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歐陽玫瑰仰起下巴,冷然的注視著眼前的俊挺男子。
他真是該死的……令她難以忘懷呀。
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如此難以收拾的地步?她明明是奉命來攔阻他奪得藍星之愛,可是她卻無法控制的愛上了他。
都是那個吻,都是那個天殺的親吻,如果他不是第一個吻過她的男人,她也就不會對他如此難以自拔。
她一直想再見他一面,瘋狂的想,她心里清楚得很,不是為了藍星之愛,而是為了自己心底對他的掛念,她從未如此思念過一名男子,他是第一個!
「尚盈盈呢?」他懶得與她抬扛,先找出盈盈比較重要。
歐陽玫瑰冷哼一聲。「我的目的是藍星之愛,只要你交出寶石,我就會放了那個女人。」
她嫉妒尚盈盈,那個只有相貌還算清秀,其余一切都太平庸的女子居然可以擄獲他的心,她歐陽玫瑰向來自恃甚高,輸給了那樣的凡夫俗女還真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袁昶霆並不知道自己愛上他了呀,她也不願紆尊降貴的對他表白,那有辱她的高傲。
「你跟莫伊烈是同一伙的?他指使你來的?」他不得不這麼聯想,因為他們耍的手段都一樣,都從他身邊的女人身上下手。
「莫伊烈?」她哼了一聲。「他沒有資格指使我。」
「那麼你是誰?為何知道我身上有藍星之愛?」
「這你不必知道,你只要交出寶石就可以了。」歐陽玫瑰移開視線,不想自己老是盯著他看,他對她太有吸引力了。
她在移動之間,幽然的玫瑰香飄然而至,他身上也仿佛沾染了玫瑰香精的味道。
好熟悉的味道……
他想起來了,那個在火車上被他擠倒的女子也是她!
她三番兩次接近他是為了藍星之愛,難道藍星之愛對她也那麼重要,同樣是要救人命的?
「問你一個問題。」他看著她。「你要藍星之愛做什麼?」
「不做什麼。」她酷酷的回答。
她奪得藍星之愛沒有目的,只是純粹要他不能奪得而已,而這也是她的任務。
「我要藍星之愛是為了救一條人命,所以你最好打消你的念頭,因為我不會輕易把寶石交給你。」
歐陽玫瑰不以為然的搖搖頭。「不必跟我講那些無聊枯燥的大道理,反正要是我無法從你身上拿走藍星之愛,那麼你愛的女人也無法回到你身邊。」
他蹙起眉心。「你真是不可理喻。」
「隨便你怎麼說。」她厭煩的擰了擰眉,被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批評,不是什麼太愉快的事。
「好吧,既然你執意要藍星之愛,那麼就來拿吧!」
說話間,袁昶霆驀然亮出一個錦盒,接著迅速的把錦盒放回衣襟之中誘敵。
反正只要制伏她之後就不怕她不乖乖交出盈盈來。
「我會拿走它的!」她施展拳腳攻上去。
他瀟灑的笑了笑。「恐怕你要收回這句話了。」
經過上次的正面交手,她的實力他很清楚,除非有幫手,否則她不可能打敗他。
兩人你來我往,雖然歐陽玫瑰武藝精湛,但女人天生體力的落差仍使她在二十分鐘之後輸給了袁昶霆。
「說不說?」
袁昶霆反折她的雙臂,威脅她說出尚盈盈的下落。
她冷傲的抬起下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那個女人在寺廟里,你自己去找吧。」
袁昶霆松了手,直覺告訴他,她不會騙他。
「好,我相信你,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啊!你干什麼?」
看著自己手背上的齒痕,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蒙面的女人會突然扯開黑巾咬他一口。
這算什麼?打不贏他就咬他泄憤嗎?
他抬頭瞪著她,這才知道原來她長得這麼美,一種冷冷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美。
「為什麼咬我?」他真是被咬得不明不白。
「不為什麼,我高興。」輕睨他一眼之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高挑修長的背影竟有絲悵然的感覺。
「莫名其妙!」袁昶霆看著自己滲出血絲的手背,上頭烙著深深的齒痕,這女人還真狠,咬得這麼用力。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到盈盈,他人生中的所有計劃都把她算進去了,如果沒有她相伴左右,他真是當神仙也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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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陣搜尋,袁昶霆在做為國王主持宗教儀式的台子上找到被細繩捆綁住雙手與雙腳的尚盈盈,她的神態有點疲憊,但並不驚慌,畢竟她已經第二次因為他的緣故被綁了。
「盈盈!」袁昶霆立即為她松綁。
他對她有無盡的歉意,重逢之後,他原本是要她過比以前好的日子,可是自從跟他在一起,她反而成了落難小姐。
或許這是上天對他的考驗,但他保證、發誓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第三次,否則他將失去愛她的資格。
「你受傷了。」他皺皺眉頭。
她縴細的手腕被繩索磨得破皮,那個女人也太過份了,把盈盈綁得這麼緊干麼?盈盈手無縛雞之力,就算綁得松些,她也不見得就會逃走。
「只是一點破皮,不礙事的。」她看著他的手背有點驚訝。「倒是你,這些齒痕是怎麼回事?」
「遇到一個怪女人,就是把你綁到這里來的那個女人。」袁昶霆撇撇唇,說到這個他就氣。「上次我手臂上的飛鏢毒就是她下的,這次臨走前她又狠狠的咬了我一口,我看她八成精神方面有問題。」
「她咬的?」尚盈盈若有所思。
他憐愛的將她擁進懷中。「還是你好,你就不會像她那麼粗野,隨便動口亂咬人,沒有一點家教。」
她嘆了一口氣。「昶霆,通常女人對她所愛的男人才會做這種事。」
他太漫不經心了,對方的告白與暗示被他的粗線條給糟蹋了,看樣子他絲毫沒有察覺那個女人對他有情意。
「你在胡說些什麼?」袁昶霆不可思議地瞪著尚盈盈。
蒙面人愛他?有沒有搞錯啊?這是什麼推論?簡直無稽!
「我沒有胡說,你仔細想想,她就是因為不想你忘了她,所以才會這麼用力的咬你。」
「就算是,那又怎麼樣?」他低頭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
「我只愛你一個,就算天下的女人都來咬我也投用,我還是只愛你。」
他低頭尋找她的唇瓣,與她深深擁吻。
他喜歡她的唇瓣,溫暖而甜美,掬飲千年也不夠,他要一直吻她,直到他們手牽著手死去為止。
「走吧,回去拿行李。」他松開了臉頰微紅的她說。「我改訂晚上的班機,如果我再不回美國,元赫就真的要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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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凌亂的房間,袁昶霆肯定他出門前里頭不是這副德行,所以,他知道有人翻過這間房間。
「遭小偷了嗎?」
一進房,尚盈盈就目瞪口呆。
房里的凌亂令她甘拜下風,她知道這一定不是袁昶霆干的,他是個追求完美的人,不會把自己要住的地方弄得這麼亂。
「或許吧。」袁昶霆不以為意。「反正房里沒有什麼可偷的,都是些衣服而已,喜歡的話就偷走好了。」
「還是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麼。」
尚盈盈細心的開始檢查,然後,她在古典梳妝台上發現了兩樣東西。
一張心型的卡片和一束大紅花。
「昶霆,快來看!」她連忙招來在啜飲香檳的袁昶霆。
「什麼東西啊?」他懶洋洋的走近梳妝台,對卡片的存在不以為意。「卡片是寫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