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灰姑娘踫到情 第16頁

「快點吃,不然很快會融化……」他叮囑著,還沒講完,手機響了,那一頭傳來維里興奮的聲音。

「亨利出現在機場!」

他的精神瞬間振奮了起來。「消息正確嗎?」

「百分之九十八正確!」

他摩拳擦掌的說道︰「知道了!」

亨利過去是他相當信任的財務經理,沒想到一年前卷了巨款下落不明,他一直在追查此人的行蹤。

查了整整一年,總算有好消息了,他要親自去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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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恩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來機場,元韶丟下車子跳下車,她也跟著下車,他們在入口處會合了另外三個人,然後一行人行色匆匆的在機場里迅速移動,他們好像在找人。

「這次絕對不會有錯,前幾天有人在亨利的老家見過他,然後他投宿在市區一間小旅館里,早上直接過來機場……」

元韶邊走邊听維里更詳細的回報,他的血液在沸騰,他的拳頭想揍人,對于此生第一個背叛他的人,他的感受真的很強烈。

亨利是他親自從銀行挖角來的,他待他不薄,給他優渥的待遇,還配給他公寓、車子,沒想到他卻如此回報他,那一陣子,他幾乎無法再信任任何人。

「在那里!」維里的手下發現了亨利的身影,他提著一只旅行袋低調的在買咖啡喝。

「好家伙!」

祈恩看到元韶大步朝某個男子走過去,他雙手揪起對方衣領,猛力揮拳,那人手中的咖啡潑灑了出來,群眾紛紛走避,一切像是電影畫面。

祈恩旁觀著一切,她真的覺得很驚訝,他急急趕來這里就為了要打人嗎?

「什麼叫你知道錯了?我听不懂!」他根本不听對方說半句話,換左邊臉頰,揮拳再來一記,痛扁著那個人高馬大的男子。

「總裁,這樣夠了,把他交給警方處理吧。」維里過來調解,他深知上司的性格,不讓他親自出口氣,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好吧!」元韶松了手,他整整自己紊亂的袖子和衣領,惡狠狠的對亨利警告道︰「不要耍花樣,把你從索爾飯店帶走的錢全吐出來,不然我會讓你在牢里蹲一輩子!」

沒好氣的一回身,他愣住了。

祈恩看過去,有個典雅的華裔美婦正冷冷的看著他,不知道已經站多久了,想必剛剛精彩的那一幕,她全都瞧見了。

「夫人——」維里頭皮發麻地稱呼。

韶感覺到喉嚨干啞,在他使壞時,那是他最不願意撞見他壞樣的人。「大嫂。」吐出這兩個字猶如千斤重擔,他懊惱已極,這種事交給維里處理就好,他為什麼偏偏要自己來?

「我來參加卡斯特夫婦獨子的婚禮,為了維護家族聲譽,我要住在你的飯店里,請你安排一下。」許靜方說。

言下之意,若不是怕外人諸多揣測,她是不會選擇住在索爾飯店的。

「是的。」他默默承受著來自他大嫂的冷淡,對于剛才的事,她一句責備也沒有,他卻同樣難受。

「我自己到飯店去,你不必跟來了。」許靜方話一說完就轉身離去,隨行保護她的黑衣保鏢多達六人,另外還有一名女性助理,那是只會中文的許靜方,出門必帶的貼身翻譯。

「我嫂子的保鏢好像變多了。」看著一行人離去的陣仗,韶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小變化。

維里立即向前低聲說道︰「近日有不肖的離職員工威脅要對元先生和夫人不利,因此他們目前全面戒備,不希望有意外發生。」

「有這種事?」他搓著下巴思付。「我嫂子入住後,加派人手暗中保護她,我要她二十四小時都受到滴水不漏的保護,這里交給你了。」

他回頭找祈恩,看到她沉靜地站在一旁,他牽起她的手,而她居然沒有反抗。

「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去!」

第八章

祈恩察覺到自從那個元韶稱呼大嫂的美婦人出現之後,他的情緒就不太平靜,一路上開車都嘴角緊抿。

他似乎刻意在壓抑著陰暗的心情,但成效不彰,她還是感覺的到車里不穩定的氣息,他的呼吸格外急促,幾次超車都險象環生。

當他將她送到她住的舊公寓樓下,窗子已經修好了,是他找人來修的,不知道這個理由足不足以讓她請他上去喝杯咖啡?

