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你也難 第2頁

他自己則內斂剛毅,從來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和情緒。

可是他們的女兒卻這般熱情,真是天知道!

獲珊年方十七,心無城府。

她對家里每個人都好得不得了,也都親愛得不得了,上至她女乃女乃,下至園丁、司機、保鏢,每個人都是她的知己、她的換帖、她的生死之交。

扁就他知道的,他手底下分堂有幾個較年輕的堂主就愛她愛得要命,只因她是盟主的愛女,所以打死他們也沒有半個膽敢開口求愛。

"沒有啊。"凌獲珊無辜的說︰"我也只有到佛堂親了親女乃女乃,遇見林嫂親親她,然後親親您而已啊,這樣不算太多吧。"

"那麼遲到早退呢?你怎麼解釋?"凌一坤決定今天要拿出為人父親的尊嚴,好好教訓女兒一番。

"清清說可以。"她講得理直氣壯。

"又是那個傅清清!"凌一坤吹胡子瞪眼楮。"都是她把你帶壞了。"凌獲珊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老爸。

"坤哥,我是黑道大哥的女兒,清清她爸爸是紐約警長,說出去,你說大家會說誰帶壞誰?"

"可是……可是她不學無術。"深覺自己對女兒有理說不清,他不以為然的批評起來,"書不好好讀,整天搞什麼學生會,這樣就能順利畢業嗎?哼,我就不相信。"

"能組織龐大的學生會,那是清清有能力。"凌獲珊一臉的崇拜。

"你快走火人魔啦。"凌一坤火大的說。

他從年輕的時候就開始水里來、火里去,每天在刀劍叱 下討生活,好不容易一手建立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天地盟,可是也沒見女兒對他贊美個一聲半句,如今看她對外人那麼崇拜,他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走火入魔,"凌獲珊眼楮一亮。"我喜歡這個詞,有種武功已經很高強的感覺。"

凌一坤瞪著女兒,氣呼呼的說︰"你——"

"好男不踉女斗,縱橫江湖三十年,坤哥,你應當比誰都明了這個道理,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凌家大小姐,談吐舉止,向來是沒有什麼家教可言的。"愉快的笑聲傳來,一名年輕男子步人飯廳,西裝筆挺的他,盡避眸光精銳,舉手投足問卻有股懶洋洋的閑散味道。

"還是兒子貼心。"凌一坤甚感安慰的說。

"大哥,你居然幫老爸?"凌獲珊不敢相信一向站在她這邊的兄長居然會倒戈。

凌獲仰優游自在的坐下,啜著上好的烏龍茶,他眼楮眯了一下,笑道︰"小妹,英俊的為兄我,是說你沒有家教。"听清楚後,凌獲珊咪咪地笑。

她大哥這是明褒暗貶,損老爸。

"還是大哥疼我。"她小鳥依人的偎過去。

兄妹倆有一樣飛揚的劍眉和晶燦黑瞳,只是凌獲珊的眼眸中多了股凡事好奇的莫名興奮,而凌獲仰眸中則帶著浪蕩的戲謔玩味。

"你們兩個……真是氣死我了。"凌一坤皺著兩道濃眉,但就如同他拿女兒沒轍一樣,對兒子他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哥,晚上我們去"烏鴉吧'跳舞。"凌獲珊乖巧地把頭顱靠在兄長的肩上撒嬌。

她喜歡跟大哥出去,人們對他們兩兄妹的驚艷眼光常讓她覺得很驕傲。

誰叫大哥實在長得太帥了,能跟這麼出色的俊男翩翩起舞是她的榮幸。

"沒問題。"凌獲仰很大方的允諾。

妹妹只有一個嘛,不寵她寵誰呢?

"又跳舞?"凌一坤陡然揚高聲音,雙眼噴出激烈反彈的火光。

外界對他們"兄妹戀"的謠言傳得沸沸揚揚,難道他們都要裝作不知道嗎?一天到晚相約出去跳舞成何體統?

凌獲珊完全知道她老爸在想些什麼,不過她愛莫能助的笑了笑。

"別指望我們了,坤哥,我們是不會理會那些俗人的看法,如果你嫉妒我們或是感到欲求不滿的話,我倒是可以替你約歐陽女士……"

"住嘴!"

