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宛榆倏然睜開眼,先是將他推開,然後狠狠地睨了他一眼。
「!」她的聲音因剛剛那記熱吻而略微地沙啞。
盛志綦毫不在意的微笑,甚至變本加厲的傾向她直接求愛。
「你什麼時候才肯讓我要你?你知道我想和你,都已經想到心痛了嗎?」他啞聲的對她說,眼神毫不隱藏的流露著對她的熾熱。
卓宛榆突然覺得口干舌燥。
「你剛剛說有豆花對不對?冰的還熱的,你該不會買熱的吧?魷魚羹和蟹腳都是熱的耶。」她迅速的轉移話題,不想再討論這個會讓她面紅耳赤的問題。
「啊!」
手忙腳亂間,她差一點將一杯豆花打翻,幸好盛志綦眼捷手快的將那杯豆花給扶住。
「別緊張,除非你親口答應,否則我絕對不會強迫你和我上床的。」他將豆花放好,抬起頭對她說。
卓宛榆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看著他熟練的張羅著他帶來的宵夜。
「其實也不是不答應,只是我們正式交往至今還不到一個星期。」她喃喃地說。
他倏地轉頭看她,臉上表情充滿了愕然。
「這就是你每次推開我的原因,因為交往的時間還不夠長?」他瞠大雙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這太可笑了。」
「為什麼可笑?」她伸手拿了只蟹腳窩進她最愛的懶骨頭里,邊啃邊間。
「台灣沒有修女學校吧!還是你小時候住餅英國,讀過修女學校?你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保守派的人。」
他還記得當初她答應和他交往時,可是用吻來讓他相信那是真的,這麼大膽開放的她沒道理會以交往時間的長短來決定是否要與他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才對。
「的確,我是古墓派的,不是保守派的。」用力吸了口蟹腳上美味的湯汁,卓宛榆一本正經的說。
「什麼古墓派?」
「你沒看過金庸所著的《神俠侶》嗎?小龍女就是古墓派的。」她再拿起第二只蟹腳,送到嘴邊時看了他一眼,「一起吃呀!你現在不吃待會兒被我吃光了,到時可別唉唉叫。」
盛志綦看著滿桌的食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當他這麼愛吃宵夜呀!這陣子為了陪她吃宵夜,他腰圍都大了好幾吋,卻沒見她身上有多長出幾兩肉,真不知道她都把東西吃到哪兒去了。
隨手拿了只蟹腳,他放在嘴邊輕啖著著,不忘繼續剛剛的話題。
「干麼將自己比喻成古墓派的?」
「因為我跟小龍女一樣冰清玉潔呀!」
盛志綦一呆,霍然大笑出聲。
「哈哈……」
卓宛榆沒理會他,繼續啃食著美味的蟹腳直到稍微滿足後,改吃魷魚羹。
嗯,其是好吃!不知道這些東西他究竟是從哪里買來的,在和他分手之前她一定得讓他告訴她才行,否則以後她一定會因為想念這些美食而被折磨死的。
「頭發用個大夾子盤在腦後,身穿熱褲、T恤,盤腿坐在椅子上大口吃著東西,我想金庸筆下的小龍女可做不出這些事。」終于收起笑聲,盛志綦指著她的扮相與毫無淑女姿態的動作笑道。
說真的,她是他踫過最不重視形象的女人_至少在他面前時。
她自然、率真,半點矯揉造作的姿態都沒有,但卻比任何一個他所交往過的女人更能讓他心動。
他曾想過,她之所以能讓他如此蠢蠢欲動的原因,是因為她長得夠美夠艷,而且天知道這類的女人,他不是沒踫過,唯獨對她,他才會有種好像回到青春期,想和喜歡的女人親熱,卻又怕褻瀆她的心情。
唉!真是莫名其妙。
「我指的是身體力面的冰清玉潔。」卓宛榆看了他一眼,直接挑明的說。
「身體?」
「嗯,身體。」
盛志綦瞠大眼看著她,突然有種腦袋瓜被卡住的感覺,身體力面的冰清玉潔?她指的是︰「你是說,你是……處女?」最後兩個字猶如長刺般,在說出口前刺得他喉嚨發痛。
卓宛榆抬起頭看他,然後突然朝他微微一笑。
「答對了。」
听到她的話,盛志泰像是突然被雷劈到般完全動彈不得。
處女?
