟出聲。
呼吸由緩至急,心神也逐漸恍惚,她所感覺的只剩下他的氣息、他的心跳、他綿密的親吻和他游移在她身體每一寸的熱烈撫觸。
不確定她在什麼時候上了床,只知道從他身上傳來的灼熱感不停的襲擊著她,讓她毫無抵抗之力的覺得渾身發軟,喘息不已。
隱約感覺他移到她身上,沉重的體重直接壓在她身上,以及她敞開的雙腿間。他俯身以嘴覆蓋住她的,他的舌頭激烈的戳刺著,她張開唇接受他的攻擊,而他不僅以舌頭攻擊她,在同一瞬間,他堅硬的男性亦激烈的沖刺進她體內,讓她完全遏止不住的尖叫出聲,而她的尖叫盡數被他的唇吞噬進口中。
猛烈而激情的席卷兩人,以最迅速的方式達到了高潮。
事後,兩人都疲憊的緩緩沉入瞌睡狀態。
刁覃遠醒來的時候,室內一如先前他煩躁不堪的仰躺在床上沉思那般明亮,只不過此刻在他身旁卻多了一個與他一樣渾身赤果的她。
血色迅速的從他臉上褪去,他小心翼翼的從她身旁爬起下床,然後就這樣站在沙發床邊瞪著沉沉入睡的她,震驚的感覺自己的竟然又升了起來。
他驚顫的迅速往後退去,直到自己赤果的臀部抵到了冰冷的桌緣才停下來。
老天,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混蛋?怎麼可以一錯再錯?第一次錯如果他不肯負責還可以推于她喝了酒,而剛剛那一次他若再想逃避責任,也可以說是他喝了酒,但是現在呢?他此刻下半身的反應又算什麼?
他是個混蛋,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說什麼只把她當妹妹,絕不利用這個她不得已才會下嫁于他的機會綁住她的一生,結果呢?他又做了什麼?
自責與罪惡感重重的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狼狽的在地板上撿拾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穿上之後,頭也不回的逃離開這個家。
☆☆☆
「喂,老刁,你半夜把我們從被窩里挖出來,不會就是要我們陪你發呆吧?」盛志綦哈欠連連的看著始終沉默不語的刁覃遠眯著眼問道,雖然他的語氣是輕松揶揄的,但他深邃的雙眸中卻明顯地寫著擔憂,與其他在坐的翟霖和梅兆曳一樣。
他的神情沉默憂郁的就像世界末日即將到來一般,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不是工作上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梅兆曳問道,因為他知道近來他都在忙工作的事,想必他的煩惱來源也是工作。
刁覃遠沉默的搖搖頭。
「拜托,你把我們找出來,好歹也說句話好不好?」盛志綦受不了的吼叫。
「讓我來猜一猜,你的郁悶是不是跟你的小老婆有關?」翟霖忽然開口,因為刁覃遠動不動就會提到她年紀小,所以他們幾個便故意昵稱她為他的小老婆。
正端起水杯準備喝水的刁覃遠猛然一震,杯內的水禁不住這劇烈的一震,瞬間濺出了杯口,弄濕了桌面。
「看來我猜對了。」翟霖以好整以暇的表情盯著他。「說吧,你們倆又怎麼了?你若什麼都不說的話,我們怎麼知道要怎麼幫你呢?」
「我今晚又做了。」刁覃遠痛苦的低語道。
「做什麼?」盛志綦問出眾人的不解。
「,我和她上床了。」他僵直的回答。
「和你的小老婆?」盛志綦眨了眨眼。
刁覃遠痛苦的閉上眼楮點頭。
「那很好呀。」盛志綦不明白有什麼問題。
「那根本就不該發生的!」他倏然睜開眼,怒不可遏的低聲吼叫。他在對自己生氣。
「為什麼,你們是夫妻不是嗎?是正常的,為什麼不該發生?」盛志綦明知故問的說,有些受不了他至今仍下放棄的垂死掙扎,老婆娶都娶了,也將孩子放在人家的肚子里了,就不知道他是哪根神經不對,硬要將老婆當做妹妹來看待。
「你根本就不懂。」
「就是不懂才要問,要不然你當我吃飽撐著沒事干呀!」盛志綦沒好的氣反駁。
「我已經說過了,她年紀這麼小……」
「又是年紀的問題!」盛志綦忍不住打斷他道,決定放棄的轉頭對翟霖說︰「交給你吧,我已經無話可說了。」
翟霖阿莎力的接過他丟給他的燙手山芋,將目光投向握緊拳頭,瞼上表情痛苦得似乎想將自己殺死的刁覃遠。
「真的只是因為年紀的問題嗎?」他突如其來的丟出這麼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
刁覃遠猶如被雷打到般的渾身一僵,然後轉頭看向他。
「你是什麼意思?」他啞聲的問。
「翟霖的意思是,讓你堅持不將蒙伊雪當成老婆,而要她當妹妹的原因,真的只是因為年紀的問題嗎?」梅兆曳替翟霖解釋給他听,事實上他剛剛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總覺得覃遠似乎在逃避些什麼自己不願意面對的問題。
「從一開始我就只把她當成妹妹。」刁覃遠沉默了一會兒後回答,「她是那麼的年輕,渾身都充滿了活力,她跳上跳下的叫著我刁大哥,理所當然的撒著嬌叫我幫她的忙,她給我的感覺就像家人、就像妹妹一樣。」
「但她不是你妹妹,而是你老婆,沒有人規定老婆不能叫老公大哥,更沒有人規定撒嬌是妹妹的專利,而事實上在男女之間的撒嬌,夫妻和情人的關系永遠比兄妹更適合,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梅兆曳緩慢的陳述。
「她只有二十一歲,和我整整相差了十歲。」
「十歲算什麼?相差二十歲的夫妻也時常有所聞。」
「你們不懂。」
「你看,又是這句話!」一旁的盛志綦忍不住的怒聲道,實在受夠了他老拿「不懂」兩個字來搪塞他們。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剛剛只說了一句話的翟霖突如其來的開口,「你是不是覺得妹妹這個名詞比女朋友或老婆更不會叛離你,所以你才堅持只當她是妹妹,而不願意承認她以前是你女朋友,現在是你老婆?」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從頭到尾我都只把她當成妹妹看待。」刁覃遠臉色一變,動氣的低吼。
「你在生氣就表示你心里有鬼。」盛志綦抓住氣他的機會,故意的調侃。
「我已經說了,我只當她是妹妹!」
「是呀,都讓人懷孕了,還可以空口說白話的只當她是妹妹。」盛志綦再度嘲弄。
砰!一聲,刁覃遠怒不可遏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他所坐的椅子因承受不了他突如其來的劇烈動作而整個翻覆了過去。他二話不說的轉身就走。「老刁!」梅兆曳一把拉住他,然後轉頭對盛志猛皺眉頭,「你就不能少說幾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