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情煞火 第27頁

「是我。」他扶著她的腰。

「雪桐恨我……」她眼底煥散出一種自嘲的謔意,她不知道自己想對他表達些什麼,也許只是想陳述一個令她難以承受的事實吧。

「我知道,是我害你的。」

他把她帶進休息室,茶幾上已沖好一壺茶,這確實是間很舒適的休息室,適度的空調、潔白的床單與沉穩的深藍色地毯,寧靜得不像位處酒廊後方的套房。

「喝杯茶。」他想讓她清醒一點,雖然醉了的她反倒迷糊可愛,有點小女人的嬌憨味道,但是若不喝點解酒茶,明天早上她肯定頭疼欲裂。

「我不要!」烙桐推開茶杯,妄二想把茶杯歸位,不意她卻忽而抱住他的腰身。「你不要離開我!」

他索性把茶杯速杯帶水往地上一扔,反正有地毯接著。

「好,我不離開你,不過你總不能一直這樣抱著我吧。」他好興致的逗弄著她。「少主,你喜歡的人不是姓高的嗎?這樣抱著我這個野男人不好吧。」

真是要命的誘惑,今晚為了到他家做客,她鄭重的穿了一襲夏裝,銀白色的洋裝,衣料薄稀,現在她就是隔著那薄薄的衣料主動抱著他,怎不教他心猿意馬,對她產生強烈,她最好把她那些軍裝都丟棄,永遠都穿成這樣。

「你不會了解的……」她澀然一笑,他的懷抱好溫暖,也只有喝醉了,借著酒意壯膽,她才敢這麼任意抱著他不放,因為她的身份讓她無法當個盡情撒嬌的小女人。

其實,她並不十分醉,就算醉了也有三分清醒,她知道她抱著不放的男人是誰,也知道在這種氣氛之下很容易孳生激情,她一點也不排斥再次被他佔有,反而……渴望。

「我都了解。」他討厭她那種又要將他拒于心門之外的語氣,驟然不滿的封住她的紅唇。

懲罰她吧,誰教她竟敢無視他的感受而要將他讓給顏雪桐,她不懂,這是男人無法忍耐的一點。

「唔……」她呢喃著,被他吻得快不能呼吸了。

衣衫在他熟練的手指間褪落,她第一次意識到,他可能月兌過無數女人的衣服,或許也包括那個和他正同居中的柳師師。

但現在顯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也不容她神游四海,他正狂吻她的頸子,大掌捏揉著她雪白酥胸,不知何時也褪光衣物的他,喘著濃重的氣息,與她熱烈交纏在一起。

他的唇舌在她胸前撥弄,很快的含住她挺立的,她渾身酥軟,挺鼻薄唇的他是那麼俊美,教她不由得攬緊他的頭,激情正逐漸竄升,欲火的氣息愈來愈熾烈,她在等待他的佔領……

「你第一次對我反應這麼激動。」他滿意地離開她動人的蓓蕾,不再挑弄她敏感的香甜,轉而分開她的腿,將自己的堅硬置于她溫暖的雙腿間。

任何邪惡的床上把戲他都不想在她身上狎弄,他只想好好的與她結合。

「妄二……」他的灼熱在她兩腿之間顫動,她主動撫住那傲人之處,將他的膨脹緩緩推進自己體內。

「啊!」他發出一聲低吼,她的溫暖緊緊包裹住他的灼熱碩偉,他更深入的挺進,開始狠狠抽送。

她的主動說明了她也想要他,他說過,他們的第三次結合要是兩情相悅的結合,他知道她沒有醉得那麼厲害,她知道她身上的男人是誰。

他巨大的進出幾乎快使烙桐無法承受,在他烈火般的撫觸中,她無法自己的在他的背肌上留下激情的痕跡。

一次又一次深入的抽送,他轉而溫柔的吸吮她的唇瓣,上柔下剛,律動與吟哦交織著一片深濃。

終于,他的得到釋放,然而他並未原諒她要相讓他的初衷,反正明天他就不在這里了,對她眼不見為淨,看看她是否會想念他,這是賭注。

她的下月復驟然緊縮痙攣,明顯的感覺到濃膩的液體噴灑在她體中,她緊攀住他的身體不放,感受高潮後的余溫。

「都給你了……」他激烈的喘息,第一次毫無顧忌的播種,該不會就此一舉得男吧?

