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馬之愛 第18頁

「你干什麼,放開我。」

馬政逵緊緊的抱著她扭動得厲害的身體,一個箭步走回沙發前,自己先坐下,然後再將她拘束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容她掙月兌。

「除非你能冷靜下來,否則我們就這樣說話。」他強勢的對她說。

「放開我。」衣築暄用力的吸氣,命令他道。

「你冷靜下來了嗎?」他低下頭,濃厚的氣息頓時輕輕地吹拂在她臉上,認真的眼楮眨也不眨的緊盯著她。

「我一直都很冷靜,即使在你突然毀婚後也沒到你家去大吵大鬧,不是嗎?」她嘲諷的盯著他說,然後再度命令,「放開我。」

「但你卻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他深情的盯著她說,「那時,我真的傷透了你的心對不對?」

衣築暄愣了一下,隨即僵硬的撇開頭去。「過去的事我早已經忘了,請你放開我,馬先生。」

她生分的稱呼讓馬政逵在瞬間攢緊了雙眉。「我不喜歡這個稱呼,你還是用以前的稱呼叫我就好了,小築。」

衣築暄氣憤地轉頭瞪他,「對不起,我以為以我們現在的關系,這是最合適的稱呼,馬先生。還有,麻煩你稱呼我衣小姐。」她冷冷地說。

「你打算用接下來的時間來跟我吵如何稱呼這個問題嗎?」馬政逵沉默了一下後,認真的盯著她。

衣築暄生氣的撇開頭去,突然想到自己依然被他抱坐在他腿上,又回過頭來。「請你放開我,馬先生。」

見她已不像先前那般激動,馬政逵從善如流的松手,而她則不願多待一秒的迅速滑離他。

「請你把剛剛大門的鑰匙還給我。」穩穩地坐在離他一臂之遙的沙發上後,她冷靜地開口道。

「那並不是你的鑰匙。」馬政逵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卻是我家大門的鑰匙,請你還給我。」

「不可能。」馬政逵緩慢地搖頭說,「因為從今天起我也住在這里。」

「什麼?!」衣築暄猛地睜大了雙眼。

「蘭鈴把她房間租給了我。」

「我不相信!」衣築暄霍然大叫,一臉難以置信的瞪他。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蘭鈴。」

衣築暄二話不說的立刻抓起身邊的電話,按下蘭鈴的手機號碼。電話在響了三聲後,蘭鈴的聲音由那頭傳送過來。

「蘭,是我。」她急忙道。

「築?你現在在哪里?有沒有好好休息?腳還很痛嗎?如果很痛的話,你可以……」

「蘭,我有事要問你。」衣築暄忙不迭的打斷她道,「馬政逵身上的鑰匙是怎麼一回事,他說你把房間租給了他是不是真的?為什麼你都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呢?」

「噢,他到了是嗎?」蘭鈴驚喜的問,不等她回答即連珠炮似的緊接著道︰「怎麼樣,築?再看到英俊的他,你有沒有後悔以前同學的時候沒搶先將他訂下,他很帥對不對?多金又……」

「蘭,回答我的問題!」衣築暄忍不住大聲的打斷她。

「什麼問題?」一頓之後,蘭鈴裝傻的問。

「蘭鈴!」衣築暄生氣的警告,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心情跟她玩游戲。

「好嘛,對不起嘛,沒事先跟你商量。」蘭鈴軟聲說,「可是馬政逵是我老公的好朋友,昨天才剛剛從美國回來,找不到地方住,我想你們既然是好幾年的同學,應該不會介意我將公寓分租給他,而且他還可以幫你分攤房租,所以……」

「所以你沒經過我同意就將公寓鑰匙交給了他?」衣築暄怒不可遏的替她將話說完。

「你生氣了?」

「我很生氣!」

蘭鈴沉默了一下,然後以抱歉又自責,還有點哭腔的聲音道︰「可是我以為你怕寂寞,而且你的腳又扭傷了,如果身旁有一個人可以照顧的話,我才能放心的出國去度蜜月。對不起,築。」

