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走向她,她听到腳步聲,跟西妲的有些不一樣,不對勁的回頭一看,陸磊挺拔的身軀已經近在眼前。
「你……你怎麼回來了?」她嚇了一大跳,沒預期轉頭會看到陸磊。
這幾天來,她知道他和藍台薇都在忙正事,因此下敢打擾他們,其實也沒什麼機會跟他踫到面。
那天,他們在這個房間熱吻如熾,吻得她一顆芳心為他悸動不已,久久無法自拔。
自從那天之後,她發現自己就陷入了要命的失神狀態,常動不動就想起陸磊溫潤的薄唇和寬闊的胸膛,這些一再回味的感覺總能讓她心頭漾滿著甜蜜,她想一輩子陪伴在陸磊身邊。永遠都不要與他分開!
可是老天!她為什麼會變得這樣呢?
時時刻刻想著陸磊,時時刻刻想見陸磊,這些她不知道,也完全超出了她能理解的範圍。
「你……為什麼不說話?」她心慌意亂的看著陸磊闈黑的眼眸,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發燙,房里的氣氛也因他的到來而顯得混沌不明。
整個房間,只有桌上一盞小日光燈,剩下的就是他眼里幽柔的光芒了。
他的眼神好……好熟悉,跟那天他們情不自禁相擁熱吻時一模一樣……她的雙頰羞澀地泛紅了。
陸磊看著她,兩人的目光相觸,她的呼吸微促,心神有些恍匆,在剎那間,她已經被扣進他的懷抱里了。
房間仍舊靜謐著,心采靜靜地趴伏在陸磊寬厚的胸前,聆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氣息,同時,她也听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緊張而期待。
她的小手,被他粗厚的大掌纏繞,五指穿插入她指縫間與她緊緊相扣,她直覺到這是很親密、很親密的人之間才會有的行為。
他的氣息拂近她的鼻息,她本能的閉上了眼楮,雙手緊拙著他的手,像是不小心一放手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緩緩的,他用舌尖在她的唇緣畫著圈圈,濕潤而綿密,一次又一次,他並不急著深吻她,然而這樣盡情的挑逗卻更使得她渾身酥麻,無力的只能任他擺布。
心采的臉緋紅著,感受著他一再撩撥她紅唇的感覺,她已經準備好了,也迫不及待想重溫他的吻,然而他卻遲遲沒有下一步。
就在她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強烈時,他總算叩進她的齒關,如電般的急吮她的唇舌,讓她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
他的手松開了她的,揉撫著她潤挺的豐盈,她的睡衣在他指尖的運作下松月兌而落,他輕壓她上床,月兌掉彼此最後的束縛。
她抱著他的頸子,在意亂情迷中與他一再熱吻,他濃濁的呼吸令她臉紅心跳,她好像處在極度灼熱的狀態下被他分開了雙腿。
「等……等等!」心采急喘著,身子滾燙,卻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在緊要關頭喊停。「我一件事必須告訴你,我不想讓你感覺我在玩弄你的感情。」
陸磊微挺起身,看著滿眼為難的她。「說吧,不過無論你說什麼,都無法阻止我從你身上離開。I
他的說法讓她心口一陣熱燙。
她原本就沒有要他現在離開的意思,她只是要善盡版知的義務罷了。
兩情正濃,繾綣正深,她也不願他離開,如果他走了,她知道自己雖然會沒有了愧疚感,將會有很深的失落感。
「我……有個未婚夫。」心采艱難的說了出口,她等待他的答案,時間對她來說,從未曾如此難熬過。
「說完了?」陸磊輕描淡寫的問。
心采點點頭,臉蛋忍不住刷紅起來。
他的乎在做什麼?
