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什麼不是好辦法?」
「誘惑你,讓你抵擋不住我的男性魅力,從此眼中心里全是我,就只有我。」他粗聲說。
她听了先是一愣,接著忍不住泛起一抹羞怯的微笑。
「我現在眼中、心里就只有你。」這不是謊話,最近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他,連上班時也不例外。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在她工作時還想著與工作無關的人與事。她想,她是真的戀愛了。「那還不夠,我要你愛我。」孫亟慎重的凝視著她,啞聲的說。
她愕然的看著他,身體有些不知所措的僵硬。
愛他?她不知道,他和她的戀愛才剛剛開始,她才剛剛發現自己是喜歡他的,但是喜歡和愛好像還有些差距,在她還未真正的愛上他之前,他卻已是如此的期待,她真的擔心如果她將來沒愛上他的話,那麼他該怎麼辦?她從來都不想傷害任何人的。
「我嚇到你了?」他沒有錯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她猶豫的點了下頭。
「我對愛情還只是個初學者,所以我不知道到底要到怎樣的程度才叫愛,但是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說著,她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微笑,皺了皺鼻子,「你知道嗎?我在工作時是從來不想工作以外的事的,可是最近幾天我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你。」
孫亟雙眼倏然一亮,「真的嗎?」
「嗯。」她害羞的點頭。
「那你想到的我,都在做什麼?」他想知道怎樣的自己比較能讓她想念。
沈紫茉的臉頰倏然泛紅,「我們該吃飯了。」她試著轉移話題。
看著她紅了一片的雙頰,他緩緩露出一抹笑容,像只吃了蜜的熊一樣。
「該不是正在吻你吧?」他咧嘴笑問。
她臉頰似有火在燒的一熱,整個人迅速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想逃,但是下一秒鐘,她發現自己已落入孫亟的懷抱中,緊緊的被他給圈住。
「這麼喜歡我的吻嗎?」他的唇刻意的貼在她耳邊,挑情的對她耳朵呼氣。
沈紫茉微微顫抖的漲紅了臉,「你別……」
「別再吻你?」他親吻她耳朵低喃的問,然後回答道︰「這輩子是不可能的。」
「我是說你別這樣,我們該去吃飯了,再不吃飯菜都冷了。」她深吸一口氣,重新找回鎮定的開口。
「可是比起吃飯,我比較想吻你怎麼辦?」他在她耳邊呢喃的問。
只這一句又讓她的心跳失速。
不知道說什麼,她低下頭輕輕的說︰「你剛剛已經吻過了。」
「可是我還想吻怎麼辦?」他逗弄著她。
怎麼辦怎麼辦,他怎麼一直問她怎麼辦呀?他向來想吻她就吻她,根本從沒問過她的意見,這樣突然問她她怎麼會知道該怎麼辦。
偷偷覷他一眼,卻看見他性感薄唇邊帶著明顯的笑意。啊!她上當了,他是故意逗她的。她恍然大悟,本想立刻拆穿,卻不知為何有股沖動讓她——
「你是真的那麼想吻我嗎?」她低下頭做出嬌羞狀。
「是。」他輕撫著她的脖子。剛剛只是想逗弄她,沒想到越和她廝磨,他就越想要她。他自嘲的心想,他真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他分心的問。心想著她的味道真好聞,白皙的肌膚真柔女敕,不知道被包里在衣服下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同她的脖子一樣?
「這次由我來吻你好不好?」
孫亟猛然從她頸肩抬頭,「你……剛剛說什麼?」他不確定的問。
她嬌羞的說︰「這次由我來吻你好不好?」
他訝異的睜大雙眼,沒料到她竟然會想主動吻他。他的眼中閃著熱切的光芒,感覺嘴唇突然變得干燥,有種想去舌忝舐它的沖動。他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然後點了下頭。
「那,你先把眼楮閉起來好不好?」
「我想看你的樣子。」他啞聲道,成功的讓她雙頰又增添了一些紅暈。
「你把眼楮閉起來啦。」她難得的撒嬌。
「為什麼一定要我閉眼楮?」他好奇的問。
「我……會害羞。」
孫亟差點沒笑出來,敢開口說要由她來吻的人竟然會害羞?呵呵,不過以她的個性,說會害羞的才是真正的她,至于說要由她來吻的她嘛,可能就是一時沖動了。
「好吧。」他緩緩閉上眼楮,畢竟要等向來循規蹈矩的她沖動一次,可比十二月台更難見著,可遇不可求呀,所以他決定好好把握這難得可貴的機會,讓她來吻他。
閉上眼楮,其他感覺反而變得更加敏銳,他可以清楚的問到來自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感覺來自她身上的熱力,以及听見她逐漸靠近自己的呼吸。
吸——呼——吸——呼——
越來越接近,她的氣息輕拂在他臉上了,她的柔唇隨時都有可能覆在他干涸已久的唇上,為他帶來世間最甜美的甘霖,他期待已久的——
有如蜻蜓點水般,幾乎感覺不到的輕觸在他臉頰上停點,孫亟以為是錯覺,卻緊接著听見一個愉快的聲音。
「好了。」
他倏然睜開眼,只見她已跳離他一公尺外,眼中還閃著計謀得逞的愉悅。她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
「我沒感覺到,不算,重來。」他不怪她的欺騙,只想將她重新捉回懷中狠吻一頓。害他期待了半天!
沈紫茉微笑搖頭,知道他現在腿打著石膏行動不便捉不到她。
「吃飯了。」她愉快的說,徑自轉身走向餐廳,留下孫亟氣得差點沒吐血。
沒想到他也有說不出話的一天,真是沒想到。
「對不起、對不起,你一定餓慘了對不對?我買了什錦炒面和炒飯,你想吃哪一種?」
沒有回應?
沈紫茉從桌面上大包小包的食物中抬頭,只見孫大爺又是一臉不悅的表情,活像人家欠他幾百萬一樣。
半個多月下來,她已經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讓他在最短時間內消氣了,她羞著臉走到他面前,像個哄小孩的媽媽一樣,彎腰輕啄了他一下。
「別生——」話還沒說完,她整個人已被他拉扯進懷中,狠狠的狂吻了一陣。
沈紫茉幾乎無法呼吸,掙扎了好半晌才將他推開。
「你瘋了!」她喘息的指控道。
「對不起,但是我的確快瘋了。」孫亟看著她被自己吻腫的紅唇,喃喃地道歉。
「怎麼了?」待呼吸稍微平復,她關心的問。
「我要把石膏拆掉。」
「不行,醫生說至少要一個月,你裂開的骨骼才會復元,現在只過了半個月而已。」她強烈反對。「我已經不需要拐杖就能走了,腿也不再感覺到痛……」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她堅持的打斷他說,「我們要听醫生的話。」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已經好了!」他堅持的道。
沈紫茉沉默的從他腿上站了起來,然後不言不語的走回她所帶來的食物面前,繼續先前的張羅動作,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孫亟立刻知道她生氣了。她很少生氣,很難得生氣,但是每次生氣絕對跟己身無關,而是為別人不愛惜自己而氣,就像現在。
他了解她的程度,可能比她自己更甚,所以他當然也知道自己的無理取鬧可能會惹怒她,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控制不了自己,因為他真的被關瘋也急瘋了!
被他還送出國的林盈在多次想見他卻見不著之後,已經開始懷疑他根本就不在美國,因而正積極的準備結束子虛烏有的進修回國。
可是瞧他在這段期間做了什麼?
把自己的腿弄斷,每天足不出戶的待在家里,活像個見光死的廢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