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奪香吻 第2頁

「你活該,自作自受,難過了最好,看你下回還敢不敢。」明知他的痛苦,冉香灕還惡意的貼近他,在他耳邊大吼。

宇文絕再度發出一聲痛苦的申吟,後退了一大步,隨即怒不可遏的上前,伸手一把攫住眼前不知死活的家伙。

他被赫連酷整也就算了,畢竟他們不管是在身手或是的狡猾的程度都旗鼓相當,但是被一個尋常百姓,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整,他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你他媽……」話聲突然隱去,宇文絕愕然的瞪著眼前這張臉,懷疑自己是醉糊涂了,要不然怎會看見這張令他朝思暮想的臉。「冉香灕?」

听見他一字不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冉香灕臉上浮現出錯愕的神情。

「你認識我?」她皺眉問。

「真的是你?」不太相信自己的好運,他伸手輕踫她的臉。

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他伸出去的手瞬間已被她折向身後,只听見她嬌聲斥道︰「你想干麼?」

「好痛呀,香灕!」宇文絕哀痛出聲。

冉香灕遲疑了一下才松手,退後一步︰「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但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他可憐兮兮的轉身面對她,醉意讓他在原地晃呀晃的,好不容易才站定了腳步。

「我是宛妍老公的好朋友,那天的伴郎之一宇文絕,你不記得了嗎?」他咧嘴微笑道,想擺出最迷人的姿態,卻因醉態而適得其反。

她皺緊眉頭盯著他看。

在宛妍的婚禮上,因為她一開始的「驚為天人」,宛妍特地在百忙之中抽空替他們這些伴郎、伴娘互做介紹,而在她的記憶中,的確是有個叫做字文絕,但是眼前這個酒鬼……

這麼仔細看起來,他似乎真的跟她記憶中那幾個高壯的模糊身影之一有著五分像。

「你怎麼會喝成這樣?」她不禁問。

「你記起來了。」他微笑道。

「你住哪兒?這麼晚,我替你攔輛計程車送你回家。」

「我自己有車。」他伸手進口袋掏出車鑰匙,一個拿不穩還讓鑰匙掉到地上。他搖搖晃晃的彎下腰,就在快要踫到車鑰匙的那一瞬間。車鑰匙被突然插進來的一只玉手給奪了去。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這句話你沒听過嗎?」冉香灕握著他的車鑰匙朝他訓道。

「听過,所以你要送我回家?」他用力的點頭,咧嘴笑開,滿口醉話。

「計程車司機會送你回家。」她再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走向馬路旁,準備替他招輛計程車。

「這邊、這邊,我的車停在這邊。」宇文絕霍然將她纏住,並拉

著她往反方向走去。

「喂……」冉香灕完全沒想到喝得爛醉如泥,連站都站不穩的男人,力氣竟然還這麼大。

「我的車子停在這邊。」他退自拉著她說。

「我說過你現在不能開車,我叫輛計程車送你回去。」她嘗試著想將話輸進他爛醉的腦袋中。

「我的車在這邊。」

「喂!宇文絕,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的話呀?我說會幫你叫計程車送你回去,你喝醉了下能開車。」

「到了,就是這。」他倏然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停車場的招牌,指著上頭的字搖搖晃晃的念著,「天……成停車場。」