妄二撇了撇唇,如果她真的懷孕,最高興的應該會是家里頭那個一直希望擁有「最漂亮的年輕女乃女乃」美譽的東方夫人。

不過別臭美得太早,他身下這個向來只顧親情、不顧愛情的笨女人未必想懷他的孩子,要現在身負重任的她當個賢妻良母還是個奢望。

再說,她都曾動過將他相讓給別的女人的心,可見得她對他的感情也還沒深到肯為他生兒育女的境界,他還是早點收起他的痴心妄想,專心當他的東方盟盟主才是,起碼他的前盟主父親會對他這個決定感到滿意。

激情過後,渾身赤果的她依在他懷中,身心都交給她愛上的男人,她安心的閉上眼皮。

「還要把我讓給雪桐嗎?」他不溫柔的拍拍她臉頰問,要她清醒的回答。

「不讓……」她本能的抱住他,他的懷抱真的好溫暖,她真的很後悔今天晚上在東方家對他說的一切,雪桐由來已久的恨意讓她幡然悟到她自以為是的相讓有多愚昧,這根本不是解決之道。

這次她不再放走愛情了,她要兼顧愛情與親情,明天她要向他道歉,她要告訴他,高賜只是她無計可施的擋箭牌,而那個美麗的柳師師,老天保佑,但願那也只是他怒急攻心之下的幌子。

而現在就讓她好好睡一覺吧,一切等明天醒來再說。

第十章

宿醉讓烙桐在隔日無可避免的以頭疼當起床號,身體里似乎還殘存著昨夜激情的痕跡,但她身旁的位置是涼的,顯示那場歡愛的男主角已經走很久了。

「起來啦,顏小姐。」傅凱玲笑盈盈地從沙發里站起來,濃妝又穿著瓖亮片旗袍的她,顯得風塵味十足。

烙桐驚詫的瞪視著房里的第二個人,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連忙拉起被子遮蔽。

「我們都是女人,難道你還怕我佔你便宜嗎?」傅凱玲莞爾一笑,熟練的點了根煙抽,也遞一支給烙桐。

「謝謝,我不抽煙。」烙桐蹙著居心,見鬼的東方妄二去哪里了?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在這里?而這里是……

她苦笑一記,她居然真的忘了這里是哪里,看來她昨夜確實是喝多了,連妄二把她帶到哪里都不知道。

「這里是藍石酒廊,你昨夜喝酒的地方。」傅凱玲解開她的疑問,彈彈煙灰笑道︰「更是沉得住氣,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誰?」

她早知他們盟主會喜歡的女人定然非池中物,不過她倒是頗意外他會喜歡這位短發俏麗的佳人,她一直以為他們邪惡無比的東方盟主比較偏愛法拉卷發的性感尤物。

「你是——」她實在對昨夜在歡愛之前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只隱約記得,她已喝得七分醉之際才看到妄二。

「酒廊的經理。」傅凱玲笑了笑。「你喝醉了,盟主扶你到這里休息,因為這里不巧正是東方盟旗下經營的酒廊之一。」

「他呢?」烙桐隨即補充道︰「我是指東方盟主。」

真是欲蓋彌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整夜,會發生什麼事再清楚也不過,她現在再怎麼客套的稱呼東方妄二也沒用,她很認份的從眼前酒廊經理嫵媚的眼中看到曖昧的笑意。

「他到意大利去了。」傅凱玲很好心的告訴烙桐,這是她早上不經意听見的電話內容,似乎是他們盟主既定的行程。

「意大利?」失望瞬間掠過她的心頭,烙桐蹙著眉心,為何她一點也沒有听他提過?

或許他本來是有意對她說的,但那場她一手導演出來的情變打亂了一切,所以她才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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