"歐陽"兩字令凌一坤跳腳失控,誰說他在乎那個女人了,他才不會那麼沒品味呢。

凌一坤揉著越加疼痛的太陽穴,氣憤的喃喃自語。

而凌獲珊對凌獲仰俏皮的眨眨眼。

這一招真是屢試不爽啊,每次提到歐陽女士,他們的父親就會抓狂,這是他的死穴。

她趁亂拿了個白饅頭趕緊溜走,一日之計在于晨,今天她還有好多計劃哩,可不要把時間白白給浪費掉了。

*********

長辮子在晨風中飛揚,凌獲珊騎著她心愛的腳踏車,飛快的朝她的目的地——瑪麗女子高中快騎。

盡避家中房車如雲,她還是喜歡享受在舒服的微風中騎腳踏車的感覺。

她不討厭家中那些保鏢大哥,可是她更享受獨處的滋味。

"我騎著一部單車要到路的盡頭,沒人陪伴我,哦哦我卻不寂寞,青山綠水,鳥語花香,風光多美好…"凌獲珊一路哼著歌。

她的歌聲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有些荒腔走板。

可是她喜歡唱歌,她覺得歌曲是表達心情和情緒的最好途徑,所以她隨時隨地都在哼哼唱唱。

"听說是元氏科技集團的首腦人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概是在談判吧。"一個男人的聲音飄進凌獲珊的耳里,兩名低聲交談的男人正走過她身邊。

"你別管那麼多,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管得起的,還是走吧,少招惹為妙。"男人壓低了聲音繼續說︰"元氏的勢力讓人不敢領教,那頭冷豹子哦……吃人不吐骨頭。

凌獲珊揚起眉梢,被形容得這麼恐怖的人……她有絲好奇。

前方不遠處是豪帝酒店,那是她上學的必經之路,有著美麗花崗岩外觀的豪帝酒店,是這一區最高級的飯店。

此時,在酒店前面,確實有點不同于往常安靜的異狀。

一群西裝革履的男子簇擁著一名挺拔高大的黑衣男子。

被眾星拱月的那名男子沒有像其他人那麼可笑的在一大清早就戴著墨鏡,但他眸中迸出的寒意卻比北極還冷。

凌獲珊稀奇的盯著顯然是中心人物的男子看。

學校里的酷男不少,她家里的冷血保鏢也不在少數。但他們的冷都是刻意表彰的,要突顯自己的性格。

從沒有一個人像他這般,打從骨子里冷出來,冷得叫人不寒而栗、不敢接近。

他的黑發服貼而整齊,一張嚴峻的面孔成熟俊挺,剛毅如雕像,冷冷的形貌像根植于他體內,仿佛他從小到大就是個冰人似的。

思緒流轉間,她飛快騎過豪帝酒店。

雖然她的好奇心足以殺死貓,但家里的庭訓她可沒敢忘。

她老爸常說,好奇心會替愚蠢的人類招來殺身之禍。

所以,她該把此時此刻的好奇心收起來,她不能太好奇。

"元老板,這宗主意不能這樣子談……"中年的頎瘦男人為難地說。

"我說可以就是可以。"冷峻的聲調沒有抑揚頓挫。

這兩句對白飛進凌獲珊耳中,她那該死又要命的好奇心終于背叛了庭訓。

要她這個天生有敏銳嗅覺的小女子對異聲置若罔聞,對異狀視若無睹簡直是不可能的。

元老板——這很稀奇。

那君臨天下般的卓然男子被稱為老板,更添加了他一絲神秘感。

她對中國古代小說向來著迷得不可自拔,並且認為客棧的掌櫃都透著不可思議的高強武功。

而老板,對她的意義就跟掌櫃一樣。

于是凌獲珊的速度慢了下來。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愛車也有輪胎破風的一天,不知道被什麼玻璃鐵釘刺到,她險狀百出的大叫。

"小心。"一只大手掌架住她的左臂,令她不偏不倚的倒在那位冰山俊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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