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鈴戀史 第13頁

他痛恨平靜的她,所以——

「不行。」他說,「因為我還想要你。」說完便霍然低頭吻住她。

一開始的她是僵硬的,但是很快的便軟化的任由他侵略自己——太快了。

任威砉倏然抬起頭,動作就像他吻她時一樣突然而且快速,他生氣的瞪著她。

「為什麼不掙扎?」

「你要我掙扎?」蘭鈴平靜的看著他。

「該死的!」他生氣的咒罵,「你應該要掙扎、抵抗的。」

「為什麼?」她沉默了幾秒後問。

「為什麼!」他幾乎不敢相信她會這樣問,尖銳的重復這三個字。

她看著他的眼中突然出現一抹懷疑。「難道,」她一頓,「你有那種特別的癖好?」

瞪著她,任威砉差點沒被她給氣死。

「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深吸了一口氣,他穩住自己後問。

她眨了眨眼,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忍耐、忍耐,任威砉不斷地告訴自己,再吸了一口氣。「剛剛是你的第一次對不對?」

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突然出現在她臉上,她尷尬的避開他凝視的眼神。

他安慰的松了口氣,她總算有些正常的反應了。

「你若還想要就快一點,要不然別壓著我。」

「咳咳……」放松的那口氣還來不及呼出,就被她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嚇得卡在喉嚨中,差點沒將他噎死,他拼命的咳嗽。

「你感冒了嗎?」

「我會被你害死!」他瞪眼咳聲道。

蘭鈴微微地皺起眉頭。「我……難道你身上的衣服全是我月兌的?」

任威砉目瞪口呆的瞪了她半晌,然後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一副天啊,你殺了我吧的表情。這個女人到底是天才還是白痴?不過听說天才與白痴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他輕嘆一口氣,以未受傷的那只臂膀圈住她轉身,交換了兩人的位置。

「啊!」她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驚叫出聲。

「蘭鈴。」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渾厚的嗓音帶著醉人的柔情。「你到底知不知道先前我對你做了什麼?」

她呆呆的看著他,沉醉在剛剛他喚她名字時的柔情里。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剛剛佔有了你的清白?」他有些懊惱的問,伸手輕拍她臉頰要她回神。

她先是眨了眨眼,接著點頭,樣子看起來不像完全回神,不過至少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麼你為什麼不生氣,還如此冷靜?」

「我剛剛有哭。」她現在看起來完全回神了。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不是哭幾滴淚水就夠了的。」他緊盯著她說。

蘭鈴微微地扯了下唇角。她也知道一般女人如果遇到強暴會哭得死去活來,甚至于失去了生存的意念,但是問題是她並沒有遭受到強暴。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是他主動的,而她也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但是接下來的事如果將責任全推給他,那是不公平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事後她根本一點也不後悔與他發生關系,所以她實在沒道理要哭得很淒慘。

「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任威砉緊張的催道。

「我在想,我實在沒有道理要哭得很淒慘。」她老實告訴他。

「為什麼?」女人的第一次不是一向都喜歡留給自己最喜歡的男人嗎?她是絕對有理由可以哭得死去活來的,怎會沒道理?

蘭鈴突然間沉默了起來,她看著他,考慮著是否該老實的向他承認自己的心情。

當然,她會有這個顧慮並不是沒道理的。

其一,他是個罪犯而她是他的人質,哪有人質喜歡上罪犯的道理,說出來誰相信?

其二,她對他有意並不代表他對她有著同樣的心情,如果她說出來換來的只是嘲弄和更多的污辱,她情何以堪?

其三便是讓她陷入這次掙扎最主要的原因。

雖然今晚是她第一次初經人事,但是她卻可以分得出什麼是溫柔,什麼是粗暴,而他對待她的方式除了溫柔之外,她找不到更適合的形容詞。所以,她非常想知道如果她告訴他她真正的心情的話,他會是什麼反應。而另外有些假公濟私的,她想利用這份感情來感化他,祈望他能為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蘭鈴?」她的沉默令任威砉不安。

雖然這是他第二次喚她的名,但是蘭鈴可以發誓她早已迷上他喚她的方式與嗓音,如果能讓他如此喚五十年,對這世界,她將再無任何一絲索求。

「蘭鈴?」

「好吧。」為了她覬覦的五十年,她要賭一賭。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將視線向上移,對準他的眼。「你真想知道為什麼?」

「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會問。」

「好,那麼我告訴你,因為我並不後悔將第一次給了你,因為我——喜、歡、你。」

第六章

她的告白遭受到質疑了嗎?還是引來嘲弄與污辱?

都沒有。

那麼他一定是感動得涕泗縱橫,然後說了一句他愛她的話後發誓要為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嘍?

你小說看大多了。

那、那、那……到底結果如何?

結果是他什麼也沒說,在沉默的盯了她半晌後,突然用力的吻住她,接著便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那之後呢?

之後?之後因為他們的「運動」太過激烈,他好不容易不再流血並開始進入復元期的傷口再度大量出血,害得她手忙腳亂的想盡辦法為他止血,差點沒被氣死和累死。

想到當時的情形,蘭鈴免不了又是一肚子氣,不只氣他也氣自己,身為一個醫生,她竟然會忘了他是個重傷的病人還與他親熱,她真是該死!

不過怒氣先暫時擱著,她好像遺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是什麼呢?

啊!她想起來了,對于她的告白,他始終未曾正面回答過她,在他心里,到底對她有什麼感覺呢?

蘭鈴推了推身旁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任威砉。「喂,你喜歡我嗎?」

對了,她忘了提,從那天之後他們始終共用一條棉被,雖然他因傷勢被她禁止了一切不宜的「活動」,但他仍然霸道的非要攬著她睡不可。

所以除了一些小事或私事必須離開這張木板床外,他們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三個小時是窩在上頭的,或坐或躺,偶爾累了兩人還會一起披了條棉被站在床上活動筋骨。

而外頭的氣溫絲毫沒有轉暖的趨向,壓根兒就不知道這波寒流到底還要滯留多久。

任威砉將視線轉向她,伸手輕輕觸踫她那令他百看不厭的臉龐,卻沒回答。

「怎樣?」她不耐的又推了他一下。

「我以為我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他無奈的嘆息說。

對,他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除了霸道的溫柔外,還有無時無刻不找機會向她求愛的肢體語言,但是她還是想听他親口說。

「我要听你親口說。」她說。

他看了她一眼突然將手伸向她頸背,將她拉向他,並在她唇上印下輕輕的一吻。

「我喜歡你。」

蘭鈴遏制不住的輕笑一聲,為的當然不是他的告白,而是他愈來愈長而搔得她發癢的胡須。「我記得我們有買一把小刀,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一刮?」她推開他問。

「你不喜歡?」他模了模粗糙的下巴問。

「它有時候弄得我好癢,還有些刺痛。」她皺眉說,卻不得不承認留胡子的他很性格。

「我把它刮掉。」他二話不說的說。

十五分鐘後——

「怎麼樣?」任威砉模著自己光滑的下巴問。

蘭鈴呆若木雞的盯著他,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他好帥!這是她第一次發現到。

「怎麼了?」他伸手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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