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我的笑就被嚇呆,那麼接下來我所要說的話,豈不是會把你給嚇死?」他一半揶揄一半嘲諷的說。
呂姿嫈眨了眨眼,甩開美男子的誘惑,懷疑的瞪著他。
「你想說什麼?」頂多就是要她回家吃自己而已,她早有心理準備,哪這麼容易被嚇死?他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和我交往吧,我當你的男朋友。」
「嗄?」呂姿嫈瞬間瞠大雙眼,驚愕的瞪著他。
他剛剛說了什麼來著?當她的男朋友?!真的?假的?天啊,她要昏了……
第二章
「所以你就真的昏倒了?然接還趁人家正在開會的時候,一醒來拔腿就跑,連工作也不要了?」時咪咪坐在床上,一身睡衣,披頭散發的瞪著不請自來的死黨呂姿嫈,沒好氣的翻白眼道,「你是白痴嗎?」
「咪咪!」呂姿嫈發出虛弱的抗議,雖說她也覺得自己有點白痴,竟會因為被人告白而昏倒,甚至於蹺班……
嗚,光回想她就覺得自我厭惡,她真是個白痴。
「難道我說錯了嗎?」
「就算沒說錯,你也用不著講的這麼明白,我已經在後悔了。」她看了她一眼,哀怨的說。
「後悔就快回去上班呀,恕我不送了。」時咪咪棉被一拉,轉身就要躺下。沒辦法,孕婦一向嗜睡。
「你不要睡啦,咪咪。」呂姿嫈立刻拉住她,不讓她躺下。
「你不是要回去上班了?」
「我又沒說我要回去。」她哀怨的看著她。
「OK,那你想怎麼樣?」瞪了她半晌,時咪咪終於放棄睡眠的問道。
她將枕頭豎起放在背後,靠坐在床頭邊上,然後微側著頭以手指梳弄了一下她的長發,並將它們全數撥到身後去,等著她答腔。
呂姿嫈張口欲言的看了她半晌,最後卻可憐兮兮的吐出四個字——
「我不知道。」她說。
她真的不知道她想干麼,只知道她離開公司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來找咪咪,想著她或許可以幫忙些什麼,可是那個什麼是什麼,她根本一點概念都沒有,因為一切都亂得讓她不知該從何說起,也莫名其妙的讓她腦袋一片混亂,她只知道要來找咪咪而已。
「好,那我來問你來答。」看著她,時咪咪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你覺得你公司那個協理怎麼樣?」
「他是個魔鬼!」
「我說的是他的長相和個性,不是他在工作上對你的種種要求。」時咪咪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道。
餅去一年來,她已經听得夠多關於魔鬼協理在工作上如何荼毒她的事跡了,她現在想知道的是單純男女的感觀。
「長相和個性?」
「不要告訴我你和他共事一年,卻不知道他長得是圓是扁。」
「我當然知道,但是你問這做什麼?」呂姿嫈懷疑的看著她。
「回答我就是了。」
「他長得高高瘦瘦的,因為戴了副眼鏡,听以看起來還挺斯文的。」
「就這樣?」等了半晌等不到下文,時咪咪一臉怪異的開口道,「你不能形容得多一些?說得具體一點?你那個魔鬼協理真的就這麼乏善可陳、一無可取?」
「也不能這麼說啦,至少公司上級就非常的賞視他。」
「所以他是屬於那種人不可貌相型的?」
「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型?」
「就是長得不怎麼樣,能力卻能出人意表的類型。」
「不對。」呂姿嫈想了一下,然後倏然搖頭。
「什麼不對?」時咪咪問。
「他的長相不能用長得不怎麼樣來形容,事實上他長得還滿帥的,至少公司的女同事每一個人都這麼說。」
時咪咪瞪著她,突然有股想朝她大吼「那你剛剛說那些話是做什麼用的」的沖動,她深吸了一口氣。
「所以說,其實你那個協理不只是一個三高的男人,還是帥哥一枚?」她問。
「大概吧。」
「未婚?」
「听說是。」
「無不良嗜好吧,例如特別喜歡SM游戲,或者上GayPUB鬼混?」
「這我怎麼知道?」呂姿嫈皺眉,一頓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笑著補充,「不過我記得有一次和他一起陪美國來的客戶吃飯,那個美國佬老是喜歡緊靠在他身邊,還動不動就做一些小動作,例如模他手之類的,我看見他雞皮疙瘩掉滿地,差點沒笑死我。」
「那他肯定不是個Gay。」時咪咪點頭。
「應該不是。」呂姿嫈也點頭。
「那就只剩下SM這個變態性行為的暴力傾向了。」時咪咪說。
「暴力傾向?」呂姿嫈愣了一下,不知不覺的重復這句話。
「怎麼了?」時咪咪盯著她問。
「說到暴力傾向,讓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時咪咪好奇的問。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提過我公司有個同事,她老公有暴力傾向,一生氣就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她,所以在她身上總會不時看見新的傷痕?」
「當然記得。」時咪咪倏然沉聲道,「那個笨女人至今還沒和那個禽獸離婚?」
「她舍不得兩個孩子。」呂姿嫈搖頭道。
「所以就日復一日的過著心驚膽戰的挨揍日子?」她嗤聲道。
「她有申請保護令。」
「保護令有個屁用,如果它真有用的話,為什麼幾乎每天都會有殺夫、殺妻、殺子之類的悲劇新聞?如果她夠聰明的話,最好是快點離婚,然後找個那禽獸找不到她的地方重新生活。至於小孩,現在的孩子根本精得像鬼,若是認真跟他們說,他們不會听不懂的,更何況即使她真的為了孩子而留下來,在這種暴力環境下長大的孩子,也不可能會正常到哪里去?不要到最後演變成子殺父這種人倫悲劇就好了。」時咪咪嘲諷的說。
「幾乎全被你說中了。」呂姿嫈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在她申請保護令的一個星期後,那男人突然闖進公司,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打她,要不是協理剛好在公司出手將他擒住,後果恐怕難以想像。她老公被警察帶走後,大家原本以為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沒想到他被關了十幾天之後,便被他家人保釋出來,然後再度回家對老婆動手,但這回救我同事的人卻是她八歲大的兒子,他拿著水果刀一刀捅進他爸爸的腰際,只為了救他媽媽。」
室內一片沉靜,兩人皆都沉默不語,為這件說不出悲喜的事件默哀。
「算了,別再說這些會影響我胎教的事給我听了,我們言歸正傳。」時咪咪深吸一口氣,打破四周的窒息道。
呂姿嫈點頭。「我想說的是,我記得在那混蛋寡廉鮮恥說我同事就是因為喜歡他這樣打她,所以才會嫁給他時,我們協理怒不可遏的給他一拳,同時之間好像說了這一句話,他說,我最討厭有暴力傾向的變態了。」
「所以由這點來推測,他的性傾向應該是正常的?」時咪咪沉默了一會兒問。
「應該是。」呂姿嫈同意的點頭。
「那你還在猶豫什麼,趕快把他夾起來配呀!」時咪咪頓時提高嗓門。長得帥兼具三高,性向正常又沒有暴力傾向,這種男人應該有很多女人會想將他佔為己有吧,聰明的人就該把握先機,先搶先贏。
「呃?」呂姿嫈頓時呆住,傻愣愣的看著她。
「你這樣看我干麼?」時咪咪瞪眼,「這種不可多得的男人,現在即使是提著燈籠找,恐怕也很難找得到,你有機會不好好的把握住,難道要等人家結了婚,再去做第三者嗎?」
「咪咪你在說什麼呀?」呂姿嫈頓時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去做第三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