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耳垂。「待會喝完咖啡,我們一起去拍大頭貼。」
她眼里馬上出現了佩服的目光。
他真的很懂得怎麼安撫她耶,雖然出了個念書的大難題給她,可是又不會盡是管她而不給她輕松的空間,喏,就像他現在提議要拍大頭貼,就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你跟別人拍過嗎?」她好奇的問。
「當然。」他好整以暇的微笑,順手揉揉她的頭。
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這麼做,仿佛在表達對她的寵溺和獨佔她的權利。
「誰?」她竟然有點吃味。
「伍獅。」他因她質問語氣中的醋意而感到滿足。「高中時代,他非要我跟他一起拍不可,想看看我們長得到底有多像。」
「原來是這樣啊。」她釋然的笑了,把頭靠在他肩上撒嬌,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晚上我們去小酒廊好不好?我想吃阿姨做的松餅,因為大姊回去美國,我又開始想念我爺爺了。」
「沒問題。」他眼里有著濃濃笑意。「但是有一個條件。」
她用眼神詢問他。
伍龍脖中的笑意加深。「算是幫我的忙吧,你千萬別再叫她阿姨了。」不然朱娜肯定把他列為拒絕往來戶。
舒曉涼俏皮的行了個軍禮。「是!長宮!」
連著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伍獅,當舒曉涼不經意的說出他去澳門辦事,且任務還滿危險時,舒麗晚開始牽腸掛肚了。
「曉涼,你知道伍獅什麼時候回來嗎?」
終於,不管會不會令妹妹起疑竇,她忍不住開口問。
「不知道耶。」舒曉涼一想到待會七點就是讀書時間,心情就開始走下坡。
雖然每天都有伍龍陪她一起念書,可是讀書這種事,畢競選是要靠自己啊,她不努力也不行。
坐在床上,舒麗晚咬著紅唇思索,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那,你知道他到底去出什麼任務嗎?」
「不知道啊。」歪躺在床上看電視,舒曉涼打了個細細的哈欠。
好想睡哦,可是只剩十分鐘就七點了,她不可以睡,她還要去和室讀書。
「那麼,你為什麼會說他的任務很危險?」
彼不得曉涼會怎麼想了,現在她一顆心全系在伍獅身上,只想知道得更詳細一點。
「我自己想的啊。」舒曉涼挺不負責任的聳聳肩。「爺爺派手下出的任務不都很危險嗎?而且澳門又有東方的拉斯維加斯之稱,換句話說,龍蛇混雜,當然危險嘍。」
「那怎麼辦?」舒麗晚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憂心,喃喃自語著。「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所以才會至今音訊全無……」
舒曉涼終於狐疑的挑起了眉頭,她盯著神情憂仲的姊姊。
「二姊,你好像很關心伍獅哦?」
「沒有啊,我……只是隨口問問。」她慌忙地轉移話題。「七點了,你該去念書了。」
「哇!」舒曉涼馬上從床上跳起來,抓起書本就往外沖。
沖啊沖,沖到和室,打開拉門一看,伍龍已經沉篤地坐在榻榻米上,桌上有一壺提神用的熱茶,他唇邊帶著了然的微笑。
「抱歉、抱歉!罷剛在跟我二姊聊天,所以忘了時間。」她趕忙拉上門坐下,打開書本,翻到昨天未念完的那一頁。
唉,這條重拾書本之路,她真的走得好辛苦,好幾次都想放棄算了,可是一想到伍龍對她的期望,她就硬著頭皮咬牙撐下來。
真不知道她還可以撐多久?
