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勝久恭維道︰「居然有這麼美艷的手下長伴左右,我就沒這種好福氣。」
「井上兄喜歡的話,我可以讓她常去貴幫作客中。」關口遼太郎大方地承諾。
井上勝久眼楮一亮。「真的?」
在他的定義里,作客的意義當然不止是余額而已,總可以附加些什麼,想來就叫人心癢難搔。
「太不公平了吧,關口兄。」
焰之流的森岡三不平地嚷道︰「我也想請關口兄的愛將到焰之流作客,不知關口兄意下如何?」
「那有什麼問題。」
必口遼太郎縱聲一笑,大方應允,「待會談完正事,森岡兄可要和我的愛將多喝幾杯,她的酒量十分不錯喲。」
杉野縴淡淡地啜了口結城勇為她斟的酒,從古至今,女人似乎洽談室是男人的玩物,男人也一直月兌離不了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結合。
今日五大幫派之首聚頭,就為了對付日益壯大的東方盟,刀子知道他們只是關口遼太郎利用的對象而已,事成之後,他一樣會將他們一腳踢開。
而她也知道關口遼太郎一直將她當成交易的籌碼,刀子一點也不在意,反正她又不會真的對他們獻身,那些笨蛋只要一點甜頭就可以將他們哄住,就像渡邊幸男。
刀子嘲弄地揚起美麗嘴角,渡邊幸男自刀子進門後就一直痴痴地看著她,相信關口遼太郎的話他一句也沒有听進去。
「各位,失陪一下。」
她站了起來,在眾人追隨的激越眼神中離開貴賓室。
出了貴賓室,她筆直往化妝室而去,後頭追逐的跑步聲非常明顯。
「等等!」渡邊幸男追了出來,漲紅的臉說明他的激動。
這原是他的女人,不知何故在賭城的最後三天卻突然對他不理不睬,當他想尋覓她的芳蹤,她卻消失在賭城之中。
他們結伴同游的那幾天里,她令他神魂顛倒,也令他無心于圓桌會議之事,一心一意只想與她共效于飛,就算要他放棄整個鶴之流也行,可是她卻像一團謎霧,他弄不清楚她是從哪里來的,更不明白她失蹤的原因。
而在今天這個盛會上她居然出現了,還是以關口遼太郎愛將的身份,這是怎麼回事?他心中有無數疑團待解。
「有什麼事嗎?渡邊先生。」杉野縴停下腳步,倏然旋身面對渡邊幸男。
「我……我……」他差點撞上她,連忙退後一步。
「你想說什麼呢?」她懶洋洋地問。
這個呆瓜,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鶴之流有這種接班人真是悲哀,想來離滅幫之期不遠矣。
她不耐煩的姿態叫他不知所措,在賭城時她不會這樣對他的,她總是喊他幸男君,可是她剛剛卻叫他渡邊先生。
半晌,他終于苦澀地迸出一句︰「你是美日遼太郎的人?」
「有什麼問題嗎?」她揚揚眉梢,皮笑肉不笑的看豐他,嘴角是有笑紋,但冷冷的眸子一點笑意也沒有。
「既然你是關口遼太郎的人,也明知道我們和關口會……唉。」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死心的問︰「你為什麼會看上我?還……還對我那麼好?」
她好笑地冷嗤一聲,笨蛋就是笨蛋,到現在還在追問,他只要用大腦想一想就明白她為何接近她,可惜他連這點智商都沒有。
「男歡女愛是你情我願的事,我欠了你什麼嗎?」刀子故意睜大明眸大眼問他,還輕佻地皎皎他的領帶。
「當然……沒有。」他斯斯艾艾又結巴起來。「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而已。」
他的聲音愈來愈小,她的氣勢叫他怯懦,面對她理直氣壯的咄咄逼人,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拖泥帶水的沒用男人。