「是天戎停車場。」冉香灕忍不住翻翻白眼。

「我的停車單呢?」

他在她糾正他的同時,伸手進口袋里亂掏一番,一不小心還將口袋的皮夾掏掉到地上,露出一大疊藍紫色鈔票,引來同來取車的幾名流里流氣的人垂涎注目。

「可惡!」冉香灕哺哺的咒罵一聲,這下想不親自送他回家都不行了!她彎下腰迅速地拾起他的皮夾,轉而投入自己的背包中。

從一個醉鬼身上搶皮夾,要比從一個醒而且身懷武術的女人身上搶要簡單得多,所以他的皮夾就暫時由她來保管吧。

「你的車停在哪兒?」她問。

「那里。」宇文絕呆愣了一下,伸手遙指前方。

☆☆☆

五分鐘後——

「你的車是什麼顏色的?」

「白的……黃的……藍的……黑……」

「夠了!我自己來找。」冉香灕揉著疼痛不已的太陽穴打斷他道,然後拿著他車子的鑰匙,繞著偌大的停車場一遍一遍的按下電子鎖的解鎖鍵。

兩分鐘後.她終于在停車場南邊找到那輛回應她手中電子鎖的銀色奧迪A6。

「是不是這一輛?」她回頭問,怎知竟看見宇文絕整個人乎躺在車道上。

她迅速的沖到他身邊,想也不想便伸手拉他。

「喂,你不能睡在這里,快起來呀!」

「我好想睡。」字文絕像全身沒骨頭似的任她拉扯著。

「想睡也要等回家以後再睡,起來!」她使勁的拉他,對于他的不合作差一點擺出晚娘面孔,「快點起來呀!」

「你好凶。」他緩緩地睜開眼楮,委屈的看了她一眼。

哇咧……

瞪著他,冉香灕差點兒讓三字經沖出口,她這是招誰惹誰呀?好心想幫他,沒想到結果換來「你好凶」三個字!

也許,她根本用不著看在他是宛妍老公好朋友的份上幫他,反正她跟他一點也不熟,就讓他醉死在這邊,等著明早醒來身上所有財物被洗劫一空最好。

可惜,這並不是她為人處事的Style,真是氣人。

「還不起來!你是想等車來撞,斷條胳臂、少條腿時再起來嗎?如果是,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她瞪眼怒斥。

真是有夠狠!字文絕垂下眼在心中嘆道,原來她的活潑、可愛只在朋友面前才會展露,面對像他這樣的醉漢時,則是絕對的殘忍,連口德都不願留一點。

唉,都怪酷那混蛋家伙啦!要不是被他陷害,他又怎麼會以這樣落魄的姿態出現在她面前?

媽的,狠酷冷絕四人中向來以他在女人堆中最無往不利耶,如今怎會其他三人都已經使君有婦了,而他卻淒慘無比的坐在路上,還讓自己心儀的女人指著鼻子詛咒他斷條胳臂、少條腿的?

他宇文絕到底怎會變得如此慘不忍睹?

唉,可憐、可悲、可泣。

但,他可是絕耶!世間絕無僅有、空前絕後、絕世超倫的奇男子,他怎可能會如此不濟的等著讓命運擺弄自己,而不自己去創造命運?

開什麼玩笑!

「喂,你到底起不起來,難道真要我去開車撞你,你才肯起來?」冉香灕威脅道。

「幫我,我爬不起來。」他抬起頭,可憐兮兮的朝她伸出雙手。

她翻了個大白眼,握住他伸出來的雙手,使勁的將他由地上拉站起來,但好不容易站起來的他又立刻直挺挺的倒向她。

「喂喂喂,你站好一點可不可以?」她簡直要瘋了。

「我頭暈,頭好痛。」他靠著她,一臉可憐樣。

「你活該!誰叫你要喝那麼多酒。」她毫無同情心的說。「站好啦!你很重耶!」

「嗚……你欺負我。」他突然嗚咽出聲的指控。

冉香灕倏然瞠大雙眼,有些生氣的伸手推他,無奈他簡直比大象還重,怎麼推都推不動。

「我哪欺負你了?」她瞪著他,不滿的叫道。

「我的頭好暈、好痛,喉嚨也好痛,」這是剛剛嘔吐的後果,「但是你不同情我,還說我活該,嗚……你欺負……」

看他一臉欲哭的委屈表情,她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天啊,他是個男人耶,比她高、比她壯,年紀也不可能會比她小,卻硬是要窩在她懷里,恍似小媳婦一般。

這情景也未免太爆笑了吧?

「我欺負你?你要不要回家你爸媽講?」她勉強壓抑住爆笑的沖動,板著臉對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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