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
他惱怒的瞪著身下面頰嫣紅的她,立即不由分說的挺進,瞬間,那薄膜的障礙讓他倏然一驚。
「啊──」風馨猛地咬住下唇。她不想叫出聲的,卻還是痛得逸出聲音。
「你……」詠三愕然的中止沖刺的動作,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留在她溫暖緊實的體內,看她蹙著眉心的痛楚模樣,他真的……真的錯怪她了。
晶瑩的淚珠沁出她眼眶,不全為她的處子之痛,還有他毫不溫柔的相待,她為自己感到悲哀。
他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憐惜地在她耳邊道︰「乖馨兒,抱住我,一會你就不痛了。」
他緩緩律動起來,她則死命的夾緊他,他在她體內抽動的感覺那麼明顯,一下又一下地令她痙攣,慢慢的,快感取代了疼痛,她兩頰燒紅,明白他已經是她生命里最親密的男人了。
第四章
均勻的呼吸傳至風馨耳中,她緊緊依偎著身邊的詠三,頭枕在他手臂上,他的手則佔有的環抱著她的腰,兩人雙腿交纏,凌亂的衣物則散落一地,空氣中仿佛還有酒精的味道。
她緩緩睜開眼,接觸到一間全然陌生的華麗房間。昨夜的激情還殘留在她體內,她身上盡是他的氣味,但也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竟這樣輕易的和東方詠三發生關系了,這原是爺爺的計劃之一,只是沒想到會實行得這麼快,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接下來她該怎麼做呢?她在他心中又佔有什麼樣的地位?要是他只是把她當成一個任何人都可以隨意糟蹋的酒店小姐,那她……
哦,不行,她不能繼續留在這里,她不要等他醒來開口趕她走,她必須先消失在他面前,因為她還沒想好要怎麼走下一步。
她輕輕的掙月兌腰際的大手,不敢驚擾沉睡的他。
「你做什麼?」詠三驀地拉住她,一夜溫存後,她竟沒等他醒來就想走?
「你……」風馨驚訝的看著他的臉,原來他早就醒了。
詠三一把將她攬進懷中。「你想不負責任就走了?」
他汲取著她清幽的發香,一抱住她縴細的腰之後,他就不由自主地揉弄著她胸前挺立的渾圓。雖然昨夜已在激狂中嘗過她粉女敕蓓蕾的甜美滋味,他現在還想再緩緩愛她一次,他要好好看清楚他所愛的女人每一吋肌膚。
「詠三……」她推拒著他,不想跟他那麼快便再有肌膚之親,因為那會讓她更離不開他。
她已經愛上了他嗎?
是啊,若不愛,她又怎麼會交出自己的身子?雖然這是爺爺的計劃之一,但她確實已牢牢的被他吸引住,生命再也不能沒有他。
「我……我真的要走了。」她苦澀的潤潤唇。「你只要付我五十塊美金就可以了,如果你嫌貴的話,那麼……」
詠三以食指堵住她的唇,低聲命令,「不許你把自己說得如此廉價,我從來沒把你當成妓女,不要妄自菲薄,你在我心目中是無價之寶。」
「真的?」她不信任的看著他,他說的是真話嗎?他不介意她在酒店上班,將她當成無價之寶?
難道爺爺猜對了,從他在小印度被她扒了皮夾反而幫助她開始,他確實對她有好感?