天啊!「告訴我,為什麼她長得如此漂亮,個性又好,也沒有任何特殊癖好,但卻到了二十八歲仍是個處女,你們誰能告訴我?」
寂寞部屋內,盛志綦與其它喝著咖啡的三人不同,他啜著酒,郁悶的開口問著在座的三個死黨。
「我告訴過你不是嗎?從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應該是個規矩的女人,所以我才會將房子分租給她。」刁覃遠率先開口。
「我沒問你這個,我是在問為什麼她到二十八歲卻還是個處女?」盛志綦悶聲道。
「處女不好嗎?」刁覃遠不解的看著他,他根本就無法想象如果小雪當初在和他發生關系時,不是個處女。
懊死,如果有別的男人踫過小雪的話,他一定會設法找到那個混蛋,然後一拳揍扁他的…
「我不踫處女的。」盛志綦想也不想的回答。
「為什麼?」翟霖放下嘴邊輕啜的咖啡,忽然開口問道,「為什麼你不踫處女,是擔心要對對方負責嗎?」
盛志綦猛然皺緊眉頭的看向他,「我都說要娶她了,為什麼還要擔心這種事?」
「因為話人人會說,做不做卻又是另外一回事。」翟霖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嘴里雖說要娶她,但心里根本就從沒想過要結婚這檔事,所以你在听到她還是個處女的時侯,你的反應是被嚇跑而不是欣喜若狂,因為在你心里,處女等于認真等于負責等于玩不起你的愛情游戲,所以你的反應當然是拔腿就跑。」
「你亂說,我的外號可是追婚狂,一個想結婚想得要命的男人。」盛志綦眉頭緊蹙。
「你少說了兩個字,是花心追婚狂才對,而花心是真的,追婚狂這三個字則是欺世盜名,用來掩護你花心的障眼法。」
「媽的,不要把你自己的罪名套到我頭上,你這個欺世盜名的狡猾娘娘腔!」
「至少在兄弟面前,我可是坦蕩蕩的以真面目示人。」翟霖聳聳肩。
「說到底你就是要我承認自己花心就對了?」
「不,我只是想幫助你,讓你厘清你腦袋里的紊亂,想一想為什麼你會在意對方是個處女。」翟霖一臉正經的說,接著卻像是故意要說給他听似的,自顧自的念著,「二十八歲的美人處女,其是鳳毛麟角呀!死守了二十八年的純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要獻給最愛的人,是為了要獻給能托付終身的人,是為了要……」
「他媽的閉嘴!」被翟霖的話激得一肚子火,盛志綦猛然發出怒吼。
翟霖聳聳肩,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條斯理的啜飲著,如他所願的沒再開口。
「綦,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並不在意對方是否是個處女,你說過這樣的話對吧?」這次換梅兆曳開口了。
盛志綦轉頭看向他。
「對,我是說過我不在意,但是那是針對對方不是處女而言,而且……他媽的,誰想得到這世上還有二十八歲的處女呀?」他覺得自已快要發瘋了!「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如此在意處女這兩個字,是因為和處女上床,她們的反應會比較生澀難帶領嗎?」梅兆曳認頁的問。
「原來你所顧慮的是自己的技巧不好呀!」翟霖在一旁輕笑道。
坐在他身旁的刁覃遠聞言也笑了起來。
「媽的,翟霖你再說一句廢話小心我揍你!」盛志綦倏然轉頭怒祝著他,然後再轉過頭來面對梅兆曳,咬牙切齒的問︰「你覺得我可能會因為這種愚蠢的理由而不踫處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