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于自己的女友是不是處女,他從來都不在意。不,應該說他以為自己不在意,直到听見卓宛榆對他說她仍是個處女為止。
他被嚇跑了,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想一想也對,一般男人在得知自己的女友是純潔無瑕的,絕對會欣喜若狂或感動萬分,畢竟在現今這種性泛濫的年代里,要踫到一個二十歲以上的處女,就好比鳳毛麟角般的稀少或不可能,更何況是一個二十八歲的大美人。
但是為什麼他卻會被嚇跑呢?
餅去三天來他不斷地想著這個問題,想他的反應為什麼會與眾不同?一個人想不出答案,就找來那幾個死黨們集思廣益,結果怎知卻差點兒沒把自己給氣死。
他花心?
他不想負責?
他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打算要娶人家,所以才會不想去踫一個處女?
好,沒關系,他們不相信他,他就偏偏要做給他們看,讓他們心服口服的認錯,相信他絕不是一個花心之人,不踫處女也不是因為不想負責任,更不是因為壓根兒就沒打算要娶人家。
他會做給他們看的,他娶走眼前這個女人了。
這麼一想,他的所有不安瞬間蒸發。
「發什麼呆?」他向前一步,傾身吻了下她柔女敕的唇瓣。
卓宛榆退後一步,滿臉疑問的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我不是每天都來嗎?」
「昨天、前天、大前天你並沒有來。」她淡淡的說,臉上平靜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呃,這個……」盛志綦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我們先進屋里再說好不好?」
他伸手欲圈住她的腰,將她往屋里帶,怎知卻被她伸手揮開。
「宛榆?」
「雞排先拿來,我餓死了。」她突如其來的說,然後徑自動手從他手中拎著的袋子里翻出一塊雞排,直接送進嘴巴里吃了起來。
盛志綦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回神,「你這麼餓?」
「在這個時間還打算出門覓食,你說我餓不餓?」卓苑榆又吃了幾口雞肉,確定胃部不再感覺像要穿孔般那麼難受後,才沒好氣的開口反問他,末了又補上一句,「我如果得了胃病,一定是你害的。」
「你胃不舒服嗎?」听到她的話盛志綦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卓宛榆看了他一眼,沒回答他的問題,轉身直接走進屋里。
盛志綦緊跟在後,並在很仔細的確定她臉上並無任何不舒服的表情後,才沒繼續追問她關于胃病的問題。
進屋後,他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掃掉三分之二他帶來的食物。
「你真的很餓。」他在她滿足的癱在懶骨頭里喝著珍珠女乃茶時終于開口。
「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不會再來這兒了。」卓宛榆斜睨了他一眼。
「為什麼會這樣以為?」盛志綦眉頭緊蹙。
「你不是被我是處女的事嚇跑了嗎?」
「誰說的?」他頓覺得羞愧的叫著。
「我有眼楮好嗎?」她瞄了他一眼,「還是你想跟我說,那天你是因為突然想到一件關乎公司存亡或曾影響你下半生的重要大事,才讓你慌慌張張有如逃命般的離開這里,並在接下來的三天忙得人仰馬翻,連撥通電話給我的時間都沒有?」
「我……」盛志綦突然發現自己無話可說,因為他來之前所準備的理由全被她說光了。
「你老實說我又不會生氣。」卓宛榆看著他,「如果你在听到處女兩個字時顯得興奮的話,那我才要生氣哩。」
盛志綦瞪著她,再度說不出話來。
一頓,猛然有個念頭閃過他腦中,「難道你告訴我你是處女這件事根本就是假的,你這麼說的目的只是為了測試我的反應而已?」
「不,我的確還是處女沒錯。」她搖著頭。「至于我把它說出來的目的,只是想讓你在我們第一次上床的時候,能夠溫柔一點。」
老天!盛志綦忽然覺得頭痛了起來,他揉了揉額頭,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你想說什麼?」
「有沒有人說過你表里不一?明明長得如此嬌艷,卻到二十八歲還是個處女;明明是個女人,說話卻直接得讓男人害臊。你不覺得自已異于常人嗎?」
「你不覺得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特色嗎?這就是我的特色之一︰這不叫異于常人。」卓宛榆一臉的笑容可掬。
「之一?」
「之二是吃不胖……」
「那之三呢?」他覺得很可笑。
「如果你今天不是來跟我談分手的話,之三你以後自然就會知道。」卓宛榆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分手?誰說要分手了?」盛志綦的眉頭倏地又皺了起來,他今晚好像不時在皺眉。
「你不喜歡和處女交往不是嗎?而我不巧是個處女,那結局不是分手嗎?」
「你不要一直把那兩個字掛在嘴邊,還有,我可沒說我要和你分手,你的想象力不要那麼豐富。」他一臉的不悅。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仍是男女朋友,而且會繼續交往下去?」
「對。」
「那好。」卓宛榆忽然從懶骨頭上站了起來。
「干麼?」盛志蓁隨著她的動作抬頭看她,一臉疑惑。
「我現在吃太飽了不適合做劇烈運動,所以我們來去散步。」她對著他微笑。
「散步?」
「我知道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大賣場,我們到那兒去買些東西。」
「買東西?」
「買些零食和存糧來囤積,因為我家里已經找不到任何一點可以吃的東西了。不過最重要的是要買一種東西。」
「什麼東西?」
「。」
自從兩人有了親密關系後,日歷撕去的速度就跟翻的一樣快,不知不覺已過了半個多月。
白天,兩人各自上班,下班後,各自有各自的應酬,偶爾有時間就約個會,吃吃飯、逛逛街、看看電影的,晚上十點以後,才算是兩人真正相屬的時間。
這樣的日子很幸福,沒有壓力、沒有束縛,多數的時間仍屬于自己,感覺起來就像仍是自由之身,晚上回家還有軟玉溫香可抱,只是如果這個「回家」,是回自己的家就好了。
盛志綦躺在床上,懷抱著卓宛榆柔軟的身子,恨不得能就這樣一覺到天亮,但偏偏他明天還要上班,而這里又沒有衣服可換,想到這他便忍不住的嘆息出聲。
「唉!」
「怎麼了?」枕著他強壯的臂膀,卓宛榆窩在他懷里,背對著他呢喃的間。
「我想這樣抱著你睡到天亮。」
「我沒趕你呀…」
「可是我明天還要上班,這里沒衣服可以換。」
「噢…那你要回家了嗎?」卓宛榆移動身體退出他懷里,準備讓他下床,怎知他卻忽然伸手將她的身體扳正,然後順勢壓覆到她身上來。
「你不是說要回家了?」她柔柔的問,唇邊有抹笑意。
「我沒說,那是你說的。」
「可是你不是說你明天要上班,而這里沒衣服可以換?」
「宛榆,搬到我那兒住好不好?」他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不要。」
「為什麼?」他皺起眉頭。
「我喜歡住在這里。」
「為什麼?」
「這里離我上班的地方很近。」
「搬到我那里。以後我可以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我喜歡這間小套房的格局。」
「你沒到過我家,你怎麼知道你不曾更喜歡我家的格局?況且,只要你搬去跟我住,我家隨便你裝潢,要釘什麼、裝什麼、買什麼都行,而且還有我這個免費的搬運工、木匠加金主。」他極力說服。
「無功不受祿。」
「裝潢我家,當然我花錢啊!」
「我不是設計師或裝潢工。不會幫人裝潢房子。」她皺皺鼻子,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