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啊。」卜文芝稀松平常的說,「不然難道你要愛上女人啊?」
「這兩天盈盈的意志顯得很消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原來是戀愛了呀,真是好事。」
尚盈盈傻眼的看著她的好朋友。「文芝,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啦!你何必這麼煩?」,卜文芝大而化之的聳聳肩。「談戀愛是好事啊,戀愛中的女人不必用保養品也會變美,反正你這麼省,這種美容方法對你最適合了。」
「可是我做錯了一件事。」尚盈盈咬著下唇。「我傷了那個男人的自尊心,他現在不想見我。」
「他不想見你,你可以去見他呀。」卜文芝毫不考慮的說。「做錯事就要彌補,俗語,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是嗎?」
尚盈盈思索沉吟了好半晌,終于丟下手中的抹布。「那這里交給你,我去補救了。」
她轉身離開廚房。
「喂!盈盈——」卜文芝看著水槽里一堆待洗的髒杯盤,終于了解自找麻煩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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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盈盈站在八O八號房門口,這次門上掛著「請勿打挽」的牌子。
都這麼了晚,想必袁昶霆已經睡了。
她要按鈴嗎?
他會不會把她轟出去?
不知道他消氣了沒?或許看到她,他會對她冷言冷語,不過她該要忍受,反正是她有負于他,就算他的臉色再難看,她也不能埋怨什麼。
掙扎了一會,想通之後,她終于伸手按鈴。
沒多久,房門刷地一聲打開,袁昶霆赤果著上半身,腰際圍著一條白浴巾,頭發濕淋淋的,顯然才剛洗完澡。
看到立于房門前的她,他先是錯愕,而後悶悶地哼了一聲。「你來干麼?」
雖然已經兩天了,他看到她還是忍不住怒火上揚,想到自己那天赴約的呆瓜行為,他就覺得愚蠢又可笑。
「我是來向你解釋的。」她怯怯的看著他,他看起來還是很氣。
他睥睨地眯起眼。「解釋什麼?」
「就是那天的事,我……我不是存心的。」她潤了潤唇。「佩臻是我的堂妹,也是我的上司,她威脅我打電話給你,我根本不能說不,她對你……誓在必得,這是她的性格。」
他薄唇揚起。「所以你也不在乎我和她吃飽飯之後會做什麼了?」
「會做什麼?」她傻傻地問。
他皺了下眉。「算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意義了。」
「那麼你原諒我了嗎?」她看著他,可以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起來。「這兩天我想了很多,我知道你對我很好,非常非常好,我不該替佩臻打那通電話,就算她威脅我,我也不應該打,哦,我不是要講這個,其實我想講的是,我想告訴你,我……」
「昶霆,是香檳送來了嗎?」
一個極嫵媚的女聲傳來,打斷尚盈盈的告白。
她瞪大了眼楮,他房里還有別人,而且很明顯是個女人。
嬌柔的女聲繼續毫不避諱的傳來。「親愛的,我找不到放在什麼地方,你可以來幫忙嗎?」
袁昶霆低咒一聲。
懊死的雪莉,難道她就不能不要開口嗎?
他似乎可以感覺到盈盈要告訴他的是什麼,他如果天殺的錯過了這最重要的一段話,他會後悔終身,一定會!
他瞪著尚盈盈,她顯然在發怔,還沒自雪莉的話中反應過來。
「盈盈……」他試著開口解釋。
真是風水輪流轉呀,本來是她來向他解釋,現在急欲解釋的人變成他。
尚盈盈回過神來,臉上盡是受傷的表情,她倉卒的說︰「哦,我想講的是,我很抱歉騙了你,我以後都不會再打擾你了,再見!」
她轉身就跑。
「盈盈!」
他根本叫不住她,她跑得比飛還快。
「怎麼啦?」半果的雪莉來到玄關處從身後抱住他,對著門口張望了一下。「剛才不是送香檳來了嗎?」
她叫了客房服務,香檳和魚子醬是催情妙方,今晚是個縱情夜。
「不是。」袁昶霆陰郁的瞪著無人的走廊。
雪莉柔柔的撫模他的胸膛。「那麼剛才是……」
「走錯門的。」他關上房門,微微甩開她黏人的身子,逕自坐回床沿,點上一根煙。
今晚他在酒吧見到雪莉,原本借酒澆愁的他,便應她的要求將她帶到房間。不能說他決定和她上床是自暴自棄,他只是……只是有點幼稚的報復心態吧。
既然盈盈不珍惜他對她的感情,那麼他又何必為她守身如玉?在她眼里,他只是一個她不在乎的男人罷了,她可以任意地將他塞給別的女人。
就是這種想法促使他今晚的墮落。
他怎麼料得到盈盈今晚會突然來找他,又該死的那麼剛好,雪莉叫了客房服務,讓他在毫無防備下開了門。
一切難道是天意?
老天要他們沒有緣份,所以始終棋差一著,他明明可以听到她的真心話,現在卻只能坐在這懊惱得要死,沒有補救的辦法。
「看來你今天又沒有心情了。」雪莉挑挑眉,了然的看著他。
袁昶霆撇撇唇。「抱歉。」
他確實沒有心情,盈盈離去前那受傷的表情讓他心煩意亂。
為什麼她會有那種神情?難道她……也喜歡他?
這個想法讓他心神一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就真的該死了。
雪莉默默的穿好衣服,走到床沿吻他額頭。
「我還是先走了,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或許會給你一個你想要的驚喜。」她神秘的一笑,開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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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盈盈蹲在梯間哭得淅瀝嘩啦,小小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沒用,她真是沒用,只是小事一樁嘛,何必哭得這麼淒慘。
她和袁昶霆既沒婚約也沒承諾,他絕對有自由和別的女人上床,她也一點干涉他的權力都沒有。
既然這樣,那她還難過個什麼意思?
但是她就是難過,酸楚的感覺從心髒開始蔓延,害她完全慌亂了,腦子里一片空白,她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想讓別人看到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因為她覺得自己根本就對袁昶霆表錯了情。
怎麼會這樣呢?
上次撞見他和女人在床上,她只是覺得很尷尬,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這次卻是又難堪又酸楚,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難過,這和上次的心情完全不同。
「盈盈!」
一個焦急的聲音傳到她耳中,她緩緩的、不相信的抬起頭來,看見袁昶霆站在她身後。
她抬起淚眼眨了眨。
他怎麼會在這?他不是應該和別的女人在床上快樂嗎?
「你哭了。」
袁昶霆走到她面前蹲去,蹙起眉心。
雪莉走後,他忍不住洶涌起伏的心情走出房間,他原本就是想去找她,听到樓梯間傳來的啜泣聲,他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她真的沒走,還笨笨的一個人蹲在這里哭。
她真是笨極了。
「你……你來做什麼?」
她的眼楮亮晶晶而水汪汪的,淚水在眼眶里威脅著泛濫而出,他忍不住將她抱起來,轉身筆直走向他的房間。
「你放我下來!」她在他臂彎里掙扎著,雖然現在很晚了,可是要是被飯店里的同事或客人看到就糟了。
「我等一下自然會放你下來。」
袁昶霆不理會她的要求,逕自抱著她進入房間,然後將她放在床上。
房里空無一人,尚盈盈不自在的坐在床上,心頭亂糟糟的。
「你……你的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