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絜,我以為你比較想當的是某‘一個’男人的老婆。」呂姿嫈試探的開口,她特別強調「一個」這兩個字。
汪芃絜的下巴瞬間抽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再接再厲,小心翼翼的發問,並試著學咪咪什麼事都從男女關系上切入來猜測。「是不是那家伙對你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才會讓你一反常態哭成這樣,還誓言要當萬人迷?」
汪芃絜抿緊了嘴巴。
「絜,如果你真當我們是死黨、好朋友,那就把一切都告訴我們,這樣我們才有辦法幫你。」尹勝柟說。
汪芃絜又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吸了吸鼻子,啞聲開口道︰「他說我不要臉,為了結婚不擇手段的以來套住男人,還嘲笑我說,眼淚不適合這種龐然大物的女人。」
「他真的說出那麼過分的話?」呂姿嫈和尹勝柟雙雙睜大雙眼。
汪芃絜傷心的點頭。
「那該死的混蛋,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呂姿嫈怒聲罵道。
「他沒事怎會突然莫名其妙的說出這些王八蛋才會說的話來?」習慣思考的尹勝柟提出疑問,總覺得這事沒這麼單純。章勁並不是一只瘋狗,應該不會沒事亂咬人才對。
「我昨晚住朔也那里,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一大清早等在我家巷口前,不分青虹皂白將我唾罵一頓。」
「你昨晚住在朔也家?」
「嗯。」
「所以章勁是因為知道你住在朔也家才發飆的?」
「我不知道,好像是。」
「我的天!」呂姿嫈突然驚呼。
「怎麼了?」尹勝柟轉頭看她。
「原來咪咪說的沒錯。」她瞪著汪芃絜說。
「咪咪說了什麼?」尹勝柄好奇的問。
「她說章勁喜歡絜。」呂姿嫈看著汪芃絜說。
「什麼?!」尹勝柟愕然的驚叫,連一旁的汪芃絜都是驚瞠雙眼的瞪著她。
「這話是咪咪說的,不是我。」呂姿嫈聲明道︰「可是說真的,剛開始我也覺得咪咪是在說笑,可是你們不覺得章勁早上的行為,很像是在吃醋嗎?」
「吃醋?」尹勝柟眨了眨眼,好像不知道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思一樣。
「你們別開玩笑了!」汪芃絜叫道。章勁喜歡她?我還明天太陽會打西邊出來咧。
「姿嫈說的有道理,章勁的反應就像是在吃醋。」尹勝柟點頭說。
「要我說,他比較像是狂犬病發作一樣。」汪芃絜板著臉說。到處亂咬人!
「你不覺得嗎?」呂姿嫈問。
「一點都不覺得。」汪芃絜咬牙切齒的說。
「但是……」
「好了,你們倆到底幫不幫我?」
「幫你成為萬人迷?」
「對!」
「你不當結婚狂了嗎?」
「等我成了萬人迷之後,要結婚還怕沒對象?」
呂姿嫈和尹勝柟頓時對看了一眼。
「好,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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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另外一個屋檐下也聚了一對相交半生的死黨。
「你到底有沒有听見我說的話?」章勁不滿的瞪著癱平在床上,動也不動的死黨叫問道。
袁頭痛欲裂的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無力的瞪著他。
「兄弟,算我求你,同樣一句話你不要問上八百遍好嗎?」他申吟的說。
「既然你有听見我說的話,你為什麼都不開口?」
「你要我開口說什麼?」
「說……」章勁忽然頓住,然後生氣的瞪著他。
「你瞧,你自己都不知道要我說什麼,我又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袁無奈點明事實。
