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寵冽夫 第4頁

奕南曾非常賴皮的對他說,這是他的使命,誰教他天生就對屠氏有著難以自拔的情懷,無法眼睜睜看著屠氏墮落,如果說身為「屠氏金童」的他有什麼不臻完美的地方,這大概就是他性格里最大的敗筆。

算了,想這些沒建設性的事做什麼嘛?還是想想今天的會議,今天必須決策一項重要的度假村開發計劃,他們兄弟四人都是主角,只要其他三人能準時出現在會議桌上,管他們昨晚瘋到幾點。

將短短的胡碴清理得干干淨淨之後,奕北滿意的換上淺藍色條紋襯衫,再搭配同色系長褲及優雅的米黃色西裝外套,他喜歡西裝革履的自己,這會讓他工作起來更有沖勁。

一下樓,奕北就覺得不對勁,樓下靜溫得怪異,平常這時候中中早在餐桌上吵翻天,不是起得太晚就是昨晚忘了寫作業,而奕東也一定會在中中旁邊暴跳如雷,奕西會吸咖啡看財經版,芳姊則忙著伺候他們吃早餐,兼任阻止奕東對中中發火的任務。

可是這一幕他熟得不能再熟的景象今天居然沒有上演,他走到餐店只看到徐媽在擦桌子,桌上空無一物,連杯咖啡都沒有。

「徐媽,他們呢?」他問這名也是老字蜚的家僕。

圓圓的徐媽抬眼,邊擦拭桌子邊笑咪咪地問︰「您說誰啊,四少爺?」

知道她有點重听,奕北稍微提高音量,「我那些哥哥和中中。」

「哦,您說大少爺他們呀。」徐媽笑盈盈地道︰「一大早就搭飛機出國噴,這會兒恐怕已經在飛機上,說真格的,我徐媽這輩子還沒搭過飛機哩,不知道這搭飛機是個什麼滋味兒?」

「等等,你說什麼?他們一大早就搭飛機出國?」奕北盯著她的臉,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她活中之意。

徐媽一逕的笑。「對呀,您不知道嗎?四少爺,大少爺他們是去旅游呀,這旅游當然得搭飛機,好進步的……」

奕北的眉頭難看的皺了起來,直覺她人老,瘋了,正在胡言亂語,他嚴肅的道︰「芳姊呢?你叫她來見我。」

芳姊是這個家的管家,她應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沒理由大哥他們全出國了,而他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芳姊也去啦。」徐媽笑呵呵的說︰「她還答應幫我孫女兒買禮物叫,哎喲,真是太客氣了,說是要買香水和皮件回來,讓我孫女兒樂得……」

「芳姊也去了?」奕北瞬間感到氣急敗壞,並且難以置信的挑起眉毛。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背叛,而且還是被集體背叛,難怪昨晚他們對他那麼好,他就知道一切是有預謀,太可惡了。

「對呵,好多人哩。」徐媽扳著指頭如數家珍,「顏小姐、楚小姐、盧小姐,還有老紀、老方他們都去了。」

奕北愈听愈不是滋味。

天殺的,樂童、行優和詠歌都在此行的名單里,這絕不是臨時起意,是計劃很久的,他們居然偷偷瞞著他,計劃這一次的集體出游,要出去旅游可以跟他商量,何必這麼鬼鬼祟祟的,難道他是那麼一個不通情理的人嗎?

「有您的傳真,四少爺。」老花匠老宋拿著一張傳真進來。

幾乎不必看傳真的內容,奕北就可以肯定是那群背叛者寫來的。

「念出來。」他命令老宋。

「是的,四少爺。」老宋戴上老花眼鏡,吃力的看著傳真紙,費力地用他的湖南國語念著,「親愛的奕北,我們一行十人準備歐淤三十天,屆時歸來將有精美禮物送給你,不必想念我們,我們會照顧自己,公司跟家里就交給你了,你一定可以勝任愉快,摯愛你的大哥上。」

听完內容,奕北猛然想起他大哥昨晚信誓旦旦的保證

「我保證,從明天開始絕對會是新的一天,你一定會有耳目一新的感受,相信我。」

原來所謂「新的一天」跟「耳目一新」是指這個,確實,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耳目一新極了,而這新的一天給他的感覺也好斃了,該怎麼形容他此刻的感受呢?他爽得想殺人!

