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小娘子 第23頁

「堡主,那位關在地牢的小丫頭,當真是‘血影’派來臥底的奸細?」天霸首先沉不住氣的問出眾人不敢出口,也是各個管事最大的疑問。

天霸他雖然沒見過那個叫做琦兒的小泵娘,可是他可不大相信堡中的傳言,未來的堡主夫人?還不是被關入地牢!他不屑的撇撇嘴,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會有什麼要命的本事魅力?讓大家提到她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老鼠樣?

在場的眾人都聰明地保持沉默。

莫席天掃了眾人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天霸的身上,他淡淡地道︰「尚未確定。」

「堡主,請容屬下說一句話。」大總管上前恭聲道。

「大總管請說。」

「稟堡主,屬下也認為琦兒小姐雖然調皮了些,但她絕對是個好女孩,應不至于做出傷害渾天堡的事才是。」大總管冒著冷汗為琦兒說話。這些日子他身為堡內的總管,跟琦兒這個美麗活潑的小女孩常有接觸,私心早就認定她遲早必成為渾天堡的主母,未來的堡主夫人,這次的事件其中必有誤會,他無法聯想那麼可人的小泵娘,會跟殘暴的「血影」有任何關聯。

「屬下在堡中養傷期間跟琦兒小姐曾見過幾次面,我認為琦兒小姐當不至于危害渾天堡才是,既然沒有證據認定她是奸細,堡主貿然將她關入地牢似乎不妥。」陳堂主也道。

「是呀,大哥,我也認為琦兒不可能和‘血影’有掛勾。」莫瓖雲很正義的附和。

第六章

「喂!喂!喂!你們是在干什麼東東?」天霸粗獷的聲音又響起,不以為然的大聲嚷嚷。你們常說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壞人是不會寫在臉上的,哼!那個小女孩搞不好就是奸細,何況她若沒有可疑的地方堡主也不會將她關入地牢,不是嗎?」在他眼里莫席天簡直像是神一般,神聖不可侵犯,自然對他所說的話深信不移,所做的決定百分之百信服,可從來不曾想過有一絲懷疑的念頭。

他得意洋洋的說了一番話,卻惹來莫瓖雲一干人的大白眼。個個眼里明明白白的寫著︰大莽夫!未清楚狀況便胡亂說話,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怎麼?我有說錯嗎?」他不解又理直氣壯的瞪回去。

大總管不理他,逕自向莫席天道︰「堡主,事情尚未查明就將琦兒小姐關入地牢,對她來說是不公平的。」

「堡主,我十分贊成二堡主的話,何況她一個女孩家在潮濕冰冷的地牢里關上這麼多天,只怕會受不了。」陳堂主跟著說。

「對呀,或許琦兒如今已經病倒了也說不定……唉,可憐琦兒小姐瘦瘦弱弱的……」大總管擔心地說道。

莫席天面無表情的听他們一來一往的替琦兒求情,心中實在五味雜陳。沒想到琦兒來這里沒幾個月人緣就這麼好,連一向有條有理、最講究規矩的大總管也幫著視規矩為無物的琦兒講話,看來琦兒的魅力實在不可小看。想來他自己會一時被她迷惑,誤認為他愛上她,那也是情有可原。他這樣告訴自己,不理會心底難解的煩亂。她會武功在牢里幾天應該不會生病吧?他忽又擔心的想,不覺眉頭擰了起來。

「大哥?」「堡主?」

他聞聲自沉思中驚醒,眾人疑惑的焦距集中在他身上,他不禁暗罵自己,他竟為她在會議中失了神?抬眼環顧眾人一眼,緩緩地道︰「她的事我自會處理。先說說你們各地的人馬目前可有‘血影’的消息?」目前最重要的是「血影;這件事,至于琦兒會不會跟「血影」有關,那天他將她關進牢里,心靜下來,仔細的想過之後,已經十分確定是錯怪了她,可是她終究欺騙了他不是嗎?讓她受點教訓也是應該。他這麼想著。