她下了車,關上車門,走到駕駛座旁,她好像有話要說,他降下了車窗。

「有事?」

「恩哼。」她微微點頭。「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

他直勾勾的望著她。

老實說,他情緒很糟,他一點都不想一個人,當然也不想要維里或奧立佛陪他,他們的關心都只會讓他更煩,如果有她陪他,應該會好一點吧?

「好!」他下了車,跟她一起走上嘎吱響的舊樓梯。

這里的租金很便宜,房東太太人還不錯,有時她手頭緊,延個一兩個禮拜交房租也行,所以盡避不太安全,她一住就是一年。

祈恩拿出鑰匙開了門,他對這里算陌生,也不算,因為他曾不請自來過一次。

那次他沒時間打量格局,今天看清楚了,才發現這里小遍小,寒酸歸寒酸,但卻布置得很溫馨,是她一雙藝術家巧手的杰作吧?

「隨便坐,我去泡咖啡。」

伴下包包,她進了廚房,他則在室內唯一一張小沙發椅里坐下,不久聞到咖啡香,她端一杯咖啡出來。

「真的只有一杯,咖啡粉沒了。」她笑了笑,把馬克杯遞給他。「是冰咖啡哦,天氣這麼熱,我做了冰咖啡,可以吧?」

他實在有點驚訝,從沒有人會在他要咖啡時,給他一杯冰咖啡,她實在別出心裁,常出人意表。

她自在地盤腿在木質地板坐下,就坐在他的面前,她逕自開了一罐飲料喝。

「說吧!」她直視著他。

她願意听他講話,她可以是一個很好的听眾。

「說什麼?」他下太自然的啜了口咖啡掩飾心情,卻差點吐了出來。

他瞪視著她,她卻哈哈大笑。這能算是咖啡嗎?這明明是黑糖水吧?

「很甜很好喝吧?」她拿了個抱枕放在膝蓋上,這樣很舒服。「先生,你心情不好,所以讓你嘗點甜頭。」

他真的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虧她想的出來。

「我的心情不好有這麼明顯嗎?」為什麼他都快三十歲了,還會在乎那些兒時得不到的東西?

「機場的那位婦人,你叫她大嫂,你討厭她嗎?」這是她的感覺,但不太明確,因為她覺得他對他大嫂不是討厭,至于是什麼,一時間她也找不到形容詞。

「討厭?」他苦笑一記。「天知道我連討厭她的資格都沒有,事實上,是她和我大哥將我扶養長大的,我若是有良心的話,應該一輩子為他們做牛做馬,報答他們才對。」

她揚了揚眉毛。「恩哼,听起來像反話。」

他直言,「我承認那是反話,我非但不感激他們,還反而在大學畢業那年就立即離開了家,與他們劃清界限。」

「為什麼?他們對你不好嗎?」就像她繼母和兩個拖油瓶姊姊那樣,將她逼得無法在家待下去。

「他們孩子有的,我都有,吃的穿的沒有一樣短少。」驀然間,他的俊臉蒙上一層陰影。「但是他們從不給我愛,我大哥忙于事業,我大嫂則……」他轉開頭,看著窗外,似乎不想讓她看到他眼中的落寞。「她從來不看我半眼,她很冷淡,當我和同齡的佷子一起回到家時,她的眼中只有她自己的孩子,她只對她自己的孩子笑,她一直吝嗇于給我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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