「早餐呢?」在餐椅坐下,奕北無力的問徐媽,他很氣憤,但他還是需要補充能量,今天他們三個家伙要做的工作全落到他頭上了,不吃飽一點怎麼行?那可不是人干的事。

「什麼早餐?她一臉槽懂。

「我的早餐。」奕北的聲音非常不悅,被他的手足們弄得心情惡劣不說,不會連個佣人也要對他耍白痴吧?

徐媽搖頭擺手的撇清,「別問我,沒有做期就自己到外頭去吃吧,這麼多年來都是芳姊一個人弄的,我不會。」

他瞪視著她,不敢相信他花錢請來的佣人居然跟他說她不會做早餐,請他到外面去解決!

這是什麼世界,還有沒有天理?

「那你留在這里干麼?」他冷著聲音問。

徐媽理所當然的回答,「擦桌子呀,您瞧見的,我擦得很勤快,這會兒您怎麼來問我這個老人家了哩聲

奕北眼冒火焰,抓狂的站起來,去他的,再待下去,他錢定會這些「老灰啊」給弄瘋?

曉鎮好夢正甜,睡前溫熱的雞湯發揮了功效,夢中是一片溫馨的畫面,突然她听到申吟聲,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痛苦。

「曉鎮……曉鎮……哎喲……好痛……好病……」

曉鎮猛然從棉被里坐起,听清楚申吟聲是從下鋪傳來的之後,她三步並兩步的跳到下鋪,看見曉鄉整個入縮成一團,五官扭曲無比。

「姊,你怎麼了?」她慌忙扶起曉鄉,發現曉鄉手指冰冷又冷汗直流,她心里更驚疑不定。

「我……好痛……好痛……」曉鄉撫著肚子在白著雙額,無法多說些什麼。

「是肚子痛嗎?」曉鎮拚命叫自己鎮定下來,姊姊痛成這樣,她絕不可亂了手腳。

曉鄉貧力的說︰「我不……不知道…‧‧。」

「姊,你忍忍,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曉鎮將她放平,光著腳奔到客廳打—一九。

姊姊該不會是盲腸炎還是腸胃炎吧?最近正在流行腸病毒,姊姊中午都是在公司吃外食,怕是吃壞了肚子。

在救護車還沒來的空檔,曉鎮連忙擰毛巾替曉鄉擦汗,又為她找了件薄外套穿上,並找出她的健保卡和身份證塞進包包里,然後迅速的換掉睡衣,將長發俐落的扎起。

當救護車嗚嗚狂叫的聲音由遠而近來到她們這棟陳舊的小鮑寓樓下,住戶都紛紛吵醒,盡避是在半夜,還是一下子增加許多看熱鬧的人。

「病人呢?」救護人員撥開人群,直接問來開門的晚鎮。

曉鎮連忙讓開身子引導救護人員進臥房,她幫著他們將晚鄉抬上擔架,守護著晚鄉一同上了救護車。

一路上曉鎮一直握著曉鄉的手,看著姊姊痛苦不已的神情,她心慌的喃喃自語,「姊,你千萬不能有事,不能扔下曉鎮一個人,我們姊妹倆一向是相依為命,如果失去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像歷經了一千年,醫院終于到了,曉鄉送進急診室,在醫師的會診後,她又轉進開刀房。

「怎麼回事?我姊姊怎麼回事?」捉住一名拿著病歷的護主,曉鎮焦急的問。

護土翻看著病歷。「你是紀曉鄉的家屬?」

「我是她妹妹卜曉鎮回答的膽戰心驚,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喉嚨。

護士好心的說︰「你快去幫你姊姊辦住院,填寫手術同意書,她大量冒出血,情況緊急,需要馬上開刀,我們已經聯絡內科主任回來幫她開刀,我們主任的經驗豐富,你不必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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