「你在跟我繞口令嗎?」
「我還跳火圈咧,繞口令。」袁沒好氣的說。昨晚陪美國來的客戶玩到凌晨兩點才回家,睡不到四個小時的他都快累死了,哪還有精力陪他繞口令。
「拜托你不要開玩笑好嗎,我都快煩死了,你難道就不能幫我想點辦法嗎?」章勁煩躁的踱步。
「那我也拜托你,先讓我睡飽再說好嗎?我躺下來還不到四個小時耶!」袁反求他說。
章勁倏然停下腳步生氣的瞪他。
「四個小時!我連家門都還沒踏進去一步,你要跟我比嗎?」他忿忿不平的頂回去。
「是誰礙著你的腳不讓你回家的?肯定不是我。」袁說。
「你就是寧願和我說廢話,也不願意幫我想辦法是不是?」章勁瞪著他。
袁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你到底要我幫你想什麼辦法,想如何趕走芃絜的追求者嗎?」他問,「你有沒有摘錯,芃絜她想嫁人都快想瘋了,現在好不容易機會來了,你沒亭干麼硬要破壞人家的好事,棒打鴛鴦?」
「鴛鴦個頭啦!那人根本就是匹,我是要救她!」
「問題人家又不希罕你救,我看你還是省省回家睡覺吧。」
「你到底當不當汪浩是兄弟?」
「這又關汪浩什麼事?」
「她是他妹妹,親妹妹!」他用力的強調著。
「奇怪了,你干麼硬要執著這件事?」
「我說了,那是匹,那笨女人一定會吃虧的!」
「就算她吃虧也不關你的事,更何況你剛剛不說她昨晚沒回家嗎,要吃虧的話早就吃了,你——」袁涼涼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像個彈簧般,瞬間從床鋪上跳了起來。
「喂喂喂,你想干麼?」他瞪著他叫,「那把武土刀是我最寶貝的珍藏,你不要動它,你拿它干麼呀?」
「我要去殺了那混賬。」章勁一臉嗜血的迸聲道。
「你在開什麼玩笑!」袁瞠大眼叫道,他沖上前去,一手抓住被他握在手中的刀,一手不斷拍打著章勁握力的手。「放手、放手、放手。」
章勁瞪著他,絲毫沒有打算要松手的跡象。
「喂,兄弟,你到底放不放手?」袁皺起眉頭,略顯不悅的加重口氣。這是他的寶貝耶,他竟想拿它去殺人。
章勁動也不動。
「喂,你到底放不放手?」袁臉色逐漸向下沉。
他仍是不動。
「該死!」袁終于忍無可忍的大聲罵道︰「你到底想怎麼樣,章勁,我忍受你已經忍夠久了,你知不知道?喜歡人家就喜歡人家,你難道就不能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感情,承認會死呀?」
「我沒……」
「你沒有喜歡她,你只是把她當成妹妹。」他替他說,然後狠狠的瞪他一眼。「你難道就沒有更好的借口嗎?例如你是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上司,連職員的終身大事都會關心,或你是前無古人的好哥兒們,連死黨妹妹的終身大事也都傾注十分的關心。」他嘲諷的說。
章勁抿緊嘴巴瞪著他。
「你到底曾不曾仔細的想過,為什麼你會這麼在意每一個與她接近的男人?說是將她當妹妹,那你這個做哥哥的反應也未免太大了,汪浩也不當像你這樣,將所有接近他妹妹的男人當敵人,你確定真的只是將她當妹妹嗎?」他再接再厲的試圖罵醒他。
章勁仍是瞪著他。
「放手。」袁緩緩的將目光向下移,看著他握刀的手,又說了一次。
章勁沒有松手,卻霍然開口,「我沒有喜歡她。我不可能連自己喜不喜歡她,都不知道。」
「如果你不喜歡她,為什麼對每一個被她求婚的男人都帶有敵意?」他抬頭,問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問題。
「我沒有。」章勁立刻辯駁。
「要人證嗎?」袁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我公司里就有一堆,最新一任受害者手上的石膏甚至還沒拆下,你要看嗎?」
「我只是和他握個手,慶祝雙方合約簽定,誰知道他如此不濟。」他硬聲道。
「是嗎?那麼上一個受害者呢?他只是到貴公司去查驗一下商品包裝,結果卻扭傷著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