看見每個堂主臉色黯淡下來不發一語,他也知道答案,暗地里嘆了一口氣,他並不懷疑每個堂主的能力,在場的任何一位堂主若肯走出去自立門戶,絕對是稱霸一方的梟雄,他們肯屈就在渾天堡有些是看在他父親的分上,當然也是他們對他的認同和支持。他不禁皺緊眉頭,到底這「血影」是何方神聖?渾天堡出動了眾多精兵,竟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查不出來……

「堡主,我們何不找‘水銀’試試。」一向沉靜的卜管事忽然提議道。

「對呀,堡主,雖然‘水銀’是個新興的組織,可是听說可神得很,無論多麼隱密的事它都有辦法查出來,到目前為止還沒听說它有什麼查不出來的事,找‘水銀’或許也是個辦法。」話堂主顯然十分信任「水銀」的實力,大表贊同。

可是,在一旁一向和話月里處處作對的天霸則有話說了。

「喂,話月里,你說這樣就不對了,想我們堂堂渾天堡都查不出來的事,那個什麼水銀不銀的會有什麼通天本領,會比咱們還厲害?」天霸故意和他唱反調地說道。

話月里照常例,不屑的先撇撇嘴,不友善地回道︰「天霸,俗話說的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水銀’能在短短三年間揚名江湖這可是事實,我們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話月里道。

「哼!怕是徒具虛名之輩罷了。」

「我看你是夜郎自大,看不得別人好。」話月里微怒道。

「你說什麼?你才胳臂往外彎,到底‘水銀’是給你多少好處讓你這樣為它說好話?」天霸更是生氣,站到話月里面前瞪起怒目道。

兩人一高一低怒目相瞪,氣氛一時僵硬起來。

提議找「水銀」的卜管事吊著眼,手環胸,標準的「坐高山,看馬相踢」。這兩個人他才講了一句話,堡主都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們兩人倒能吵到變臉,看來宿怨當真結得很深了。

其他的堂主更是坐得坐、喝茶的喝茶,一點也沒受他們的影響;沒辦法,這戲每一次開會都會上演,早見怪不怪了。

莫席天也不理他們,反正照慣例他們瞪一會兒就會好了。倒是卜管事的提議值得參考。

「卜管事,你知道如何跟‘水銀’聯絡,跟他們交易嗎?」「水銀」是一個神秘難測的組織,向來不在陽光下曝光,尤其是領導「水銀」的江魚,傳說是個可怕又神秘的男人,沒人知道江魚的過去,更沒有人知道江魚是圓是扁,但是能在江湖上短短三年內,排除各大門派的阻礙,滲入各個階層組織、掌握人不可知的秘密,你能說這個男人不可怕嗎?卜管事既然會突然提出這個意思,相信他必定有和「水銀」接觸的方法。

莫席天沒有說話,只是深思的盯著他看,卜管事自然明了堡主的意思。

「稟堡主,去年成州縣令全家遭人殺害的案子,堡主可有印象?」

莫席天點頭。

成州縣令全家六十二條人命無一幸存,連三歲小孩兒也沒放過,手段之狠令人咬牙,是轟動全國的大消息,听說後來是成州縣令的一個流落在外的兄弟替縣令全家報了仇,而那凶手竟是兩位名門正派的掌門人,為一件武林至寶起了貪念。

「那時引起全國義憤,實因那成州縣令是個難得的好官,受他恩澤的江湖人不少,雖官品不高卻深受人民的愛戴。所以有多路人馬都要為他報仇,只是眾人找了三個多月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最後還是借助了‘水銀’這個組織找出凶手。」

「嘿!你怎麼知道是‘水銀’找出來的?這件事人人都知道是縣令的兄弟找出凶手執仇的,怎麼你卻說是‘水銀’?」莫瓖雲在一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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