聞言,衣築暄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我沒有怪你,蘭。」她急忙說。

「真的嗎?」蘭鈴吸著鼻子問道。

「真的,所以你不要哭好嗎?」她求道。

「那你也不怪我把鑰匙交給馬政逵,還把房間租給他嗎?」

「我……」

「你還是怪我。」蘭鈴忽然哭了起來。

「不不不,我沒有怪你,蘭,你別哭好嗎?你忘了自己今天是新娘子了嗎?你會把臉上的妝哭花的。」衣築暄頓時慌忙的安撫她。

「可是你怪我……」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怪你。」

「那你答應我把房間租給馬政逵,而且讓他代替我照顧你嘍?」

衣築暄才遲疑了一下,立刻听到蘭鈴傷心的哭聲,她急忙沖口道︰「我答應。」

「你不能反悔喔。」

「我不反悔。」

「好,那我老公在叫我了,不能再跟你說了,再見。」

「再——」見字未出口,耳邊便已傳來嘟嘟聲,衣築暄有些怪異的看了話筒一眼,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好像蘭鈴根本是迫不及待的想掛這通電話,可是——

所有的思緒在腦中戛然中斷,衣築暄瞪著大門前正努力搬著一箱又一箱東西的馬政逵,霍然大叫。

「你在干什麼?」

「搬家呀。」馬政逵回答得很順口。

「誰準你搬進來的?」她吼道。

「你呀,你剛剛不是答應了蘭鈴,還說不反悔嗎?」他咧嘴笑道。

衣築暄頓時啞口無言。

「好了,別擔心,即使我搬進來了也不用你照顧的。」

衣築暄忽然落寞的低下頭,喃喃自語的說︰「我知道,你有未婚妻會照顧你嘛。」

「未婚妻?」馬政逵頓時輕笑了一聲,望著低垂著頭的她,他的雙眼中盡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要人家照顧,我可不敢奢望。」他溫柔的說。

一股酸澀的苦水瞬間堵住了衣築暄的喉嚨,她用力的將它們咽下,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既然你說不用我照顧,我要回房了。」她啞著嗓子說,接著即轉身一拐一拐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然後關上房門。

馬政逵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箱子,靠向門檻,臉上原本輕快的表情被嚴肅所取代,而眼中的深情則轉為憂慮。

雖然她至今依然是孤伶伶的一個人,但是她在當年所受的傷卻比他想象中還要深、還要重,他真能成功的挽回她嗎?

突然之間,他好想念為了回到她身邊而早已戒了半年的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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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模糊的傳進衣築暄的耳朵內,讓半夢半醒的她感覺有些煩躁,一把拉起被單將整個頭搗在里頭。

推門而入的馬政逵剛好看到她這個孩子氣的動作,忍不住咧嘴而笑,她這習慣還真是百年如一日呀。

他坐在她床邊,一如往常先翻開她蓋住整個頭的棉被,然後再伸手輕輕地搖晃著她,一邊喚道︰「小築,起床嘍。」

她過了好久才有反應,先是眨眨眼楮,然後睡眼惺忪地望著他。

「天亮啦?」她模糊不清地問。

「不,」他溫柔地微笑,一邊將她散亂在頰邊的一綹頭發塞至她耳後,「該吃晚飯了。」

「喔。」不甚清醒的她輕應了一聲,隨即移動身體下床。

因為她的動作太過迅速,馬政逵完全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觸動腳傷,然後痛呼出聲。「啊!」

他迅速地檢查她受傷的腳踝,緊張的問︰「有沒有怎樣?」唉!他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他抬頭看她,只見她因剛睡醒而紅潤的臉頰已變得蒼白,而眼神中則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憤怒。她終于完全清醒了。

「你在這里干什麼?」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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