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張開眼,看見他那一身結實健美的身體漂亮得無與倫比,比起他俊美的面孔毫不遜色,她沒來由的一陣緊張,竟擔心起他嫌棄她身材不夠好怎麼辦?
然而她的擔心顯然是多余的,他的嘴唇落在她玲瓏飽滿的酥胸上,親吻著她的雙峰,他的方式告訴她,他對她的身體有多迷戀,她放心了,嘴角綻揚起笑,專心地領受著他在她身上制造的魔法……
激情過後,兩人相擁著擠在火妮的單人床上,他的手攬著她的腰,她的螓首靠在他的肩頭,雖然被激情後的倦懶感包圍著,但兩個人很有默契,一時都還不想睡。
「如果有一天,你恢復了記憶怎麼辦?」她有點小煩地摳著他的指甲間。
罷剛的激情來得好像一場風暴,她連想都還沒想清楚就發生了,現在理智回來了,許多事情還是要面對,不是逃避就可以假裝不存在呵。
「如果真恢復了記憶,我要把你介紹給我的家人。」
「那麼,如果你永遠無法恢復記憶怎麼辦?」她又想到了另一個煩惱。
奔至美輕輕撫著她臉頰,深深的看著她。「就算找不回過去的記憶也無所謂,我寧可不要過去的記憶,只待在有你的地方,跟你一起創造回憶。」
她感動的回望著他,但心里很內疚,她期期艾艾地說︰「可是,我有件事情沒有告訴你,你听完了可能不會原諒我,大概也不會想待在有我的地方了。」
他淡淡地說︰「阿順叔都告訴我了。」
「你說——你說小叔叔都告訴你了?」火妮瞪大了眼,結巴地間︰「小叔叔告訴你,是、是他撞了你的那件事……嗎?」
奔至美輕聲道︰「對,他都告訴我了。」
火妮潤潤唇辦,覷著他臉色,疑惑的看著他。「你不怪他,不怪……我?是我們害你失去了記憶,還過份到沒去報警,害你到現在還無法跟家人團聚……」她可是最大的幫凶哪!
他摟著她的手臂一縮,將她帶進了懷里,眼光凝在她臉上。「我不在乎失億,只要擁有你,我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失憶人。」
一瞬間,火妮感動而震撼,她眼眶濕了,連忙吸吸鼻子,逼回淚意,因為這麼開心的時候不適合哭。
她伸手輕輕撫模他剛毅俊挺的臉龐,嘴里叨念著,「哪有人像你一樣,失憶了還那麼快樂的?你很奇怪耶,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啊?該不會真正的你是個怪咖吧?這樣我很冒險,也很吃虧耶,還沒搞清楚你的底細就跟你在一起,好像太不智了哦。」
奔至美大手圈著她,輕吻著她的耳垂,看著她的熠熠黑眸閃著熾熱的情焰。「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已經是我的了,不論真正的我是個什麼樣的人,這輩子你都休想逃開我身邊。」
「人家又沒有說想逃開……」火妮眼里泛著幸福笑意,拉著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輕柔說道︰「海倫凱勒說,愛,是黑夜派來的一顆星星,我覺得,我好像看到屬於我的那顆星星了。」
他的嘴唇熾熱地壓向她。「我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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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下午,火妮專心照著食譜在廚房做蛋糕。
蛋糕里的水果都是苗家農莊出品的有機水果,這也是某人想出來的,他說藉由深受女性喜愛的甜點,將有機水果推銷出去,相信重視家人健康的主婦們,一定很樂意吃用有機水果制成的甜點。
他真的是天才耶,想出那麼多很棒的點子,如果沒有他該怎麼辦?她的生活里已經少不了他了,他們也去警局備案,他的家人如果真的找到他,要把他帶回去,到時她也只能嫁雞隨雞啦……
想到這里,她甜蜜一笑。
他說的,當他家人找到他、他要跟家人回去時,她也得包袱款款跟他走,因為他是針,她是線,針在哪里,線當然也要在哪里嘍……
凌仲芳手里拿著碗走進來,一看見火妮在廚房里,她愣了愣,第一個反應是轉身要走。
她們已經不講話很久了,自從她告訴火妮那件事,她們情同姊妹的情誼就在一夜之間抹煞得乾乾淨淨,就算她心里覺得很難受也沒辦法。
「等一下!」火妮擱下做蛋糕的工具,連忙跑出去拉住她。
凌仲芳錯愕的看著她,心里唯一想到的,火妮一定是要賞她一巴掌,她一定是越想越氣,打她才能泄她心頭之恨。
「我們講和吧!」火妮看著她,突然扮了個鬼臉。「同住一個屋檐下,這樣不說話很奇怪耶,別說別人受不了,我自己就第一個受不了,我沒把握可以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火妮……」凌仲芳不敢置信的問︰「你肯原諒我?」
火妮心平氣和地說︰「反正勁哲哥已經死了,我再繼續怪你,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找到了幸福,一半是你的功勞,我沒什麼好怪你的,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她跟光宗的感情已經公開了,大家都給他們祝福,每天她都過得好快樂、好幸福,這也是她能夠原諒仲芳的原因。
她已經幸福了啊,那麼過去就真的沒什麼好追究的了。
「謝謝你,火妮……」凌仲芳哭了。「我真的好高興你能原諒我,再跟我講話,這陣子你不理我,你不知道,我……我真的好難過,我不希望跟你的姊妹之情就這樣消失不見……」
「奸了,別哭了,沒事了。」火妮安慰著她。
「火妮!」苗大順十萬火急的沖進來。「不好了!扁宗昏倒了!」
她倏然一驚。「光宗為什麼會昏倒?」
苗大順跳腳地罵道︰「是被仲凱打的!而且已經昏迷兩個多小時了,那臭小子把人打昏了就搬到他房里躺著,眼見光宗一直不醒才逼不得已通知我們,光宗他人現在在仲凱房里。」
凌仲芳听見弟弟的名字也驚跳了起來,她慌張地問︰「阿順叔,仲凱為了什麼事打光宗?光宗傷得嚴不嚴重?」
火妮公開跟光宗的感情之後,仲凱就一直很不爽,她很擔心他會闖禍,原本以為他長大了,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沒想到他還是闖禍了。
「先去看看再說!」火妮連忙解下圍裙奔出去。
凌仲凱房里,辜至美躺在床上,床邊圍滿了家里人,大家都很擔心他。
火妮沖到床前,她著急地模模他的頭又握握他的手,探探他的鼻息,確定他是活著的,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一點。
罪魁禍首很不安的立在一旁。
「你說,你為什麼要跟光宗打架?光宗不會跟你打,一定是你先動手的對不對?」凌仲芳氣急敗壞地罵著弟弟。
凌仲凱撇撇唇。「我又沒跟他打架,我只是從他背後打了他一下,誰曉得他是遜咖,打一下就昏過去了。」
「只打了一下就昏過去?」她不信地看著弟弟。「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你用什麼打?」
他的聲音變小了。「呃,也沒什麼……」
她激動的漲紅了小臉。「你快說!不然我不承認你是我弟弟!」
他蹙著眉頭,心不甘情不願的說︰「棒球棍啦,可以了吧?」
火妮倏地轉眸,狠狠的瞪視著他。
「你居然用棒球棍偷襲他?你無緣無故的干麼偷襲他?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凌仲凱,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給那娘小子一個教訓,誰知道他會昏過去,害他被大家罵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