「沒有那就最好,現在我要上洗手間,你不會想要跟著我吧?」
她調侃地笑,神氣地推開化妝室的門,料想他也沒有膽量跟進來。
化妝室的門一關上,一雙臂膀立即攫住她,她腳跟一滑,任由對方的長臂抵著她的頸肩,拖著她走到洗手間的尾端。
「咳咳……你……你要做什麼?」
她整個人被鉗制住,只能痛苦的掙扎,看不清楚偷襲她的是何方神聖。
「沒做什麼,跟剛剛外頭那個倒楣鬼一樣,只是想問你杉野大小姐幾個問題而已。」
低沉暗啞又夾雜著幾許壓抑的憤怒嗓音落入杉野縴耳中,她倏然一驚,身子也跟著僵硬起來。
「害怕嗎?」毅七惱火地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他雙手撐著牆,牢牢將她鎖在臂膀之中。
慍怒和無奈像兩股範例流涌到他眉心之間,他淬然堵住她的嘴唇,舌侵入她因錯愕微張的櫻唇,她的氣息逐漸粗重,狠狠的吸吮她的舌尖,弄得她發疼之後再狠狠的放開她,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她甜甜唇瓣,她的吻,真野。
「你真是神通廣大,居然知道我在這里。」其實她並不害怕,因為她知道毅七就算再怎麼憤怒,也不可能殺了她。
他對她的愛,大概可以抵消一點他的恨意吧,總而言之,她知道他現在對她是又愛又恨。
「這叫瞎貓踫上死老鼠。」他咬牙切齒的說。
現在他有點感謝舒帆的無理取鬧了,如果不是舒帆,他沒那麼快就逮到她。
她笑了起來,「你說誰是瞎貓,誰是死老鼠?我還是你?小毅,你再生氣也別把自己比喻成畜生嘛。」
「別跟我鬼扯,我沒心情。」他臉上寫滿了怒氣,該死,這個女人居然還敢和他抬杠,一點都不怕他。
「好吧,看得出來你很火。」她笑了笑,瞟瞟被落鎖的門。「可是你這樣把洗手間的門給鎖起來似乎不太仁道,那些酒廊小姐喝多了酒,可是很需要上廁所的。」
「不必你對她們這麼體貼,要真忍不住,可以去男廁!」他煩躁的怒瞪她的閑適。「我問你,為什麼偷我的資料?你這個沒良心的渾球!」
她無賴的笑了笑,淡淡地道︰「反正我已經偷了,東西也已經交給並口遼太郎,東方盟的處境很危險,你現在生氣也沒用,奉送你一個情報,五大幫派正結盟準備對付你,你最好還是先走為妙。」
但願他懂得她的用心良苦,也但願他領情,她千千萬萬個不願意他受到任何傷害,那些人很沒人性,手段也極為殘忍。
他恨恨地說︰「我東方毅七的生死不必你來操心,你這個感情的叛徒!」
「對呵,我都忘了你是東方毅七,憑東方家的勢力,區區五大幫派怎麼會放在眼里。」她譏誚地笑開,忽然又斂起笑容,擰起眉心冷冷的看著他。
「以前你為何從未說過你是東方毅七?」她咬著牙冷聲問,神情充滿控訴意味。
「什麼意思?」她的問法令他莫名其妙。「難道我當年是用化名跟你交往的?我從未隱瞞過我叫東方毅七。」
「可是你沒說明你是東方盟的東方毅七。」她強調。
他蹙著眉心︰「那很重要嗎?」
她到底在找什麼碴?難道兩人在交往之初,還要問明你是哪家的杉野縴,我是哪家的東方毅七嗎?太可笑了。
她哼了一聲。「你害我走了那麼多冤枉路,吃了那麼多苦,你……」
她真恨自己沒早弄清楚他的身份,要不然他們早已雙宿雙棲,搞不好兒女也已經成群。
「杉野小姐,你在里面嗎?」結城勇的聲音在化妝室外響起。
「你的野男人找來了。」他的哼聲比她剛剛更大,更嗤之以鼻。
「那是我的保鏢!」她反駁,很快的說︰「想必被上鎖的女廁已經引起關注,你最好趕快離開,這里匯集了五大幫派的頭子,全都是為了商討如何對付你而來,如果你不想他們稱心如意的話,就別讓他們活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