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向我美麗的老婆示好啊?」下車後,夫妻兩人一同走向聶家大門。
「沒有。」不過他的問題令她想起另一件事。「但有件怪事,有個中年男人老是跟我的團,不知道是有錢有閑還是沖著我來。」
「有這種事?」他忍住笑意,輕撥了撥她的劉海。「他有對你怎麼樣嗎?」
「那倒沒有,只是常買咖啡請我喝。」那個張世昌已經跟她的團跟到每個月比她老公和她相處的時間還多了。
聶權赫似笑非笑地說︰「有免費咖啡可喝,你就接受好了。」
她完全同意他的說法。「我也是這麼想。」
夜已深沉,家人都睡了,他們走進房間,雪果立即被他摟進懷里熱吻。
「權赫……」她眸光似水的瞅著他,主動替他月兌衣服,他的體溫讓她忘了疲憊,此刻的她,只想好好跟丈夫溫存。
雪果睡了十幾個小時,她醒來的時候是禮拜天早上,看到心愛的男人已經醒了,他半躺在她身邊看著她。
「你累壞了。」他撥開她頰邊的發絲。「這次休息久一點,好好讓聶女乃女乃替你補一補。」
聶女乃女乃是他們這個大家庭的管家,他老爸他們都管她叫聶媽,但他們這些小輩可不敢造次,一律尊稱她女乃女乃。
「我跟莎麗說過了,這次我起碼要休半個月以上。」她撒嬌的凝視著他。「好好陪陪你。」
真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她會那麼甘心做個小女人,她想那一定是因為他的肩膀很有擔當的原故。
「今天我們去看電影好嗎?」他們好像沒有一起看過電影,她打算一整天的時間都用來陪他,不管他想要做什麼,她都奉陪。
「我們另有去處。」
「哪里?」她興致勃勃的問。
聶權赫神秘的一笑。「到了你就知道。」
她也不再追問,起身梳洗換裝,打開衣櫃才發現怎麼多了好幾十套衣服,都是適合她的號碼和品味。
她馬上回頭看著他,心里已經洋溢著一片暖意。「衣眼是你買的?」
他搖了搖頭,眼里有笑意。「你婆婆買的。」
「哦——」她感動的拉長了尾音,自責自己怎麼就沒有想過替婆婆買衣服,反倒要婆婆買衣服給她。
看來她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大家庭的每個人都在包容她,她真的是太幸福了。
吃過午餐之後,她任由他開車載著她到那個他不肯先透露目的地的地方,竟然是市立美術館。
「原來是要來看畫展啊。」她神清氣爽的一笑,雖然她不會作畫,但她喜歡藝術,也喜歡欣賞畫,她想那是因為她父親的原故。
「走吧。」他牽起她的手,兩人並肩走進展覽館。
原本她的心情是輕松而愉快的,但是當她看到個展的主題名稱時,她的心陡然一跳,整個人如遭電擊。
孟順人紀念畫展
她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那三個字,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孟順人?那不是她父親的名字嗎?不,不可能,她父親已經死了,應該是另一個與她父親同名同姓的畫家才對……
「這是我替爸辦的紀念畫展,用我們的名義。」
「你……」她動容的看著他,沒想到在她出國之際,他竟悄悄完成了這件她一直想做的事,她知道這需要耗費許多人力和財力,最重要的是,他的那份心。
他們走進館內,參觀的人潮並不多,畢竟孟順人是個沒沒無名的畫家,又已經過世那麼久了,自然對一般民眾來說較沒有吸引力。
可是雪果就不同了,她珍惜的看著父親的每一幅畫,那一幅幅的畫是父親的心血結晶,也是犧牲了他們的家庭幸福換來的,其中有許多令她感嘆的心酸,也記錄了自小成長的歲月痕跡。
「還有個人,我自作主張的替你找到了,希望你不要生氣。」
「什麼人啊?」她嫣然一笑,不明白他的話。有什麼人他找到了,而她可能會生氣的呢?
「雪果,是我。」
一個中年婦女柔磁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她毫無設防的回過頭去,看到一名身穿淺米色套裝的中年婦女站在那里,她的身邊伴著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還有兩名清秀的青少男女。
她客氣的看著神情溫柔的對方。「你是……」
她帶過無數的團,像這類型的中年婦女帶多了,她看起來有點面善,但她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是我,我是媽媽。」尤紹真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過往的一幕幕浮現在她腦海,雖然對女兒有愧,但她並不後悔自己當年的抉擇。
雪果震撼的呆愣在原地,她作夢也想不到,失聯二十年的親生母親會出現在她眼前。
母親是哪一年與父親離婚,之後就離開他們了呢?好像是她六歲那年的事,她對母親的印象很薄弱。
一直以來,她討厭自己好像孤兒一樣的家庭背景,但她沒恨過母親,尤其是長大之後,了解身為女于有許多不足為人道的苦衷,她只埋怨父母愛得太沖動,也只埋怨父親真的太忽略她們母女了。
「大姊!」兩名少年和少女略略激動的喊她。
雪果又是一怔,她看著陌生的母親。「他們是……」
「他們是你的弟弟和妹妹,男孩叫雪佑,女孩叫雪琳。」
雪果眩惑的看著她那一雙然冒出來的弟弟妹妹。名字居然跟她一樣,都有個雪字,這是否代表著母親從來沒有遺忘過她?
餅了情緒過於激蕩的一下午,晚上當雪果躺在床上時,滿腦子還充盈著母親和弟弟妹妹……以及她那位看起來也有雙可靠肩膀的繼父身上。
她居然可以和母親重逢,又多了那麼多家人,這都要感謝權赫,如果換作她自己,就算心里想找回母親,也不可能付諸行動。
「謝謝你,我真的好感謝你。」她半撐起身子凝睇著他,沒注意到大大的睡衣領口已經春光外泄了。
「不客氣,不過如果能以實際行動來表達感謝就更好了,比如以身相許。」說著說著,他已經將她抱到自己身上了,雙手也滑進了她的絲綢裙擺。
他的挑逗迅速點燃了她的欲火,她抱著他的頭,唇也跟著落到他唇上。
他熱烈的回吻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同時動手快速的解掉了他們身上的衣物,亙古的律動在充滿氛圍的房間里推送,直到他們都感覺到彼此的極限已經到了。
「讓我懷你的孩子,我想懷你的孩子……」她在他身下喘息呢喃,感覺到他已經釋放了他的熱源。
「我愛你……」聶權赫汗水淋灕的緊抱著她,在她唇邊吻了又吻。
「我也愛你。」雪果溫存的回吻他,放松身子依偎在他身上。
她要懷孕,這樣他們這個小家庭才會完整,她發誓這段長達半個月的休假她一定要懷孕!
不過通常事與願違就是這個意思,因為隔天她又接到莎麗的電話,軟硬兼施一定要她替同事帶團,說得好像她不答應,沙士旅行社就要關門大吉一樣,無奈之余,她只好答應了。
「我真的說不過莎麗的那張嘴,老公,你很生氣吧?」雪果結束通話後,小心翼翼的看著聶權赫,就見他英挺的俊臉上沒有一絲怒意。
你不生氣嗎?說好要陪你的,我又黃牛了耶。
「沒關系。」他反而掉過頭來安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