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壓多時的情感爆發了,他摟著她縴細窈窕的腰身不放,深深吮吻著她的芳甜紅唇。
熱情的擁吻幾乎快讓兩個人窒息了,他才松開她。
她靠在他的懷里,微腫的唇瓣和迷蒙的眼眸讓她多了幾分嫵媚,看起來就像是個在戀愛中的女人。
暈醉的感覺和甜蜜的喜悅充斥著她的心,她還沒能好好調適兩人的新關系,另一波的熱吻又攫住她的唇。
藍寧輕逸一聲淺吟,又心甘情願的沉溺在他的熱吻里。
激情的風暴持續燃燒下去,他們都沒有隱藏對對方的愛意,他把她摟得密不透風,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一般。
兩人忘情的需索纏綿,直到隔壁傳來開門的聲音才讓他們像被雷劈到一般的迅速分開。
一對洋人男女從房里手牽著手走出來,對他們熱情的舉止只是投以會心一笑就離去了。
嚴御臣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剛剛在門口的月兌軌演出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明天還有正事要做,他是婚禮的伴郎,今晚也不是縱欲的好時機。
他傾身戀戀不舍的吻了吻她的發際。「快進去休息吧。」
明天婚禮結束之後,他再來找她,到時候要做的,就不只有一個吻了。
藍寧垂下眼睫點了點頭,心里有微微的失望。
兩人親密的擁吻之後,她想再听他多說些什麼,而不是這麼倉卒的離去。
如果剛剛的熱吻沒有被打斷,他會要求進她的房間嗎?
她目送他離開,直到他高大的身軀進入電梯,她才開門進房。
第六章
嚴御臣對著穿衣鏡再度整理筆挺的黑色西裝,確定一切無誤且都在完美的狀態下後,他看了看手表。
婚禮尚未開始,還有時間,他拿起房里的電話撥號。
昨夜讓他牽掛了一夜的女人,他想听听她的聲音……
「請接三一二號房的藍小姐。」他沉穩地吩咐飯店櫃台人員,因為即將可以听到她聲音的緣故,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抱歉,藍小姐已經退房了。」對方很快給了他回答,卻不是他預期中的答案。
出乎意料的結果沖擊著他的心,他半眯起黑眸,力持鎮定,聲音卻也冷了一半。「什麼時候退房的?」
「今天早上六點整。」
「謝謝。」他掛上電話,不經意瞥見鏡里自己的臉,居然不可思議的帶著氣悶和失落。
他對自己的反應很不悅,蹙著眉,伸手扳扳還稱得上性格的下巴,很認真的開始研究。
他這樣算是失戀嗎?還是算被甩?
她不是說還要停留一個禮拜的嗎,為什麼又走得這麼急?
她要離開,卻連說都沒跟他說,這個女人……他感覺自己被要了。
嚴御臣定出房間,心情除了惡劣還是惡劣。
昨晚他不該走的,他應該留在她房里過夜才對。
現在懊惱那些都沒有用了,就算結束婚禮後馬上飛回台灣,她會不會回去還是個問題,他根本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沒想到她的無故失蹤可以把他的心情弄得這麼糟,一個吻改變了很多東西,下意識里,他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了。
離開暫住的客房,嚴御臣板著一張撲克臉來到酒莊的宴會廳。
婚禮在這里舉行,透過落地玻璃窗,美麗的葡萄莊園一覽無遺,滿園綠意暫時掃去了他的悶氣。
「怎麼了,嚴總,誰欠你幾百萬啊?」同學之一的蘇泰亨打趣地問。
他們幾個華裔子弟在耶魯的求學過程中,大概同是黃種人的關系,友誼特別深厚,雖然現在已各據一方,但每個人可都丟下手邊的工作來參加林茂達的婚禮。
嚴御臣看了好友的笑臉一眼,揚起嘴角。「上帝。」
他覺得老天在耍他,他不是多情的男人,也沒那麼容易對一個女人有感覺,對於藍寧,他也是思索再三才有昨晚的熱吻結果。
原本以為這是一個好的開始,然而她呢?