讀書這種事,真是說得容易做起來難,認真才有收獲,要是她存心打馬虎眼想混過,那麼在寫伍龍出的考題時,她會連一題都答不出來,很快就穿幫了。
可是,書里的那些宇好像蝌蚪一樣,要專心真的很難啊,尤其是處於像現在這種吃飽飽的冬天里,人特別會想睡覺,想窩在暖洋洋的被窩里,享受跟周公約會的樂趣……
「舒、曉、涼!」
伍龍看到她的頭部快垂到課本上了,好氣又好笑,不知道她是在念書還是在睡書。
「啊?」她茫然抬起頭,從打盹中醒了過來。
他心中莞爾,卻故意板起瞼來,挑高了一道眉毛。「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你的課本卻只翻了兩頁。」
如果他不嚴肅點,這小東西又要怠惰撒嬌了。
「我真的……有這樣嗎?」她訕訕然的對他一笑,逃避著他責備的黑眸。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糟糕,可是就是忍不住想睡啊,能怎麼辦呢?
還是閑老方法好了……
於是,她索性書不看了,用爬的,賴皮的蹭到他身邊,像小貓一般的環抱住他的腰,順勢把他壓倒在榻榻米上,跨坐在他身上。
「小龍,人家現在沒精神了,我想吻你,吻了你我才會有精神。」
她的身子軟綿綿的偎向他,嫣紅唇瓣隨著撒嬌的姿態,印上他的唇角,舌尖先挑逗的在他有型薄唇周圍繞舌忝一圈,隨即像小蛇般滑溜的鑽進他唇里,與他的舌頭相互吮合。
他的手早已情不自禁的抱住她的柳腰,時而輕撫著她小巧的俏臀,時而順沿而上,揉握她玲瓏的酥胸,享受屬於情人間的親密行為。
雖然她賴皮的舉動令他哭笑不得,但不諱言的,他喜歡這種感覺,喜歡她纏在身上撒嬌,喜歡她用這種方式打混。
好幾次,兩人之間的差點一發不可收拾,若不是他倆身處在這間人人都有可能進來和室里,他恐怕早已經要了她。
就像現在一樣,她柔馥的嬌軀不斷貼向他,她的小嘴又不停的在他耳邊、頸邊吻來吻去,芳唇逸著斷斷續續的嬌喘,她的毛衣已經被他撩高了,里頭的貼身衣物也早已被他解開,他們似乎已經無法滿足現階段,只限於擁抱、接吻和的激情了。
他想要她,想要完全擁有她的人,但他希望等到她進入大學之後,他們才發生親密關系。
他不希望男女之間的影響了她,因為一旦有了,她肯定是無法再專心念書了。
經過一個禮拜,伍獅終於回來了。
可是,他卻帶回來一個活潑嬌俏的女孩,因此在特地為他接風洗塵的飯桌上,舒麗晚顯得很沉默。
那女孩自我介紹叫李芷瑤,是香港義守幫的幫主之女,她跟伍獅之間好像很熟的樣子,而且跟伍家人也都不陌生。
席間,伍幫主和伍夫人對她很親切,伍獅也一改平日的吊兒郎當作風,一直替她夾菜,還不時跟她咬耳朵,兩個人有說有笑,十分熟絡。
吃完了飯,大夥還在客廳里聊天的時候,舒麗晚就悄然回房。
十點多,房里只有她一個人。
曉涼又和伍龍出去了,最近他們除了努力念書外,還常跑到一間酒吧調劑放松。
曉涼說那間酒吧很小,老板娘做出來的松餅很有爺爺的味道,改天一定要帶她一起去,然後就帶著笑意出門了。
無聊,這樣的日子真的很無聊。
在美國的時候,平時她會替自己安排一些課程,有時學插花,有時學攝影,有時學書法,有時則學畫畫。
雖然沒有上班,但她的生活很充實,除了上她喜歡的課程之外,其余的時間她會打開電腦,寫出她腦中編織的童話故事,一篇又一篇,常寫到東方都露出魚肚白了,她才累壞了去睡覺。
可是現在,她沒有自己的電腦,無法再繼續寫童話故事,課程也因來到台灣中斷掉,所以,除了替曉涼做做甜點,以及在伍家的書房找書看,她下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