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會很失望。
為什麼會很失望?
她也說不上來。
大概是由於一個她已經有了好感的男生卻胸無點墨,這很掃興耶,恐怕無法構成一個美麗的邂逅。
「我沒有不回答你啊。」她的性子真急。他笑了笑,從容的說︰「我去年畢業自美國的南伊利諾州立大學企管系。」
「哇!」她怪叫一聲,瞬間對他加分不少,還莫名的多了點崇拜的感覺。
誰說學歷不重要?
兩個同樣器宇非凡的男人,一個是國中畢業,一個畢業自美國的百年名校,豬頭也知道要選哪一個。
「你的學生生活一定很精采。」她的口氣有一點點的不是滋味,跟他剛剛說這句話時的由衷完全不同。
在美國讀書耶,身材正點的金發洋妞肯定不少,她們都亂開放的,加上他又高又帥、眉目英挺,若說他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那是騙人的。
他微笑了。「是很精采,可是我目前沒有女朋友。」
這等於是變相的告白,她的心莫名其妙的跳了跳。
他好像真的很喜歡她,她只是不小心泄漏了一點小情緒,他就馬上對她說明,讓她有種備受重視的感覺……
喬釉看著他沉思,自己也沒察覺到表情有多動人,但她那專注的表情卻讓夏舒朗心頭一熱,他起身牽起她的手。
「走吧!我們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他的語氣極為熱切。
她微感錯愕,甜點不是還沒上嗎?
「要去哪里啊?」
雖然她已經吃飽了,可是這里氣氛很好,放眼所及盡是落日的屏息美景,沒必要轉移陣地吧?
「待會你就知道了。」說不出心里那股渴望的沖動,潦草在簽單上簽名後,他帶著她大步離開餐廳。
他想跟她獨處,是真正的兩個人獨處,不被任何人打擾,只有他們兩個……
懸崖邊的竹篷里,喬釉倚在夏舒朗的懷中,四周是不斷的浪濤聲以及令人舍不得移開視線的夕陽落日。
這是飯店為游客設計的私人浪漫晚宴,一個僅屬於兩個人的甜蜜世界,適合蜜月的新婚夫妻或求愛情侶,雖然他們兩者都不是,但一來到這里,喬釉就被金巴蘭灣的美景給迷惑住了,一步也不想離開。
一開始,他們只是坐著,但眼楮看著如此美景,隨著紅色火球掉落到海洋中,他們的身體不由得越靠越近。
最後,在舒適的長椅上,她躺倚在他強健的臂彎之中,她的表情佣懶、情緒松懈,低跟涼鞋離開了她的雙足,她不在意自己懶散的坐姿,只想享受這一刻的放松與浪漫。
好奇怪,他們真的才認識一天而已嗎?
「小釉子,我們真的只認識一天而已嗎?」他用胳膊牢牢的箍著她,就怕她突然說要回去。
喬釉忍不住微微的笑。「你相信嗎?我剛剛也在想這個問題。」
為什麼她可以這麼自然的靠著他看落日?而且一點都不想跟他分開,就算在這里待到天亮也無所謂,反正這是她一個人的假期,她可以隨心所欲。
「那麼,你有答案了嗎?」他側頭注視著她。
她笑意盈盈的白淨臉龐是那麼動人,那俏皮的紅唇、那三分戲謔、七分率真的模樣……他感覺到自己胸口又熱了,只希望她會講出他想听的話來。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唇角微揚,笑了。
「沒有。」
「你——」他的表情又惱又失望,低低的在喉嚨里咒詛了一聲。「真要命!」
他已經對她動情了,她卻一派輕松、一副無動於哀的樣子,難道她對他沒有相同的感覺?
「那你有答案嗎?有嗎?」她天真的看著他問︰心里很明白那答案是什麼。
他盯著她那過分心無城府的表情,一時間,竟說不出來話。
也許她根本沒談過戀愛,所以懵懵懂懂的,不知道愛情來了的感覺是什麼;也或許她是個情場斑手,現在只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游戲罷了……但去他的,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吻她!現在就想吻她!
他一下子把她攬到了胸前,喬釉的心怦然一跳,他終於有所行動了!
她一點反抗都沒有,任他緊窒的擁抱住,她柔順的貼在他的胸前,睜著清亮的眸子瞅他,她沒有說話,但她的表情夢幻又迷離,比說話動人一百倍。
「小釉子……」
他看著她眼楮,她也看著他的,她那長長彎彎的濃密睫毛眨也不眨一下,異常動人。
無形的火光在四目交投的膠著視線里迸射,只是這樣與她對望,他全身就火熱起來。
他忘形的吻住她的唇,溫熱的靈活舌尖在她唇齒間纏綿,那強烈吸吮的勁道讓她有被電到的感覺,竹篷里,在海風與濤聲中,她整個人癱軟在他熱情的激吻里。
他熱情如火,她則緊緊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熱烈的反應著他的吻。
於是他吻了又吻,吻了再吻,他的雙手在她小小的腰肢上游移,順著她柔軟的洋裝布料,情不自禁的觸模她玲瓏的胸部。
「小袖子,你喜歡我嗎?」他粗喘著問她,輕輕撥開她額際的發絲,動作帶著深深的憐惜。
他們不該來這里的,他們應該去更隱密的地方。
「嗯……」喬釉陶醉的輕點了點頭,更緊的抱住他。
他帥氣非凡,是個營造氣氛的高手,更是個接吻和調情的高手,他火熱的觸踫讓她渾身發熱,挑起了她體內的。
他放開她,很快吻了吻她的額頭之後,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心跳還是像打鼓一樣劇烈。
「這里不行,我們換個地方!」
第四章
寂靜的星空下,夏舒朗和喬釉手拉著手穿過飯店的中庭廣場,四周都是熱帶花卉,他們正往喬釉入住的Villa急步前行,兩個人的步履都很急促,好像在趕什麼似的。
走著走著,喬釉忍不住發出笑聲。
真是的,他們干麼走這麼快啊?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有必要如此情急嗎?
沒有人在催他們,一整個夜晚都是屬於他們的,他們大可以慢慢的來,一邊談心,一邊散步的走回Villa啊。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海灣離開後,他們就很有默契,一致用行軍的速度走路,好像很急著回房做那件事似的,太好笑了。
「你還笑?」像是完全明白她在笑什麼,夏舒朗忽然把她拉到胸前,低頭懲罰地吻住她的唇。
他的舌頭探進了她的唇里,她輕輕發出一聲申吟,雙手緊緊攀上他的頸子,與他熱烈擁吻。
夜幕已降臨,偌大的熱帶庭園更加寂靜,小徑上懸掛著燈,耳畔只有山和海的呼息,在這樣的地方被帥氣的他吻著,她也不禁心蕩神馳,無法自己了。
熱吻了好久,當他們的唇終於滿足的分開時,他卻忽然把她抱起來。
「你干麼?」她低呼一聲,笑著攀緊他。
他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眼里有光、有熱,還有幽柔的火焰在跳動。
「我要把新娘抱進洞房!」他說。
她揚著睫毛瞅他,因為他這句露骨又纏綿的情話,她竟然臉紅了,連心也卜通卜通的跳著,渾身發熱。
「小袖子,你這個模樣真是美呆了,我等不及要跟你圓房了!」
他動情地輕啄了她紅唇一下,大步的疾走。
按古的四角床上,白紗床帷隨夜風輕拂,Villa二樓的落地窗沒有關,只有竹簾掩映,蝴蝶蘭的馨香若有似無的飄送在微濕的空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