她一本正經的在和他說話,他卻一直來來回回她的胸部和腰部,他捏揉她雙峰的手害她忍不住想扭動身子,她渾身的燥熱也都禍起他手。
「听好了,心亮。」他故意加重那個名字。「從現在開始,你的未婚夫是我,未來的丈夫也是我,我們有合法的權利,現在閉上眼楮,因為我已經受不了。」
第七章
陽光灑落波卡拉的早晨,心采在廚房里愉快的準備著早餐。
她想做一頓最豐富的早餐給陸磊,而且是純日式的,雖然食材和食器都有點不齊全,但因應母親要求曾在料理學校長時間研習過烹飪的她,有信心煮出一頓令陸磊贊不絕口的早餐來。
昨晚他們的關系又躍進了一大步,回想起她與陸磊的一切,不過是發生在這兩個禮拜之間的事。
機場初見,從最初的眼神交流到激烈熱吻,再從她心生嫉妒到親密關系,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眷戀一個男人如此之深,可是這確實發生了。
她可以永遠留在尼泊爾嗎?
她有選擇不回京都的權利嗎?
陸磊會一直待在尼泊爾嗎?如果未來他想回新加坡,她可以跟他一起回去嗎?
她多想晨昏都可以見到他俊朗的臉龐,她多想跟他生活在同一問房子里,她多想一輩子倚靠在他堅實的臂彎中,擁有他的疼愛,獲得最甜蜜的安全感。
然而她很明白,那些想望不過只是夢想罷了,肩負與紫堂家族的婚姻,她已經是個不自由的人了,就算她幸運的找到了所愛的男人,可是她有什麼資格追求幸福呢?
她該告訴心亮這一切嗎?
不不,心亮是個沖動的丫頭,如果告訴了心亮,可能明天她們母親就會知道,她必須暫時保守這個密秘……
「在忙什麼,小廚娘?」
陸磊從身後摟住她縴細柔軟的腰,昨夜他睡得很好,一直將她摟在懷里睡,他們就像一對真正的夫妻。
「起來了。」心采羞赧地笑,她還不習慣大白天的親熱,而且這間屋里還有另外兩個人,她也不好意思讓別人看到。
「一睜開眼楮就不見你,你不曉得那種感覺很差嗎?」他把她摟到身前,責備地捏捏她的俏鼻,卻又忍不住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纏綿的熱吻在盈滿金光的溫暖廚房中吻個不休,陸磊緊緊扣著她的腰,將她馨軟的身子抵向自己,他的手支撐著她的後腦勺,綿柔的吮吻著她。
「你喝了女乃茶?」他打趣地用拇指輕撫她泛著薔薇般美麗色澤的唇。
脂粉未施的她清麗月兌俗,雖然她和心亮長得一模一樣,但兩人的氣質卻極好分辨。
「你嘗出來了?」心采酡紅著臉,下意識的潤了潤巧唇。
這樣的對話讓她感覺好甜蜜、好動人,她和紫堂夏之間就從下曾這樣,紫堂夏之于她,是連跳舞時禮貌的吻手禮都會讓她泛起不舒服的雞皮疙瘩。
「心亮──」他揚揚濃眉,故意這麼喊她,黑眼里鼓噪著笑意。「你舌忝唇的樣子會讓我忍不住想再吻你。」
她幾乎快忽略他怎麼叫她的名字了,她只專心的、動情的瞅著自己心愛的男子。
他的穿著很隨興,白棉汗衫外罩一件素色米白襯衫,襯衫只扣了中間兩顆扣子,還卷著兩褶袖子,下搭一條灰色馬褲,露出他令人炫目的古銅色肌膚,他的狂野流露無遺。
他不像叢林里的狂獅或猛虎,他像一匹上好的駿馬,教養良好的駿馬添了些野味更吸引人,他形于外的氣質很粗獷,但是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氣質卻昂藏出眾,結實的體魄,隨時隨地都英姿勃發,叫人難以抗拒……所以她沒有抗拒,對他獻出了自己的純潔。
她的生命從沒有這麼瘋狂過,如果有人在一個月前告訴她,她將會在這里愛上一個男人又對他獻身,她絕對會斥為無稽。
可是現在她陷進去了,陷進了愛情之中,她愛上了一個男人,還對他非常在乎,她的心屬于他,她的身子也想永遠忠于他一人,但是她做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