她對他始亂終棄,一開始在他生日那天就亂吻他,現在他對她動了心,她卻跑得無影無蹤,讓他連點男人的尊嚴都沒有。
「如果上帝真欠了你幾百萬,那麼祂是公平的,因為祂會還你一個顏如玉。」蘇泰亨很有哲理的說完之後便曖昧的撞了撞好友的肩膀,猛使眼色。「有個國色天香的美人來了,听說是新娘子的大學同學,還是紐大的校花。」
嚴御臣興趣缺缺,校花通常名不副實。
「真是美得無懈可擊。」蘇泰亨還在嘖聲贊賞。「要不是茂達說這位美女已經預留給你了,我一定不會放過的。」
「那麼你就不要放過,因為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嚴御臣想離開宴會廳出去抽根煙,抬眼的那一剎那,他愣住了。
秀麗的女人正款步走進宴客廳,她身著雪紡紗的白色禮服,明媚的五官淡妝輕點,柔亮的長發飄逸月兌俗,唇邊輕綻的淺笑像初荷般的動人。
「真的嗎?是你說的哦!」蘇泰亨喜形於色。「我要去追嘍……」
「抱歉,阿泰,我後悔了!」他一把按住蠢蠢欲動的蘇泰亨,自己一馬當先,大步走向佳人。
他堅定的走向藍寧,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雀躍笑意。
現在上帝什麼都沒欠他了,果然祂有自己的道理,他不該太早下定論的。
他在藍寧面前停下腳步,竟有股想將她擁進懷里的沖動,他努力壓了下來。「你怎麼會在這里?」
他專注的等著她回答。
他凝視著她,而她微微仰首,面對面站在一起對看的兩個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去,都十分相配。
「我是伴娘。」藍寧迎視著他帶笑的黑眸,同樣目不轉楮,她的水眸里摻著柔柔笑意。「你呢?」
他揚起墨黑的眉,終於牽起她潔美修長的手,無視於周圍的眼光,自然而親密的與她十指交握。「我是伴郎。」
從白天的婚禮到晚上的歐式喜宴,嚴御臣一直牽著藍寧的手不放,沒有人知道他們本來就認識,只當他們這對彼此看對眼的伴郎與伴娘進展火速,大夥在取笑之余也都樂觀其成。
晚上在嚴御臣的房里,他已經把藍寧的雪紡紗禮服給月兌掉,兩人熱情的接吻,彼此都嘗到對方嘴里的紅酒味,他把她唇上的唇彩吃掉了,她的每一寸肌膚也都灑落他熱情的細吻。
紗帳里的他們,肢體糾纏在一起,他吻著她芳甜的唇,雙手在她誘人的酥胸上游移,直到深埋入她的體內,兩人在激情的快感中找到了滿足。
氣息平復之後,他從她身後緊摟著她的嬌軀不想放開,雙手不時霸道的上下撫觸,將她最私密的兩個地方當成游戲場,佔為已有。
他的手穿過她的腋下,享受地輕揉著她的渾圓,堅實的長腿跨在她細白的玉腿上,嘴唇不時在她耳際周圍親吻挑逗,情人間的耳鬢廝磨很快再度燃起兩人的生理反應。
他又有感覺了。
趁著感覺正強烈,他不理會她扭動的抗議,從身後進入了她。
她輕吟一聲,感覺到他的灼熱盈滿她的體內,快感再次淹沒了她,她放松了身子,讓他帶領著自己律動。
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可以為自己的所做所為負責任,就算沒有結果,她也不緩 悔把自己交給他。
「藍寧……你準備好了嗎?」劇烈下息的律動中,傳來他粗嘎的問聲。
「嗯……」她閉著雙眸,感覺和他一樣強烈,只要他增快速度,她隨時可以到達天堂。
他的目光轉為狂熾,如她所願的沖刺,她逸出綿長難捺的嚶嚀,他也在低吼之後得到了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