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感哈啦男 第16頁

找件緊身皮褲或牛仔褲來穿好了。

不行,睡覺這樣穿不是很奇怪嗎?即使她不覺得奇怪,他恐怕也很難從那種緊繃的壓制下活過來,他沒那個自信,所以這個方法行不通。

快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可行……

對了!他可以吃顆安眠藥呀,只要熟睡了,即使他再怎麼蠢蠢欲動,他的精神和身體也沒辦法配合。對,沒錯,就是這個辦法!想罷,他立刻抓起錢包和車鑰匙打算出門,怎知房門一拉開,見到的卻是正舉起手來準備敲門的蒙伊雪。

她一眼便看見了他握在手中的皮夾和鑰匙,接著她眼眶立刻紅了起來。

「你要出去?」她的聲音已有些哽咽的感覺。

「我……呃,出去買個東西。」刁覃遠有些嗆然的說,沒錯過她半掩在保守睡衣內的另外一件薄紗睡衣,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那正是上回他曾親手從她身上剝下來的那一件。瞬間,他只覺得自己的又更緊繃了一些。

「你用不著騙我。」

「我沒騙你,我真的只是去買個東西而已,一會兒就回來。」

「你要買什麼?」

「安眠藥。」刁覃遠老實的回答,因為他有很正當的理由。「我向來習慣日夜顛倒,今天這麼早睡我擔心會睡不著覺,所以想去買些安眠藥幫助睡眠。」他很滿意自己的說法。

「安眠藥我那里有。」蒙伊雪看了他一眼說。

刁覃遠一呆。「你有?你怎麼會有安眠藥?」他有絲緊張的追問。

「我上回到藥局買來吃的。」

「你為什麼要吃安眠藥?你有跟藥劑師說你懷孕嗎?醫生有說孕婦可以吃安眠藥嗎?你不能睡、失眠的事為什麼都沒跟我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情形的,你應該……」

「我沒有吃。」

「嗄?」

「我買回來之後才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好像不適合亂吃藥,所以我沒吃,現在藥還完好無缺的在房里,你跟我來,我拿給你。」

既然家里就有現成的藥,刁覃遠自然從善如流的放下皮夾和鑰匙,跟著蒙伊雪回房間拿藥吃了。

刁覃遠直到吃了藥躺上床之後,他才驚覺到他忘了將藥效發作的前段時間計算進去。此刻的他渾身僵硬的猶如一塊大木頭般的仰躺在床上,鼻端可聞到來自她身上的香氣,耳朵能听見她平穩的呼吸,身體更能明顯的感覺到她依偎著他的每一寸柔軟與誘惑。

天啊,地啊,他剛剛吞下肚子里的安眠藥,究竟是哪家見鬼的藥場制造的?若讓他知道的話,他窮極一生也要告到它倒!時間究竟過了多久,怎麼他覺得好像過了一輩子這麼長?

雖然他比喻的是太夸張了一點,但是他真的覺得時間好像已經過了好久,好像再過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只是現在到底幾點了?

勉強讓自己的脖子轉動一下,在四周尋找類似鬧鐘之類的東西,果然被他找到了,但——十二點十分?!他上床到現在只過了一個鐘頭而已?有沒有搞錯啊?!不相信那上頭顯示的時間,他小心翼翼的移動手臂,試著將那只帶著表卻被她緊緊依偎著,無法移動的手臂拯救出來。

他真的不相信現在才十二點十分而已,他明明就覺得自己已經躺了好幾個小時,怎麼可能還是半夜?

很小心、很小心的不讓自己踫觸到任何不該踫觸的地方,他終于將她的一只手從他身上移開,但天知道更浩大的工程還在後頭等著他,因為他帶表的手幾乎可以說是被她壓在身下的,而才移開她一只手而已,他就已經汗流浹背了,接下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完成如此艱鉅的任務。

深呼吸一口氣,卻差點沒被空氣嗆到,因為他發現大口呼吸的動作會牽動他的身體,而他的身體一牽動,不免就會踫觸到緊緊依偎著他的她,然後她渾圓的胸部、她的柔軟就會摩擦著他,讓他欲生欲死。

天啊,他到底在干麼?把自己逼死嗎?

冷靜點,沒那麼難的,過去不是有很多女人對你投懷送,不只直接坐到你腿上,大膽的直接拿你的手去踫她們的胸部,甚至于,那時你不都能冷靜的抽手嗎?沒道理現在只是讓她輕輕的依靠著,你就動彈不得的抽不了身。

沒那麼難的,冷靜點刁覃遠,你一定辦得到的。

包何況如果看了手表之後確定那只鬧鐘上的時間屬實,難道你打算就這樣讓她依靠著睡一整晚,而不設法與她拉開些距離以策安全?所以結論是你遲早要移動,何不現在牙一咬速戰速決?

很有道理對不對?有道理就做吧。

屏住氣息,他小心的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後輕輕地將她由自己的身側推開一些,好挪動自己的身體,分開兩人親密的接觸。

在他終于分開兩人交纏的身軀,忍不住微笑起來的時候,他卻忘了有句俗話是這麼說的,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他剛剛微笑的忖度一切都很順利時,她忽然一個翻身再度靠到了他的身上,而且這回不僅僅只是靠,她還手腳並用的將他圈住,而她的大腿就壓在他悸動的上方,幾乎可以說是靠著它的。

「老天!」他完全遏制不住的低喘出聲,沖擊著他,讓他渾身緊繃、頭暈目眩。

「嗯——」而她竟還在此時逸出了一聲輕呼,然後在他身上蠕動了幾下,大腿內側一次又一次的摩擦過他顫抖的。

來不及了,再也沒有人,包括他自己可以阻止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了。

這一晚,他果然還是讓最害怕擔心會發生的事發生了。

他再度佔有了她。

☆☆☆

幾乎已經成了一種公式,每當四人之中有人遇見不如意的事,或心情不爽時總會聚在一起,只不過近來幾次聚會的發起人,全都是刁覃遠。

听完他嘮叨的憂郁,盛志綦、翟霖、梅兆曳三人一反常態的沉默不語,誰也沒開口發表意見。

「為什麼你們都不說話?」安靜的氣氛讓刁覃遠不習慣的開口問。

「你要我們說什麼?」盛志綦懶懶的道。

「說……」他語塞了一下,接著緊抿了下嘴唇才說︰「至少告訴我你們的看法或建議,我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離婚算了。」盛志綦看了他一眼,丟出炸彈般的一句話。

「不!」刁覃遠立即低吼出聲,整個人差點沒激動的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只是隨口說說,開個玩笑而已,你干麼反應這麼激烈?」盛志綦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刁覃遠怒瞪著他冷言警告。

「我倒覺得這不失為一個解決問題的好方法。」翟霖忽然平穩的開口。

「好方法?」刁覃遠倏然轉向他,語氣尖硬銳利的低吼。

「難道你不覺得嗎?」翟霖不為所動的繼續以平穩的語氣詢問他。「既然你只把她當妹妹看待,這個婚姻根本就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而且你對她積極的想融入成為你妻子角色的舉動,也感到很困擾不是嗎?既然如此,你不覺得離婚是解決問題的最好好方法嗎?」

刁覃遠啞口無言的瞪著好友,因為他知道他說得很對,離婚是個解決所有問題的好方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離婚這個字眼就是充滿了反感和憤怒,而且過去他再困擾、再煩躁、再不知所措,這兩個字也從未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過。

離婚?

不,他從未想過,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從未想過這件事?

他看著桌上的玻璃杯,心不在焉的想著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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