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先生你早! 第14頁

「你真是頑皮,是誰把你裝進箱子里的?」他莞爾問,這種主意也只有她想的出來。

「很多人啊,要我一一舉例嗎?」她扳著手指頭數,「麥克、阿Tom、費羅、費歐里、Dell、馬克……總之你不認識他們,他們都是飯店的工作人員,我告訴他們,今天是我們結婚十周年的紀念日,所以我要給你一個驚喜,但他們說我看起來太年輕了,所以他們不信。」

他逸出輕笑聲。「你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似乎是個定律了,有她的地方就有歡笑,他已經忘了今天有多累,在原本以為要孤獨度過的夜看見心愛的人真好。

他舒臂環住她,她也挺配合的抬起了螓首,四目相接,四片嘴唇很快的膠著在一起。

莫維奇用舌頭勾纏著她的小舌,饑渴的吸吮她的唇瓣,吻了好一會兒才氣喘吁吁地放開她,他听到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你還沒吃晚餐吧?我們一起出去吃,我帶你四處走走。」外頭已經天黑了,難得她不必待在冰天雪地的莫斯科,他想跟她漫游在這座暖洋洋的花園城市。

沒想到白梨卻搖了搖頭。「不要,搭飛機搭得好累,我們留在飯店休息就好,叫客房服務吧!我想吃海南雞飯和肉骨茶。」

他差點忘了她今天才經過長途飛行,他應該更體貼一點的。「都听你的。」

他去打電話吩咐客房服務,白梨月兌掉鞋子,跳上大床,軟綿綿的床好有彈性,她故意貼近枕頭找看看有沒有女性頭發,這舉動又令他笑了。

他走向她。「听說你遇到了梅琪倩,她把什麼都告訴你了?」

這麼快就導入重點啦?白梨揚揚長睫,瞅著他。「斯拉瓦說的?」明明交代他不要說的說……

「不是,是梅琪倩傳簡訊告訴我的,她祝我新婚快樂,說她遇到你,跟你小聊了一下我們過去的事。」

雖然輕描淡寫,但他知道,以梅琪倩對他的不諒解,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那些話勢必對他和白梨產生影響,希望她肯听他的解釋才好。

「沒錯,她把『什麼』都告訴我了,但我『什麼』也不相信。」白梨邊說邊把牛仔褲給月兌了下來,嗯!這樣舒服多了。

「小女孩……」他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

為什麼她的選擇那麼簡單,總是毫無原由的相信他?難道見過席安娜和梅琪倩之後,她對他仍然沒有一絲絲存疑嗎?

白梨又月兌掉了短外套,她淺笑一記。

知道他又感動了,唉,這男人真的很容易感動耶,她好整以暇的勾起微笑。「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叫我老婆,我可不是小女孩了,你知道的,是誰把我從小女孩變成了女人,所以不要再喊我小女孩了。」說完,她曖昧的對他眨了下眼。

驀地,在他身下涌起。

她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足以勾起他的,像是有種魔力,他不由自主的走向她,坐到床沿上,而她也完全知道他想要什麼,此時此刻,填飽肚子變得微不足道。

她把細肩帶背心也月兌掉了,渾身上下僅剩貼身衣物,她像只貓般的爬向他,撲進他懷里,開始替他解開腰際礙事的皮帶,很順手的把拉鏈拉了下來,呢噥地向他撒嬌,「取消客房服務,讓我取悅你……」

他倒抽了一口氣,低首看著她大膽熱情的挑逗。「小女孩……不,老婆……」

她確定要這麼做嗎?這代表著他們的親密關系又往前跨了一大步。

「取消客房服務!」因為他緊繃的反應,她也欲火焚身了。

「好的……」他拿起床頭電話取消客服,按了一個鍵,露台窗簾自動闔上,又按一個鍵,燈光微暗,再按一個鍵,拉丁舞曲響起,他將他身下的小女人給拉起來,反客為主的欺上她動人的身子。

他兩只大手捧住她小臉,深邃黑眸深深的凝睇著她。「我愛你。」話落,唇瓣俯下覆住她,給她一個溫柔、輾轉、纏綿的吮吻。

「我也愛你!」她嘆息著承接他的吻,沉醉在他的熱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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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之後,他們一起泡在按摩浴白里,白梨慵懶的靠在莫維奇胸前,莫維奇雙臂溫柔的環住她,不時撩起水往她身上潑,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憐惜之意。

浴室里浪漫旖旎,外面是花園城市霓虹閃耀的奪目夜景,這間六星級飯店的浴室窗戶經過特別打造,看的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所以他們可以很放心的一邊泡澡一邊欣賞夜景。

「我想你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些事,至于要相信哪一些,由你自己去判斷。」這是他考慮之後做的決定。

「我相信你說的,只要是你說的,我全部都相信。」這是她媽咪教的夫妻之道,因為信任恆久遠,懷疑就不必做夫妻。

「如果她們也像你一樣,我就不必經歷那麼多次婚姻了。」他感慨的說。

他跟諾娃結婚時,諾娃才二十三歲,白梨比當年的諾娃還小,卻懂得彼此信任,諾娃卻做不到。

「嘿!你是在感慨不能跟她們白頭偕老嗎?」她故意不滿的嘟囔。

他果然又急了。「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很感激你這麼相信我!唯有這份信任是我繼續努力的動力,如果失去你的信任,我相信我沒辦法再成為一個完整的人……」

「停!」她轉身用兩只手指頭蓋住他的唇。「我開玩笑的啦!」

他順勢握住她的手在唇邊一吻。「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高興……」

「我好像應該再讓你多緊張一下。」她笑得很得意。

「相信我,我已經夠緊張了。」他又吻了吻她手背,這才娓娓道來,「我和第一任妻子諾娃結婚的時候,彼此都才二十三歲,但卻已經交往了八年,因為她是我的高中同學,當時我的事業才剛有起步,但她吵著要先定下來,所以我答應她的要求,我們結婚了。」

「她是俄羅斯人嗎?」

「是的,道地的俄羅斯女孩。」他們剛交往時也曾甜蜜過,彼此都是對方的初戀,一段青澀有余、激情不足的感情。「她的家庭觀念很重,也很傳統,沒辦法忍受我日以繼夜的工作,我甚至連陪她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慢慢的,我們漸行漸遠,終于她向我提出離婚。」

「這段婚姻維持了三年,她告訴我,她和一個在書店工作的小伙子『在一起』了,于是我答應跟她離婚,放她自由,後來她也真的跟那小伙子結婚了,現在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青梅竹馬,一段無緣的露水姻緣。「難道你都不會恨她嗎?她給你……呃,戴綠帽子。」這是每個男人的大忌吧?

「我自己也要負一半責任,我沒時間陪她是最大的凶手,所以她才忍耐不住寂寞……」

白梨沖口而出,「如果她愛你,她就不會忍耐不住寂寞!」

「或許吧,我們之所以會結婚是因為兩個人交往太久了,當時我們根本不懂什麼是愛,直到婚後才發現無法互相遷就,老實說,她要求離婚時我真有解月兌的感覺,因為我終于可以不必再家庭與事業之間蠟燭兩頭燒了。」

「可是你也沒學乖啊,還不是又結婚了。」她調侃他。

「那是一次意外,一次比我跟諾娃的婚姻更失敗、更失策的婚姻,梅琪倩是我的朋友,加上她是中國人,我自小苞著中國籍的爺爺女乃女乃長大,跟她之間頗有親切感,但是我到現在還弄不懂那晚失誤的酒後亂性是怎麼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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