「難道我剛剛的表現不足以證明?」他輕咬著她的耳垂,低聲一笑。
她的臉紅了,兩人方才那樣結合,比昨夜狂野十倍,而且他沒有用……。
「可是……」風馨嘆息一聲。「我跟你實在不配。」
如果他不是高貴的東方詠三該多好……傻呵,如果他不是東方詠三,她就不會實行這個計劃,也不會愛上他了。
「身份不是問題,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他堅定的說,抱住她的嬌軀,控制著又勃發的。
她幽幽地說︰「你要我,等于要了一個大麻煩,我還有爺爺……」
就如爺爺所願吧,東方詠三真會成為重建風家的希望,然而她卻注定愛他愛得心虛。
他輕輕吻住她的耳垂,柔聲道︰「你的爺爺就是我的爺爺,我會盡我所能照顧他,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面對。」
「詠三……」他的柔情讓她情不自禁的將紅唇貼上他的。
「馨兒……」他低啞的喚著。
她的主動終于讓他的自制決堤,她迷離如醉的眼眸讓他心生憐惜,他反吻住嬌柔的她,大掌忘情的捏揉她柔軟的胸脯,再度帶她同往的天堂……
※※※
熱切的纏綿過後,詠三要風馨留在別墅休息,自己則駕車前往東方財閥,他心中有數,蓄意關機了一整晚,想必所有的人都在找他。
「你終于出現了,而且看起來春風滿面。」冷瀅挑挑眉,微蹙的秀眉有點不耐。
「有什麼事嗎?」詠三從容地坐進牛皮旋轉椅中,瀟灑的俊顏掛著一抹貫常的微笑。
「有。」冷瀅撇撇唇道︰「你的汪沁蔓整個早上打了一百通電話來詢問你的行蹤,嚴重的干擾我工作。」
「沁蔓?」詠三驀地停住翻閱卷宗的動作,斂下眼瞼,臉上神情復雜。
冷瀅的唇角揚高,接著說︰「另外,有三個趕不走的不速之客也等你一個早上了。」
語畢,總裁室的一面牆驀地往兩旁開啟,隱蔽的休息室中緩緩走出三名西裝革履的挺拔男子。
「詠三,狗急也會跳牆,看來你昨夜的行為把你的好情婦給逼急了。」妄二優閑的走向他,唇角掛著一抹笑。
苞在妄二身後的是拓一,眼里同樣帶著古怪的笑意。「詠三,昨晚那個漂亮妞到底跟你是什麼關系?」
「早知道昨天就跟你們一起去酒店。」錯過好戲實在可惜,毅七則是一臉的遺憾。
「你們這是干什麼?」詠三面帶笑容,他早料到今天肯定會有三堂會審,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他們居然在他的辦公室里守株待兔。
冷瀅哼一聲,道︰「他們這不算什麼,還有個人自責的把自己關在廁所中不肯出來,你最好去勸解他,免得佔著茅坑又不拉屎,惹人厭。」
詠三不解的看著她。「你是說……」
「當然是冷棠那個笨蛋。」
她真的快被冷棠搞瘋了。昨夜同樣保護詠三到百花酒店的冷棠,又因為上洗手間而沒跟好,讓詠三挾酒女失蹤了一整夜,因此他自責得快切月復,覺得命運為什麼要這麼捉弄他,讓他三番兩次錯失保護主人的機會,所以他一早來公司就把自己關在廁所不肯出來,任誰勸他都沒用。
詠三笑了。
「你放心,我待會就去勸他出來。」
冷瀅瞥他一眼。「還有,那位陸子妍小姐又不死心的打電話來邀你到上海宮吃飯。」
詠三回報冷瀅一個無比紳士的笑容,溫和地開口,「瀅瀅,想個辦法讓上海宮倒閉好嗎?」
冷瀅瞪他一眼。
毅七很實際的接口,「上海宮倒閉可以拒絕陸子妍,百花酒店倒閉卻無法讓汪沁蔓死心。」
「說得對,迷人的東方三少,你該知道你的小蔓蔓對你有多麼死心塌地。」拓一很壞心的補一句。
「還有,絕不要低估女人的復仇力和嫉妒心。」毅七推推他的黑色鏡框,一副仿佛曾栽在女人手上的語重心長樣。
這個話題令詠三蹙起眉心,汪沁蔓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相處七年,他對她不是全然的沒有感情,但他很清楚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建構于之上,他始終把她當成一個交易的對象,而非交往的對象。
「我會慎重處理這件事。」詠三淡淡地道。
拓一帥氣的面容拂過一絲笑意。「哎,詠三,你真該看看昨天你帶走那位清秀佳人之後,你的小蔓蔓臉色有多難看,如果你看到她那副晚娘面孔,保證從此以後對她一點「性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